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沫染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下身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林骁面前,悟空图案的小内内也被他看见了,丢死人了!她顾不得疼痛,一个翻身爬起来,将裙摆按下去,心中恨不得把林骁千刀万剐。
“有本事就不要躲,光明正大跟我打!你不是保镖吗?难道是乌龟王八蛋教出来的徒弟?就知道做缩头乌龟?”
“小妞,你爹没教过你什么叫尊重人吗?就算你不尊重我,但我师父没有惹你吧?”
林骁冷声道,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的鄙视和嘲讽,却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诋毁他的师傅。哪怕老头子又邋遢又猥琐,还很抠门,但毕竟是将他拉扯大的师傅,养育之恩大于天。
“我……”
柳沫染想反驳甚至嘲笑,但不知为何,当她看见林骁冷冰冰的眼神时,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只嗜血的野狼瞪住了一般,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一刻,无尽的恐惧侵蚀着她。
微微一惊,柳沫染才回过神来,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怕这个土包子?难道他可能比我还厉害?
“你这种土包子,在我眼里连人类都算不上!你师父想必也是不入流的下三滥。”柳沫染强自扬起了头颅,努力的让自己不露出怯懦的样子。
“好,你想打是吗?来吧,这次我不躲了。让我帮柳定邦好好教训教训你。”
林骁咧嘴一笑,道。
“你这土包子也敢直呼我爹爹的名字?找死!”
柳沫染怒极,一脚蹬踹直奔林骁腹部最柔软的部位,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但这突然爆发之下,其力道也不逊普通男子。
“雕虫小技。”林骁淡然一笑,单手伸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柳沫染的脚腕。
柳沫染进退维谷,使劲力气也挣扎不脱,脸色微微发烫。
“你不该骂我师傅,知道错了吗?”林骁问道,他本是乡野狂人,性格极像他师傅,自然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哪怕这柳沫染是他的保护地对象,他也不会让步。
“我就骂了,怎么样?你放开我!”柳沫染叫道。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
林骁说罢,单手一提,柳沫染的身体飞了起来,接着,林骁把柳沫染按在沙发上,抬手就朝她的小翘臀打去。
啪啪啪啪啪……
大约十几下,林骁才停手,问道:“知道错了吗?”
“你,你无耻!我不会放过你的。”柳沫染眼眶发红,怒瞪着林骁,她也只有这一招了,因为,她发现,林骁单手抵在她腰间脊梁处,竟让她一点也使不上力。
见柳沫染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林骁心道,好男不跟女斗,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意思,便松开了柳沫染。
“你敢打我,我记下了!你……啊?你恶心!变态!”柳沫染坐起身,捂着小屁屁,愤愤的道。
“沫染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个柔弱悦耳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林骁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温泉室中的少女,那少女现在穿上了一套可爱的连衣裙。只是,林骁已经将她方才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穿什么衣服都白搭!火眼金睛,一眼洞穿!
少女见了林骁也是脸颊发烫,却没有逃走,而是羞耻地咬住了嘴唇。然后,她像鸵鸟般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问柳沫染道:“染染姐,这人是谁啊?”
林骁擦了擦额头冷汗,没想到这少女神经竟然这样大条,倒是让他有些汗颜。
柳沫染冷哼道:“小珞,你别管他,一个恬不知耻的土包子而已。还说是爹爹给我找的保镖,你说好笑不好笑?”
“放肆!你说谁是土包子?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这不孝女!”
突兀的,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
原来,门外云姐正陪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来,那男子国字脸,一脸正气,气度自是不凡,显然就是柳定邦了。
“啊?爹爹!你回来了?”
柳沫染一怔,随后仿佛见了救星一样,腻声叫道,颇有撒娇的意味。
可惜,柳沫染打错了如意算盘。谁知,平时最疼她的爹爹,竟然依旧冷着脸,喝道:“沫染,你就是这样待客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若再敢对林骁先生不敬,看我不打死你。”
“没关系的,”林骁倒是颇为大气的道,“我已经帮你打过了。”
在林骁看来,如果柳沫染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他就算拼着跟老头子翻脸,也不会接这一单任务了,所以,说话自然也就不客气。
柳沫染顿时红了脸,下意识捂着屁股,心里盘算道,若是把刚才的事情告诉父亲,他一定会把这狗胆包天的土包子赶走的,便说道:“他,他刚才打我屁股。”
云姐的嘴巴顿时张成o形,有些惊异的望向林骁,在她看来,这林骁胆子可真不小啊,连这小魔女也敢打?
而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黎珞更是大惊,随即嘴角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心道,平时都是沫染姐姐取笑我,今天总算让我抓到把柄了,哈哈!不过,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已经被这个新来的保镖看光了。
谁知,柳定邦却不惊讶,反倒是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大笑着朝林骁走去,还一边说着:“打得好,打得好!”
柳沫染顿时错愕,呆若木鸡。
林骁也略微诧异,你不认为我占了你女儿便宜?
见对方如此热情,林骁也伸出手准备跟他握手,谁知对方却根本没有握手的打算。
隔着两步停下,然后,柳定邦毕恭毕敬的朝着林骁九十度鞠躬,这是大礼,然后他笑道:“小师叔,你总算来了!定邦来迟了,还望您多多海涵。”
小师叔?!
开什么国际玩笑?
云姐、柳沫染和黎珞三人同时愣住,只以为柳定邦认错人了。
就连林骁,都侧身避过了柳定邦的大礼,一脸迷惑。
“怎么?师公没跟你说吗?师傅也没告诉你?”柳定邦见林骁这副模样,顿时笑了,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家族遭难,幸得家师相助才脱离苦海,他与我有再造之恩形同父母。虽然我根基浅薄,不够资格在山上修习,却也是被苏奇峰先生收入门下的俗世弟子。你是他唯一的师弟,所以,我自当叫您一声小师叔。”
林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猥琐家伙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