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山上迎来了史上最热闹的时刻。
这里篝火通明。
几千万人，以一百人为一班。
每个班的人在班长的带领下，围着篝火一边烤着牛肉，一边谈笑风生。
吓得整个黑牛山所有的凶兽都远遁千里了。
漫山遍野的黑牛凶兽一个都看不见了。
蝼蚁虫蛇都躲在洞穴里瑟瑟发抖，不敢探出头来。
而此时在其中的一个篝火旁。
叶空、大黑獒、六耳猕猴、毒手、元辰子、申家老祖以及徐家老祖、逍遥生几人围在一起。
他们一边吃着将士们考好的牛肉，一边谈论着明天的攻城战。
“叶哥，其实我很不理解，你为何要转道黑牛山，而且还要收集牛眼泪。”
忽然，性子比较急的六耳猕猴一边撕咬着一整只黑牛的后腿肉。
一边不满地说道。
六耳猕猴这个好战分子早就摩拳擦掌了。
他比五天城里的赤火仙君还要急不可耐。
而随着六耳猕猴这个问题一出。
现场所有人都是停了下来，看着叶空。
六耳猕猴的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所有人的问题。
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们不敢问而已。
六耳猕猴问出了他们的心声，他们都在等着叶空的答案。
然而，叶空却笑了笑反而对大黑獒问道：
“叶命，你现在可还有那种窥视感？”
“不……不曾有。”
大黑獒被叶空这跳跃性的问题弄得一愣。
但是他还是如实说道。
令大黑獒浑身不舒服的那种窥视感，早在他们转道黑牛山的时候就消失了。
“你们都是仙界之人，并不知道凡间有着一个传说。”
听了大黑獒的回答之后，叶空再次话音一转，淡淡说道：
“关于这个传说的起源，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因何而起的了。但是在凡间很多人都相信，用牛的眼泪涂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见阴邪之物。也就是俗称的能见鬼。”
叶空娓娓说道。
叶空乃是猎妖师。
因此对于黑狗血、牛眼泪、公鸡鸣等等玄妙之事一点也不陌生。
特别是古代的猎妖师，为了追铺一些穷凶极恶的阴邪之物。
会有各种各样的手段。
其中涂抹牛眼泪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只有一些修为不到家的猎妖师才会使用牛眼泪来“见鬼”的。
真正强大的猎妖师，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在眼皮子底下躲藏。
不过，关于牛眼泪的传说在凡间已经是由来已久。
但是对于凡人来说，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只知道涂抹牛眼泪能见鬼，却不知道涂抹了牛眼泪为什么能见鬼。
“涂抹牛眼泪能见鬼，这和我们攻打五天城有什么联系吗？”
大黑獒本能地脱口追问道。
“先听我说完。”
叶空继续说道：
“牛的眼泪之所以能见鬼，那是因为牛眼泪有着一种特殊的功效，它能在短时间之内混淆阴阳的界限，破坏五行的平衡。”
叶空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出去。
只是，元辰子以及大黑獒等人却依然一脸雾水。
因为他们还是没有听明白。
叶空说的这些和叶空转道黑牛山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不过，大黑獒他们不明白，并不代表着没有人明白。
毒手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大腿。
“妙、妙啊！”
毒手十分佩服地对叶空说道。
毒手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
他从来不会主动去争抢什么。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隐藏于暗处，永远都要比暴露在阳光下安全。
但是，毒手虽然低调。
可他对自己的智商是自信、甚至是自负的。
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着一种要对叶空刮目相看起来。
叶空在修炼上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可叶空到底是不是一个智者，这点毒手还有待考证。
但是现在，毒手忽然感觉。
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叶空。
“毒手，你一惊一乍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听明白，你就在哪里妙个什么劲儿！”
六耳猕猴有些不满地看着毒手。
他现在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毒手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这不是显得他很愚钝吗？
“是这样的！叶命团长说过，暗地里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毒手指了指大黑獒，有些尴尬地娓娓道来：
“那就说明五天城肯定有人在暗地里窥视我们。五天城之人最擅长的便是藏匿，他们有着五行遁术，隐藏在暗处的他们若是想偷袭我们易如反掌。”
“但是宗主之前说了，牛眼泪有着混淆阴阳界限和破坏五行平衡的神效。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的将士摸了牛眼泪，就可以看见平时看不见的敌人。”
毒手一边说着，还一边佩服地看着叶空。
叶空一路上不肯说出牛眼泪的真相。
肯定是因为叶空后面还有计策。
而如果毒手没有猜错的话。
叶空后面的计策的成败，肯定离不开牛眼泪。
“毒手，你这马屁可是拍得不怎么样。叶哥充其量也就是博闻，恰巧知道牛眼泪的功效而已，这何来妙之说？”
然而，听了毒手的解释之后。
六耳猕猴却不留情面地打击道。
因为如果他知道牛眼泪能混淆阴阳，他也会转道黑牛山。
更何况，叶空现在连五天城具体有什么计划都不知道。
牛眼泪充其量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毒手硬要用“妙”来形容叶空转道黑牛山的决策，这实在有些牵强。
“凌天大圣此言差矣！”
看到毒手脸色越发的尴尬。
逍遥生笑着把毒手后面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你试想一下，为什么宗主之前要我们转道黑牛山之时却不肯提前告诉我们他的计策？又为什么宗主在告诉我们牛眼泪的神效之前却先问叶命团长还有没有窥视感？最后，为什么……
然而，逍遥生的话都还没有说完。
六耳猕猴便是再次打断道：
“你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显摆什么呢？”
六耳猕猴不是不聪明。
只是他很不想动脑。
最起码有叶空在的时候，他只想率性而为。
“咳咳，一句话说完，宗主不但是未雨绸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宗主这是在谋划着反击之策。”
逍遥生也是被六耳猕猴弄得尴尬不已。
不过逍遥生早已经习惯了六耳猕猴的语气和态度了。
因此也不计较。
“叫你平时多动动脑子你就是不听。”
见到六耳猕猴还想再打击逍遥生。
叶空不由笑骂了六耳猕猴一句之后，这才说道：
“种种迹象表明，五天城肯定有针对我们的计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天城肯定有着很多懂得五行遁术之人等着偷袭我们。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有多少人懂得五行遁术，但是我们却决不能坐以待毙。”
叶空说到这里，语气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几个团长一会把命令传下去，明天出发之前把牛眼泪涂抹在眼皮上。记得没有我的命令之前，所有人就算看见了什么也要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