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帮着苗亮收拾楚风,然后被穷山大师给镇压后,张仪典簿就给吓惨了。
过了一阵子担惊受怕的日子,幸好穷山大师根本就懒得与他这个小人物计较。这才让他躲过一劫。
不过从那之后,张仪典簿就不敢再与苗亮走得太近。
因为他非常清楚苗亮的为人。
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很可能与楚风死磕,他若是再掺和进去,十有八九要变成一个炮灰。张仪能混到典簿高位,要是不够奸猾的话,早死了。
“张仪,本仙前不久酿了一壶仙酒,你来得正是时候。”
“去喝几杯,再让我手下的女仙陪你一宿,怎么样?”
苗亮绝口不提自己气色不好的事情,而是笑着招呼张仪去喝酒。同时对手下的两个女仙使了个眼色。
她们被苗亮凶恶的眼神一瞪,不敢不从,立刻强笑着向张仪靠了过去。
这两个女仙只是苗亮的私人仙奴,并不是力士或兽师。
苗亮的地位虽然很尊贵,但是绝没有权力去强迫手下的力士或兽师,侍候他,与他双修。
只要能够成为力士,那就能够拥有一定的地位和人权。
就拿与楚风为敌的碧瑶来说,她只是一个玉女,地位还不如力士。但是左曹局的阮副总局对她再怎么眼馋,如果她不愿意,那就不能碰她。
张仪发现苗亮的气色不对后,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现在一看苗亮又是仙酒,又是仙女的招待自己,他立刻就绷紧了神经。
平日里,苗亮对他都是颐指气使,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
“苗亮突然待我这么好,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帮忙。不行,仙酒与仙女虽然诱人,但是小命和官位更重要。”
想到这里,张仪立刻不着痕迹的躲开缠上来的两名仙女。
“咳……苗大人,您的好意,张某心领了!眼下有公务在身,实在是没那闲暇喝酒玩乐。我得赶在今天之前,把各大兽房,兽棚的业绩都核对清楚,然后造表交上去。”
“改日,改日再来喝您的仙酒!”
张仪也不敢把苗亮给得罪了,而是委婉的拒绝。
“还请苗大人陪着一起去您的兽圈、输雷法阵等处,核查兽房的年度业绩!”张仪说着,率先带着两名手下仙人,向最近的兽圈走去。
苗亮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了。
他的兽房一片衰败,乌呼哀哉,哪还有什么业绩可查?
“张典簿,你看我们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实不相瞒,我的兽房最近出了点事情……”苗亮眼见瞒不住,只得上前摊牌。
张仪悚然一惊“苗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弄的?您的驯兽本领,下毒解毒,都是一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苗亮一脸恨意道“别提了,我这是终日打雁,被楚风那混蛋给啄瞎了眼!”
“本仙与不要你帮别的忙,就帮着隐瞒一下那四只重要雷兽的情况。我已经向五毒教的师兄求援,这些雷兽的毒,很快就能解掉。”
苗亮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保不住金牌大兽师的位子。
这必须张仪帮他隐瞒那四只重要雷兽的情况才行。
“苗大人,你也知道,我就只是个典簿。说得不好听点,也就是一个记录官。”
“这个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根本帮不了!”
张仪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轻易接受苗亮的仙酒与仙女,否则肯定得答应苗亮的要求。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查看一个个兽圈内的情况。
看上去触目惊心,有的兽圈已经空了。
苗亮可是多年的金牌大兽师了,兽房内的兽圈早就满满当当。而且都是相当不错的雷兽。
现在竟然空了这么多个兽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原本关在里面的雷兽,都已经死掉了。
再看那些活着的雷兽,一只只双目发赤,气喘如牛,瘦成了皮包骨。
如此惨状,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毒要真是楚风下的,那也太可怕了!”
“苗亮可是使毒的高手,这次竟然栽在了楚风手里。岂不是说,楚风的毒功,更厉害?”
张仪的内心有如惊涛骇浪一般,他打定主意,这次苗亮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绝不会再答应什么。
苗亮见得张仪不肯帮忙,近日来,本就烦躁至极。
“张仪,别他玛的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不帮我瞒过去,本仙就立刻弄死你!”苗亮恶狠狠的威胁道。
“不要怀疑本仙的能耐,我就算真的宰了你,也不用抵命。更可以推到雷兽的身上,就说你是被雷兽给咬死的。”
苗亮说着摸出四颗兵豆注入法力后,扔出。
蓬!
四颗兵豆落地后,金芒闪现,化作四个天兵。
兵豆属于傀儡术里面最高级的一种。就像高级飞剑,不是剑的形状,而是剑丸。
撒豆成兵,自古以来便是重要的仙术之一。
能够拥有天兵级的兵豆,都是有些来历的仙人。否则很难弄到这种高级货。
四个天兵里面,有一个天兵格外高大,身上的金色盔甲也要更威武不凡。这已经是天兵里面的队长之流了。
比之普通的天兵,要厉害得多。
它的实力,差不多能有天仙三层左右。
另外三个天兵,也有着天仙二层左右的修为。
这比之碧瑶,吴邪当日在下界使出的兵豆,明显要高出一个档次都不止。
张仪典簿的修为,同样有着天仙三层。但是面对四个天兵的包围,他却显得非常紧张。
天兵攻击力是非常恐怖的,而且擅长合击之术。
四名天兵已经可以轻松斩掉张仪了。
因为张仪的战力并不强,属于较为垫底的那种。
“张仪,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它们杀你,即便雷部,天庭再怎么追查,也不关本仙的事情。”
“由这些天兵出手,本仙完全可以轻松斩断其中的因果牵连!”
苗亮一脸杀意,带着冷笑。
连日来的压抑与烦闷,让他变得更加凶残可怕。变得非常危险,人也非常偏激。
这就像那些被逼上绝路的凶徒一样,不杀人是死,杀人也是死。他们行事也就再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