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市,不算隐世不出,一直高高在上的华山派,明面上的势力分两家。一是张昭统领的铁血大旗盟长安分堂,二是唐冠明负责的武协长安分会。
不同于唐冠明在武协中的地位不稳,不能服众,张昭在分堂中的权柄极重,除了极少部分人之外,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他也本事不小,将长安分堂展的很是繁盛,势力在长安市中已是过了武协,甚至还有将其彻底歼灭的野心。
不过这一切,却在今天,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就在今天,生了一件足以改变整个江湖格局的事情。那就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江湖,通过《现代武林》这个节目,一举曝光在了所有普通人的面前。
这一突然的变化,对于铁血大旗盟这个黑.道组织的影响,尚且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华夏武协,却因此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从一个半民间半官方的组织,彻底变成了华夏官方的代言人,成为了“六扇门”式的衙门了。
这就一举改变了长安市的格局。
虽然现在铁血大旗盟还是最强的势力,可是以后吗,长安分堂和得到了官方扶持的长安武协,究竟是孰强孰弱,就实在是说不准了。
长安市郊区,铁血大旗盟长安分堂。
那间极尽辉煌,每晚都夜夜笙歌的酒吧,却在这一天的深夜,出奇的没了什么动静。反倒是分堂的后院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几乎是整个长安分堂人马都是齐聚到了一起。
因为,就在《现代武林》播出结束后的十分钟,长安分堂便接到了来自东山省大旗盟总坛的命令。
协助从东山省连夜赶来的总坛精英,一举歼灭华夏武协长安分会,同时营救出被罗蛇君毒翻,而陷入了长安武协手中的精英弟子,浪里小白龙苏哲。
命令一出,顿时让本就被今天生的事打的措手不及的长安分堂人马一片哗然。兴奋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忧虑者有之。然而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他们堂主的决断。
“都说说吧,咱们该怎么办?”聚义厅中,张昭高坐主位。看着他下的众人,淡淡开口。
此时的聚义厅中,整个分堂的好手算是到齐了,却泾渭分明的作成了两排,分列张昭的左右两边。左侧的人马。是以“百胜拳”马行路为的张昭死忠,右一侧,则是以“金笛”余鳞殊为的“无党派”人士,或者说,他们只忠于铁血大旗盟的盟主,而非是他张昭。
不过,忠于张昭的人马,明显要多于余鳞殊一派。坐在张昭左边的,足有近二十之数,而坐在张昭右侧的。算上余鳞殊,也只有三人!
实力悬殊!
这也是为什么张昭能在长安分堂说一不二的原因了。
张昭问完话,底下却并没有一个人开口答言。
因为众人都听出了张昭话中的意思。
他说的是“咱们该怎么办”,而非是“咱们该如何动手”!
盟主都传来了命令,让他们打长安武协了,又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了!
可偏偏张昭却这么问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张昭有了自己的思量,想要对盟主的命令阳奉阴违,抗命不遵了!
可盟主的命令,谁又敢违抗?那还要不要命了?但是这里又是长安,张昭的命令也是不得不听。
因此。整个议事厅中,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没人敢开口了。
又过了一会,张昭才看向了马行路。道:“老马,你一向老成持重,你是个什么意见,说说看。”
马行路闻言,当即站起了身来,答道:“我马行空不过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我又能有什么意见呢?不过自从堂主您接任了咱们分堂之后,咱们分堂的实力越来越大,更是在没有盟中多少支持的情况下,一举压过了长安武协,这一点,我老马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要我说,堂主您的决断肯定是对的,堂主您怎么说,兄弟们怎么干就是了!”
他不愧于张昭的那“老成持重”四个字,说了半天,却是打了个太极,顺道拍了拍马屁,又把皮球踢回给了张昭。
张昭微微皱眉,心中虽然不太满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让马行路坐下,随后又是看了看厅中众人,道:“还有其他兄弟有什么想法吗?”
这一次,他却是把目光看向了余鳞殊。
然而余鳞殊却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似是没有听到张昭的话,一直默不作声。
张昭心中冷哼一声,又是说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想说的,那么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吧。”
他的话音落下,厅中众人皆是心道一声来了,齐齐看了过去,包括一直如老僧入定了的余鳞殊。
张昭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如果是往日,盟主有令,让咱们分堂和长安武协的人马火拼,我绝对眉头都不眨一下,可是如今嘛……”
说到这,张昭长叹了一声,复又继续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大家又不是没看到,现如今,华夏武协已经彻底归附了官家,成为了朝廷鹰犬,咱们若是真遵从了盟主的命令,可就算是和管家做对了……这个世道,触犯了法律,挑战官方,又岂会有好下场的?”
“那堂主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问话的仞,却是一晚上都没有出声的余鳞殊。
张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以我之见,定是盟主受人蛊惑,做出了错误的决策,咱们还是先将长安的情况禀明盟主,静观其变,再等待盟主他老人家决断。”
“嘛堂主的意思就是抗命不遵了?”
余鳞殊突然是笑了,站起了身来,直视张昭,道:“堂主你胆量过人,敢抗命不遵,可我余鳞殊却胆子太小,也受不住掌刑旗的三刀六洞!”
“你什么意思?”张昭眼睛一眯,声音沉了下去。
“我什么意思?”余鳞殊仰天打了和哈哈,“自然是遵从盟主的命令,前去攻打长安武协了!即使事不能成,讲苏哲救出,也是好的。”
“不想陪着张昭能在受三刀六洞之苦的,便随我来!”余鳞殊说罢,重重的一拍桌子,起身向门口走去。
议事厅中顿时一片哗然,可随着余鳞殊而去的,不过是坐在他一旁的另外两人而已。(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