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皇子!”
小宫女的话震惊了当场所有人,甚至原本在一边看戏的皇后都一时忘了动作。
她察觉太后的视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母后!四皇子怎么可能?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淑太后一时也懵了,这个皇后是自家外甥女,品性她最是了解,而且有她太后的支持,再加上她自己皇后的身份,根本没有道理做这件事情。
可这时,小宫女又开口了,“太后娘娘,奴婢当真没有说谎啊,四皇子当时许诺成功后便会将奴婢收入房中,奴婢的枕头里面还有四皇子给的信物呢。”
不用太后发话便有嬷嬷夺门而出,不过多时,当真在枕头里面找到了四皇子的贴身玉佩,不说皇后就连太后都以为这是假的。
但事实是,这枚玉佩竟然还是皇上和皇后的定情信物,皇后在四皇子娶亲时亲手交给他的,说是让四皇子亲手交给四皇子妃的。
太后和皇后一时有些无语的对望,良妃尽量缩小了自身的存在感,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啊。
“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那日是在御花园中,奴婢去为良妃娘娘摘花,遇到了四皇子,他...”说到这里小宫女还一阵脸红,只是还未等她说出下面的话,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敲晕了过去。
良妃傻眼了,她一脸懵懂的看向太后,对上太后凌厉的视线后,一下瘫软在地捂住了脑袋说道:“娘娘,臣妾头疼耳鸣,想来近段时日是没办法给您和皇后娘娘请安了,还请恕罪。”
太后见良妃这般识时务,抬了抬下巴便让人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宫中,良妃也不闹快步跟着离开。
慈安宫内一瞬间变得异常安静,皇后也有些慌了,她虽然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可是并不代表四皇子不会瞒着她做了这件事情啊。
“母后,您说这怎么办?”
淑太后一瞬间目光摄人,盯得皇后直抖。
“你是信了那贱婢的话?”
“母后,臣妾自然是不信的,只是臣妾记得那日四皇子确实从御花园给臣妾摘了花,还说遇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宫女想要收入房中,当然臣妾是不同意的,还斥责了他。”
皇后越想越慌,甚至只是想想觉得刚刚那小宫女当真长在四皇子的审美上面,小小的身板却着实有料。
“放屁!连你自己都不信你儿的话,这事情便当真要坐实了!”
皇后被太后的严厉吓了一跳,眼眶瞬间泛红:“姨母,您要帮帮四皇子啊。”
“废话,我当然会帮他,但你这个做母亲的能不能管管他,他府里都多少小妾通房了?怎么胆子大到跟他父皇抢人了?”
宫女只要在皇宫一天便是属于皇上的人,只有年纪到了放出了宫才算是恢复了自由身。
“臣妾说了也是无用啊,四皇子他根本不听臣妾的。”
第二日一早,淑太妃还是将四皇子传进了宫中,可令她们都不曾想到的是,四皇子竟然一身太监的装扮被带进了慈安宫。
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宫中混了几乎一生的淑太后哪里还不明白。
“逆子!你给赶紧将这身衣裳给脱下来!你要真想做个太监,哀家便成全你,倒也不必这般费心!”
淑太后气的浑身发抖,身后的嬷嬷担心的为她抚着后背,皇后这时走了进来,太后也是气狠了,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皇后刚踏进屋子的脚边。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要气死哀家才肯是吧?”
皇后吓了一跳,腿软的跪了下来,她不解的看向一边一身太监服的四皇子,真真是吓晕了过去。
“废物!”
不过小半日,强撑着上朝的皇上提早散朝,还没走到御书房,便收到了消息,当他急忙赶到那常在的宫中,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让他瞬间血气上涌又一次晕了过去。
“皇上!快传太医!”
而慈安宫的淑太后还想着怎么遮掩此事,却没想到皇上竟比她还早赶到,更可怕的是皇上竟然又一次晕了过去。
“是谁传的消息!给我查!”
淑太后气疯了,茶盏扫了一地,却还要收拾好情绪去往常在的宫殿。
因为皇上晕的太突然,李思都差点没有接住皇上,庆幸的是在皇上脑壳着地时,李思险险托住了。
太医听说皇上又一次晕倒,连太医院院正都吓得手抖。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皇上昨日才晕过一次吧,怎么这又晕了?
众太医连忙赶到那常在的宫苑,丝毫不理会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院正冲在最前面,当看到皇上面无血色的脸时,腿都软了。
正当众太医埋头商量时,淑太后来了,意外的是这次身边没有皇后陪着。
淑太后一眼便看到了那衣衫褴褛,胸口一片风光却丝毫不在意的柳常在,太后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过去嬷嬷便知晓上前。
淑太后暂不理会柳常在,先去看看皇上的状况,不过一眼就知道不太好。
“皇上怎么样了?”
院正作为众太医的头头,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回话。
“回太后,皇上这接连晕倒已经伤了心脉,这次比起昨日更加严重,皇上何时醒来,微臣也不能确定。”
淑太后忽然觉得自己也晕过去算了,这一大个烂摊子真心不想管啊。
忽然,老嬷嬷走进来在淑太后耳边低语两句,气的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小贱人!”
不等太后过去问罪,李跃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
“太后娘娘,国师请求觐见,说是有办法救治皇上。”
太医院众人闻言黑了脸,这国师怎么回事?什么连他们的饭碗都要来抢了?
“传!”
老实说,淑太后是不待见这个国师的,她从不是一个信奉神明的人,所以她从不相信这个国师有什么长身之法,反而是这个国师出现后,她皇儿的身体才是一日不如一日。
国师走进来对着太后微微点头算是行礼,这让原本就不爽他的太后更是不待见起来。
“国师好大的架子!见了哀家竟然不行礼。”
“皇上特许,贫道不需那些繁文礼节。”
不给太后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进了内屋,给皇上把脉,随后掐指一算说道。
“不知宫内可有八字极阳之人,但需是女子。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