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灵异部监狱里的陈兴成不知道这些,知道也不会在乎,因为他现在怕得要死,因为他大喊大叫了几天,除了看守没人会回应他。
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白天声音稍微小些,但是也不安生。
而且这个地方真的是太冷了,不是体感上的冷,而是从身体由内而外都觉得冷,冷入骨髓,即使他向这里的看守多要了几床被子裹上都冷得不行。
最幸运的事是这里的看守没为难他,除了不能出去,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他,还有单独为他准备的饭食。
就是在这鬼地方,再怎么看着好吃的或者他以前从来没吃过的饭菜都没味道,他宁愿出去吃些粗茶淡饭。
还有一个原因,当时他被捂着嘴直接就丢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是哪。
按理来说校长带的人来不会有问题,可是这里根本不像是正经的派出所或者拘留所,他问了守卫,守卫只是对着他笑得怪异,什么话也没有说。
到现在陈兴成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最顶点。
想要像前几次一样大喊大叫,可是他又忍下了,因为他知道什么用也没有,等叫累了还是那个守卫过来看他一眼。
然后什么话也不跟他说就走,陈兴成很绝望,当时他被捂着嘴带走,要是以后回去,学校里面的同学会怎么看他?
还有他的学业怎么办,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么毁了。
开始陈兴成还怕是绑匪骗了校长,把他绑来了,可是最近他好好想了想,他家那个穷样子,老鼠到了都要哭着走,人家绑他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还有要是遇到那种富豪需要他器官的事情,那肯定得好吃好喝的照顾他,再有医生什么的来查看下,可是这些也没有。
每天就是在这个黑乎乎、阴森森的地方,除了让人害怕的声音什么也没有,甚至要是他心中有对申畅畅和那个疯女人的怨恨,那些声音就更大。
吓得他在里面都不敢再想申畅畅,但是今天他又想起来了,好像当时就是因为他被申畅畅她们打,才会有人报警,也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陈兴成心中难得的想到了一个理由,难道他进来这里还是因为他惹了申畅畅?又或者是那个疯女人?
恰好他今天太安静了,守卫不放心来看看,管理员只是想让这个人多吃点苦头,可没想让人家吓疯或者吓傻。
虽说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能说过去,但是长生师弟人好,说只要吓唬吓唬这个人,让这个人离自己女朋友远点就好。
唉,长生师弟真的太好了,作为一个长生师弟研究的受益者,他其实还蛮想多做点什么的。
比如让色鬼、馋鬼什么的找那个陈兴成玩玩,但是算了,他是个好师兄,得听长生师弟的话。
守卫一步三摇,乐呵呵走到管着陈兴成的地方,用特制的铁棍敲敲铁牢边。
“喂,还活着没?或者出个气,你小子今天倒是挺安静的,不会吓傻了吧?”
倾身认真听了下,确定那个呼吸正常,守卫才小声嘀咕了句:“要是傻了正好,我这还更有用处。”
嘀咕完就有出现翻找钥匙的声音传来,吓得陈兴成赶紧上前握住了守卫的手,眼泪马上就出来了,端的是声情并茂、可怜巴巴。
要不是守卫知道陈兴成做了什么,守卫都要相信他了。
什么上有一个寡母,生活不易,他要卖艺,不止要养寡母还要好好学习,难得磕磕巴巴长到这么大,他是真的不想死之类的。
看守卫无动于衷,甚至一边嘴角还扯起了一个冷笑。
陈兴成就知道这样卖惨还是行不通,赶紧擦了眼泪,上前小声询问:“大哥,您跟我说句实话,我进来这是不是因为得罪了我得罪不起的人物?
要真是这样,求大哥给我指条明路,小弟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要是小弟出去了,一定给大哥重谢!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还年轻不想死!”
守卫见陈兴成脑子终于动对地方了,脸上的笑容好了些。
“小子,你终于把聪明用到正途了,我以为就你那活泛的脑瓜子应该用不了两天就能想到,谁知道你这么多天才想到,真是白费了你那聪明的脑子了。
你这就是得罪人了,得罪什么人你想不想知道?哎嘿,我不告诉你,但是等你出去的时候就知道了,以后离人远点。
不然以后再出什么事情,你可能连我都见不到,直接去见轮回司的大人们,真要说起来,到了轮回司你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乖乖待着,等吃够了苦头就放你出去,以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学校那边也没事,要不是那人心胸宽广,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
说完守卫就把手拉走,把一串大钥匙挂回腰带上,哼着点小曲就走。
丝毫不理陈兴成脸上的震惊,轮回司,能和轮回司扯上关系的只有云海观和灵异部,不管是道士还是灵异部的人,他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去招惹。
和富二代舍友出去玩,那些有钱人把灵异部和云海观吹得天花乱坠,要是能认识一个灵异部的人就算是荣幸,可惜没谁认识。
他以前不以为意,不就是抓鬼的部门嘛,要是他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能去云海观,肯定比那些人强上百倍。
可是谁叫他妈但是不给力,他曾经想着去云海观讨生活,不说苦点累点,出来好歹能分配在灵异部。
灵异部那可是属于国家机关,危险但是含金量很高。
可他妈死活不愿意,说他们家就他一根独苗,要是他出事了,他妈也不活了,而且他妈还在,他们辛苦一下就过去了。
陈兴成这才安分念书,誓要混个出人头地来。
可惜念书的天分到了大学就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尤其跟着富二代舍友出去见识了那些花花世界,陈兴成就觉得老天真的是不公平。
他汲汲营营多年,却不抵人家出生就拥有诸多东西,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