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彻胸腔里传来阵阵低沉的笑声,又把她抱入怀里,“好了,不逗你了,本王是烦那么多丫鬟伺候着,一进来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听着心烦。”
娇娘背靠在他胸前,轻轻道:“她们是正妃娘娘和家姐特意送来供我使唤的。”
赢彻眉心倏凝,“是她们送来的?”语气中有分明的冷冽。
娇娘转过身,微笑着扬脸注视着他,喜悦着道:“是啊,原先我还担心正妃娘娘不好相处,担心姐姐会因为我嫁给殿下不高兴,没想到她们都如此贴心,照顾着我,我看送来这四个都是极好的。”
赢彻嘴角讥诮一笑,同时大手爱惜的摸抚着娇娘的脸蛋,终究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后宅这点手段丝毫都看不出来,看来以后他得为她多费点心了。
娇娘浓厚而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案台上那那一对龙凤蜡烛足有胳膊粗的大小,莹莹烛光时强时弱,她的睫毛忽长忽短的映射在赢彻的脸上。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的看出在这短短是时间里,在赢彻脸上从嘲讽到愤懑再到怜惜几种神色的转换。
四目相对,久的让他那怜惜的眼神逐渐变得暧昧起来。娇娘慢慢撇开眼,“殿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赢彻发出愉悦的轻笑,“还自称我吗?没人教你,你应该说妾身才对。”
感觉到腰上的手越来越紧,娇娘的心也随着收缩,嗫嚅道:“已经有人教过了,只是一时忘记了。”
赢彻笑的暧昧,声音低沉,如水滴密密麻麻的滴到娇娘耳朵上,全身发麻,“那有没有人教你接下来该做什么?”
娇娘双颊似吃了胭脂,飞速的撩眸看一眼赢彻就再不敢看他,轻轻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搭上他的衣领。
赢彻一身刺金五爪坐龙红喜袍,衣领上是烫金的祥云万字符纹,她的手贴在绣线上,指尖滚烫,“妾身服侍殿下更衣。”
赢彻见娇娘这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更是心痒难耐,哪还等得了更衣,一把就将她横抱起来,两步走到床边,就给压在身下。
这突来的举动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娇娘急急的推他,“殿下,等……等一下。”
赢彻喉咙暗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娇娘脸上,盛装下的娇娘比平时多了几分艳丽,如一朵盛开的玫瑰,他纤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熟透了的脸颊,玩味十足,“洞房花烛夜,还等什么?嗯?”拉着轻佻的长音,无端让人心跳。
娇娘心头一紧一紧的,此时的赢彻让她不敢直视,目光落在他干净隽秀的下颌处,声音软软道:“殿下还没有沐浴更衣。”
“可本王不想再等了,小娇娘,你可知本王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赢彻呼吸间急促起来,几下就将娇娘的衣带扯开,露出雪肩一痕。
那欺霜赛雪的白,煞红了他的眼,赢彻狭长的凤眸几乎绿的发光,他如饿狼一般,一头栽进娇娘的颈肩上亲吻起来。
反正这是早晚的事,娇娘也只好顺从,可就在这时,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听见声音,娇娘忙推一推赢彻,“殿下,殿下,有人敲门。”听那声音还挺着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赢彻被败坏了兴致,脸色着实难看,但他也停了下来,“什么事?”向外扬声喊道,明显带着几分怒气。
这个时候被打扰,换谁都不高兴。
外面好似被吓到一跳,等了等才回,“回殿下,小郡主不知怎么哭啼不止了一晚上,侧妃娘娘请您过去瞧一瞧。”回话的是可心。
娇娘一听忙道:“别是玉姐有,殿下快过去看看吧。”
瑞王府只有玉姐这一个孩子,玉姐又机灵可爱,赢彻平时很疼爱。
听说她有事,心下不安,急忙将衣服拢好,又安抚娇娘,“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又亲吻了她一口。
娇娘乖巧的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方慢慢坐起。
“大喜的日子,王爷怎么还能被叫走,姑娘也不拦着点。”清欢噘着嘴,不高兴的抱怨着。
水香扯一扯她衣服,示意她小点声。
水香压低了声音,道:“是啊,这日子王爷怎么都不该走的。”
娇娘拉回褪到胳膊上的衣服,无声一笑,然后道:“玉姐是王爷的宝贝女儿,有事怎么能不去哪?”
没想到第一天来,花媚娘就想着法的把赢彻从她这抢走,拿孩子作幌子,亏她想的出来。
不过她是不是太心急了?这般急不可耐。
清欢犹自不服气,“姑娘也不拦着点,这一去王爷肯定是回不来了,大婚之夜姑娘独守空房,明天还不知得多少人笑话哪。”
水香怕娇娘听着这话伤心,使劲给清欢打着眼色,“清欢!”
娇娘微微翘起红唇,拦?花媚娘正等着她拦哪。
赢彻疼爱玉儿,这一拦,在赢彻心里她就是不懂事,甚至因为自己不识大体而失了心。
在这王府里,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赢彻,一旦失了他的欢心,她就再没有立足之地。
没有什么比得赢彻心更重要的事,哪怕成为一时的笑柄又如何?
想着赢彻怕是要留在花媚娘那了,娇娘让水香备水沐浴,然后上了床,躺着看起书来。
大抵是心里终究是介意的,月升半空,还是没有一丝困意。
原就知道这一去是不会回来的,可到了现在,也没派人来说一声,娇娘越想心里越憋气。
这个赢彻,嘴上说着多喜欢她,怎么一见到花媚娘,就把她忘在了脑后,可见是满嘴的谎言。
正心里抱怨着,忽然就听清欢喜悦的声音响起,“王爷您回来了?”接着是赢彻的声音,“你们侧妃睡了吗?”
然后声音变得很低,娇娘就听不清了。只是脚步流动,外面一阵忙乎。
娇娘等了很久,才有人进屋的声音,知道是他进来了,她眼一闭,装睡起来。
只听有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然后大红锦被被掀起,拥过来一个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