正当拉扎鲁斯有些兴奋的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回应之时,黑『色』的身影却是突然转过了身,背对着拉扎鲁斯。
“主人?”拉扎鲁斯试探着问道。
然而,恐惧之王并没有回应他,反而扬起了自己的双手。
这时拉扎鲁斯才注意到,在迪亚波罗的脚下还有着一具干枯的尸体。只不过,此时这具尸体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他的头,好像是被什么人给打断了。
正在拉扎鲁斯端详着地上的这具干尸之时,恐惧之王却是猛地将双手向下一按。
嗡!
拉扎鲁斯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就好似有一种共鸣突然在自己的脑中扩散开来,直入灵魂深处。
咯吱,咯吱……
在拉扎鲁斯有些呆滞的目光之下,恐惧之王脚下的这具干尸竟然就这样缓缓的站了起来。
巴尔的整个“起床”过程有些惊悚,许多关节部位都发生了超越人体极限的扭曲,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时而变成大波浪……
好在拉扎鲁斯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老狐狸了,才没有被这样的场景吓住。
“迪亚波罗,我的兄弟,我想……我们有麻烦了。”刚刚清醒过来的巴尔『揉』了『揉』自己的……干枯的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然后,似乎是发现了拉扎鲁斯在场,又或是心灵感应对于魔神们来说是一种更加方便的交流方式,总之拉扎鲁斯是没有再听到两位魔神接下来的谈话了。
“一位原生恶魔?拥有自我意识,实力强于……8阶?”正在拉扎鲁斯心中好奇的犹如猫爪的时候,两位魔神竟然突然又开始使用声音交流了。
“没错,我的兄弟,这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好消息。”巴尔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阴谋的气息。
“是的,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想要控制住这只原生恶魔……我们恐怕还需要一些帮助。”说着,迪亚波罗便将目光转向了拉扎鲁斯这边。
“主人?”被恐惧之王用如此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拉扎鲁斯瞬间感觉到压力山大。
“我记得,你是人类教会的紫衣大主教?”
“呃…是的,主人。”拉扎鲁斯低下了头,心中更加不安了。
他一直一位自己大主教的身份在魔神这里是一个十分有用的砝码,是自己价值的体现。却没有想到,魔神们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这个身份。
“很好,拉扎鲁斯,带我们去见见我们的另一位兄弟,你们人类的……教皇陛下吧。”迪亚波罗抬起头,缓缓的说道,双眼之中闪烁着腥红的光芒。
“现在嘛?主人?”
“不,你这个蠢货,当然是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哦,对了,计划有变,你那个拿取赫拉迪克法杖的任务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不久之后,有一位野蛮人也会来到这里寻找赫拉迪克法杖,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他顺利的那到法杖,明白了嘛?”
虽然自认为是聪明人的拉扎鲁斯被骂作了蠢货,但是大主教的心中却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只不过,恐惧之王所说的野蛮人却是让他心中一紧。
“主人,该不会是一个脸上没有刺青的野蛮人吧……”拉扎鲁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你认识他,那就再好不过了,继续加深他对于你的信任,想必这对于身为大主教的你来说,应该并不困难吧?”迪亚波罗的声音中透『露』着自己的满意。
“呃……主人,这恐怕不太可能,我跟那位野蛮人之间……”此时的拉扎鲁斯真是既尴尬又有些心惊肉跳。
自己跟张小白的关系可不单单是不好就能够形容的啊,想要向恐惧之王解释自己和张小白的关系显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哼,愚蠢的人类!几千年来从没变过的生物。”在拉扎鲁斯终于从动机到经过为恐惧之王解释清楚了自己和张小白的关系之后,这位魔神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即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兄弟。
显然,对于人类之间长久以来的龌龊争斗,魔神们已经见过太多了,因此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低着头,拉扎鲁斯只能在心惊胆战之中等待着两位魔神的命令。
这一次,哪怕是这两位魔神要自己去死,拉扎鲁斯也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只是片刻,冷汗便从头到脚的不断冒了出来,打湿了拉扎鲁斯的长袍。
如果不是如今他的体质得到了恶魔之力的强化,恐怕光是这个出汗量便足以让他脱水晕倒。
“那么,你就带着你那群愚蠢的手下,继续在这里转圈吧,赫拉迪克法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了,下去吧。”终于拉扎鲁斯等到了魔神们的决定。
不由得,就是长舒一口气。
还好,这些魔神还是很体谅下属的,并没有将讨好张小白这样不切实际的任务交给自己。
拉扎鲁斯十分庆幸的想到。
随着压力一减,拉扎鲁斯不由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项任务。
“主人,那么…关于教皇陛下所交代的任务?”拉扎鲁斯试探的问道,又将希望转移回了自己最初的期盼上。
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显然是无法抓住一位7阶的刺客的,但是如果能有着两位魔神的帮助,那可就不一定了。
一开始,拉扎鲁斯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他觉得只要在自己说出教皇的真实身份之后,这两位魔神是一定会帮助自己完成教皇陛下交代的任务的。
“凡人…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迪亚波罗冷漠的声音让拉扎鲁斯瞬间一凛。
“是…主人,我明白了。”低着头,不敢去看两位魔神的身影,拉扎鲁斯只能带着已经变成傀儡护卫的纽芬克,缓缓的退出了这间洞室。
魔神,怎么可能拉扎鲁斯一个凡人的死活?
哪怕他要完成的是另一位魔神的任务,对于迪亚波罗与巴尔来说这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自由的恶魔是孤傲的,而魔神之间自然也向来都是相互独立的。不是有着已经确定的默契,他们之间可是从来都不会『插』手对方的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