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宁转头看向廖管事,嘻嘻一笑。
“廖管事可想要吃烧鸡?为了答谢你为我来回奔走,我今日便好好犒劳你一番。”
廖管事听的眼睛都亮了,赶忙去往厨房筹备材料。
“甚好甚好!”
苏以宁看廖管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一阵好笑,明明只比她爹小几岁,怎么还这般贪嘴啊。
“喂,廖管事说亲了吗?”
穆弘璟闻言,脸色便沉了下来,冰冷的盯着苏以宁的后脑勺,默不作声。
“穆弘璟,我问你话呢。”
苏以宁迟迟得不到回答,疑惑的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苏以宁不由的皱眉。
“你这什么表情?”
“为何在意廖管事有没有说亲?他都可以做你爹了!”
穆弘璟的视线逐渐变得危险,那异瞳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就是问问而已,这跟做不做我爹有什么关系。”
苏以宁移开目光,穆弘璟的视线让她觉得害怕,那里面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依旧散发着冷意的穆弘璟,他的视线...
天呐!真不是看错了!
“穆弘璟!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闻言,穆弘璟察觉心里一丝的慌乱,他不知道慌乱从何而起,他只能冷冷一笑,转开了盯着苏以宁的眼睛。
“自作多情!”
说完便转身离开,苏以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更是确认了想法。
“完了!完了呀!”
“什么完了?”
廖管事像是掐着点的出现在她身后,苏以宁像是炸毛的猫一般,警惕的看他。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听到什么了?”
“什么什么?我刚刚到就看到少主离开,你说完了完了。”
苏以宁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没事,我跟你去厨房吧。”
穆弘璟看着桌上摆满了的饭菜,廖管事已经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的说道。
“少主,快动筷吧,苏姑娘说要趁热吃。”
穆弘璟看了眼门外,“那她人呢?她不是也没吃饭呢吗?”
“哦,苏姑娘说回家吃,她出来的急没有跟家里人说,便赶紧回去了。”
廖管事见穆弘璟将要戳到烧鸡的筷子顿住,随即大怒。
“来人!将这些都拿去喂狼!”
“诶?等一下。”廖管事赶忙拦住要动手的小厮,“少主,这可是苏姑娘辛辛苦苦做的,你...”
穆弘璟凌厉的眼神扫过,就连廖管事都心下一紧,更别说那些小厮了。
他们也顾不得廖管事的阻拦,赶忙上前将饭菜都撤下。
“少主!”
“我是短了你吃,还是饿着你了,要不你去当她的管事吧。”
廖管事知道这次穆弘璟是真的动怒了,已经很久没有这般了,就是今日讲起将军府的那些陈年旧事都没有这般气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廖管事只能心中默默祈祷大灰可以给他留一只烧鸡吧。
回到家的苏以宁躲进了屋子,直到躺在床上,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这一夜许久没有做梦的苏以宁竟然做梦了,而且还是一场春梦!
当她睁开眼,耀眼的阳光照进屋子时,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疯了!疯了!
她一定是疯了。
苏以宁进入小屋冲了一个澡,才渐渐平缓了气息。
时间一晃而过,月底是苏以宁与牙人约定好要去看铺面的时间,这一天苏老婆子也坐了一辆马车向着府城而去,只是在半路时转道去了金光寺,她要去请菩萨回来。
苏以宁见苏老婆子来真的,也是没了脾气,请就请吧,这样她们安心了,自己也用的舒心。
苏以宁带着江叔和介山来到了牙行,牙人看到她身后的两人,也是热情的询问。
“姑娘,我这出去的下人不错吧?”
“是很不错!掌柜的带我去看看铺面吧。”
苏以宁莞尔一笑,她是真心的满意这次的七个下人。
“好嘞!”
来到店铺的门前,只见大门紧闭,是那种一块一块的板平凑的大门,牙人便将苏以宁等人带着从后门进入。
那日也已经瞧看过铺面了,这次主要是看一下后院的情况。
进入后院,这里被整理的干净整洁,甚至还有一口水井,只是地上有着些许的青苔,需要小心一些。
苏以宁走到水井边看下去,清澈透亮,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查看了各个屋子。
后院里面有三间屋子,一间库房,是那种标准的单人间,倒也是足够人住了。
“很好,掌柜的说说多少银子吧。”
牙人知道苏以宁是个爽快人,也没有狮子大开口。
“最低一千五百两,这间铺面贵就贵在院子里有口水井,姑娘应该也看了之前我带您去的铺子,他们后院是都没有水井的。”
苏以宁是真心很满意这间铺子,可价钱确实有些贵了,她有些纠结,试探着询问。
“一千二,掌柜的看可以吗?”
“姑娘,这真不行,一千二我是要亏的啊。”
牙人瞬间哭丧着脸解释,见他的神情也不似作假,苏以宁便最后一口气道。
“最后一口价,一千三,行就行,不行我便去看看别处了,掌柜的也知道我是真心满意这间铺面,不然我也不会等上半个月是不?”
牙人一咬牙,也只能同意下来,只是心里真的在滴血啊。
“行吧,那姑娘便跟我去衙门备案吧。”
“行!”
苏以宁满意的再次逛了一圈铺子,虽然她还是觉得买贵了,但挡不住这地段好啊。
从衙门出来,这间铺子就正式成为他家的产业了,现在正好趁着奶牛还没到位,她先教赵氏学做蛋糕。
赵氏对蛋糕的热情,她早就发现了,每次她做时,赵氏就借着各种由头帮她打下手,而且她学的是真的快。
出了牙行,苏以宁便打算去找寻苏老婆子,只是刚坐上马车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掀开帘子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好似察觉了一般,向她的方向看来,只是苏以宁已将帘子放下。
她坐在车厢里手指不由的捏紧了衣角,他的背影好像那个被她一剑抹喉的七哥!
“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