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山到京都之后,张长生抽出时间,带着全家去京都各大着名的景点游玩。
当然也少不了带着金大山早上早起,去看他心心念念地升旗仪式。
有些早,张长生就让小媳妇和岳母带着孩子在家,但是白荷花拒绝了,她也想陪自家老头子去看看。小马驹太小,金蓉蓉就在家,以后有的是机会。
当国歌响起的时候,张长生看着场上乌压压的人群,和旁边像变了一个人的金大山,他的心是有被触动到的。
在人们跟着唱国歌的时候,他也不自觉的跟着唱了起来,有一种力量和神圣感由体内油然而起,这也许就是人民信仰的力量吧。
信仰使那些先烈们奋不顾身,使后继们忘我接力,才有后代们的美好和安逸。
国歌停礼毕,金大山湿了眼眶,假装被风迷了眼睛,用袖口擦干,小声念叨:“班长啊,老伙计们啊,看到了吗?都值了啊,值了……”
回家后,金大山精神还萎靡了几天,可把白荷花急坏了。
还好在小马驹的“无齿”笑容下,他又恢复了那副好说话、乐呵呵的样子。
张长生在这个小世界的第二个春节,就这样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
元宵节过后,金大山要返回金马村,不顾张长生的挽留,说他要忙着回去找村里的老家伙们吹吹牛,他老了老了还能到京都看伟人像、看升国旗,都是他有个好女婿……
白荷花来京都这么久,也有些想家,但是看看窝在她怀里的小马驹,她又舍不得了。
最后还是白荷花继续留下,也没拗过金大山,给他买了车票。
上车的时候,张长生还是没忍住,问金大山要了舅哥金小壮的联系方式,也让岳父有时间跟二哥联系一下,等他下次有时间了,带他们去边境看看二哥和二嫂。
金大山先是愣了下,接着很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他有心了。
张长生想了想记忆里的时间节点,现在元宵刚过,农历十六,也没有几天了,他就趁午饭时间去学校,跟留守老师借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那边说了人名和基本情况等,过了一会就有一个带着些金马村乡音普通话的男声,出现在电话线的另一边,“喂,你好,我是金小壮,请问是谁找我?”。
声音还挺洪亮,中气肯定足。
“喂二哥,我是长生,虽然年过完了,还是给你拜个晚年,新的一年样样好啊!以前只跟你通过信,还没跟你聊过。
就是最近咱妈老说梦到你,心里慌得不行,然后就很担心你,今天也是她让我告诉你,叫你跟当地的老乡换个银质的小护心镜去哪都带上。
等我下次打电话检查,或者等我假期长点,带妈、蓉蓉和你外甥去看你的时候,妈亲自检查。”语气里透着无奈,但更多的是浓浓的纵容。
“妈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有什么事写信来就好,还非要打电话,电话费多贵啊……”
等知道张长生是在学校打电话后,又聊了一小会,在张长生拿白荷花当令箭的“威逼利诱”下,金小壮也只好答应下来,说等晚上有时间他就去换了带上,多大点事。
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聊天,但这次聊天还算愉快,张长生也放下心来,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只是多了一些先知而已,能做的在他看来也不多,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记忆里,金蓉蓉后来是孤独终老的,那肯定是金小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在当地娶了媳妇很少回来,但是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妹妹不管不顾。
记忆里也就只有这次是很危险的,而金小壮刚好在边境部队上。
关乎于太多人生死,即使在修真界也不能提醒得太明显,需要付出代价。
离得太远,他的神魂神通都没有办法。
而且他也不是个伟大的人,他只能提醒金小壮,在这个小世界跟他沾亲带故的人,只希望有点作用吧。
要是这次没事,他也就只能再多提醒下自己的这个舅哥了。
打完电话,谢过老师,张长生去修缮好的房子那看了看,基本已经完工了,租住的房子这边也快要到期了,那就只等他挑个好日子就带家人搬来这了。
还有金蓉蓉在他闲时,被带着去“蹭”了几节京都其他大学,不同的好几个专业课后,也确定了想要考大学的心,她立志要当一名人民教师。
想着学成以后回老家教书育人,就能为更多想读书却读不起书、教师不够而放弃学习机会的孩子们尽一份力,让他们也有机会见见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
这是一件好事,他和白荷花当然支持,所以一些能补习的地方他就要想办法给媳妇安排上,毕竟他现在忙于学业的时间比较多,今年他增加了去蹭中医学课的计划。
还有小马驹要人照顾,也只能继续把金大山和白荷花“拆散”。
现在2月份,离今年高考还有一段时间。
金蓉蓉原本就有些基础,后来除了刚开始怀孕、孕晚期和坐月子,其他时候张长生都有意无意的给她讲些知识点,考上师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金蓉蓉在月子里那次生气以后,他就有好好思考过,要怎么让小媳妇自信起来。
让一个人有底气,自身强大的实力很重要,自我认知内的自信也很重要。
在这个小世界,夫妻两其中落后的一方,想追赶优秀的一方,需要统一的方向、步调和态度,不是非要达到什么程度才叫追赶上了。
当然作为男人,他的想法是必须要追上的,因为弱小而又患得患失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他的自尊心会作祟。
张长生一直时不时的关注报纸,过了几天他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版面几乎都是关于这次事件的报道,右侧一个醒目的标题“是可忍,孰不可忍”昭示着国家的态度1。
过了好久周围的人都是在对于这次事件的讨论,但好像也只能激情地讨论,或愤恨的骂几句,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如常的继续着。
记忆里对于这次事件多久结束原主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结果是好的,具体的没关注过,但好像彼此的冲突和对峙长达十年,最可爱的人不容易,边境的人民也不容易,但这事关一个国家的“脸面”,神圣不容侵犯。
又过了几天,张长生在同学家亲戚的帮助下,把小媳妇“塞”进了一个补习班,于是小马驹就只有外婆带着,大部分时候都见不到爸爸和妈妈他们的人。
小马驹起床了,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家里了;吃完午饭他睡醒了,他们也早都走了;晚上他要睡觉了,他们还没回来……
即使见到了,也还是外婆带着他走后面,当父母的两人在前面“卿卿我我”,每次他想粘着妈妈,都被爸爸教育:“小男子汉要独立、要坚强、要学着照顾女性,你长得这么丑更要做到!不然以后是找不到媳妇,被我揍的!外婆和妈妈那么累,作为小男子汉,你要学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小的张金马有很多的问号,他很难理解,明明好多奶奶和姨姨都说他长得很可爱啊……
白荷花每次就站在一边,复杂地看着自家女婿,一方面想说点什么,比如孩子还小之类的。
一方面又觉得张长生有文化、有本事说得应该是对的。
就这样,张金马的童年在张长生“不太正常”的教育和打击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