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穿过缝隙带来竹子的清香,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床沿,苏以宁伸了个懒腰艰难的爬了起来。
今天还要去给齐安王针灸,还要跟瓦匠商量盖房子的事情,还要开始准备作坊的运作。
“好忙啊!”
趁着作坊还没建好,苏以宁先去了别院,廖管事看到一大早就赶来的苏以宁一愣。
“苏姑娘好早。”
苏以宁耸了耸肩:“没办法,事情太多了,只能早一些了,不然又不知道要忙到啥时候去了,他醒了吗?”
“醒了,少主一般都是寅时起床。”
苏以宁点头,让廖管事准备东西,齐安王看到她不由的挑眉。
“今日苏神医很闲?来这么早?”
苏以宁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怕某人觉得我摆谱。”
齐安王不屑哼了一声,“听说你家要盖房子了?”
“怎么?齐安王想要出钱吗?”苏以宁背对着他,偷偷的给金针消毒,并没有觉得这样跟他说话有什么不妥。
“你...这样跟我说话,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苏以宁回头看到他眼中的疑问和探究,撇了撇嘴。
“那你可想好了,现在可以给你解毒的可就只有我了,就连去给你找解药的神医都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你舍得我死?”
苏以宁回头嘻嘻一笑,可爱的眨了眨眼睛,但这样的神情在齐安王的眼中那是赤裸裸的挑衅呀。
“你胆子很大嘛,那就不怕毒解了的那天?”
“那你要是这样说,我就得考虑考虑了,真是谢谢您的提醒了。”
这时,廖管事带着两个护卫走了进来,将热水倒在了浴桶中,房内瞬间充斥着浓烈的药味。
苏以宁皱眉看向其中的一个护卫,那个护卫察觉抬头看了过来,苏以宁作势捂住了鼻子,打了一个大大喷嚏。
“好了,你们快出去吧,我时间有限,咱们速战速决。”
廖管事将人放进浴桶,便带着人出去了,还顺势关上了门。
苏以宁捻起一根金针扎进了齐安王的手臂,嘴巴却啧啧两声。
看到齐安王探究的眼神看向她时,才瘪嘴摇头,一脸嫌弃的样子,让齐安王摸不着头脑。
“你有什么就说,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是胆子很大嘛?”
“那我就说了啊。”苏以宁清了清嗓子,身子探向浴桶。
齐安王瞬间僵直了身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苏以宁也是察觉到了异样。
“嘘!你别动!含住这个。”
刚刚本想将那个护卫的情况告诉齐安王的苏以宁,将一片像是参片一样的抑毒片塞进了齐安王的舌头下面。
她就在认出了那个护卫的时候就让小优打开了扫描,不出的她的所料,这个护卫不对劲。
她刚刚好似就闻到了那护卫身上的一股幽香,但想要仔细闻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此时察觉屋外有人窥探时,才感到了不对劲。
此时正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将一只小虫子塞进了窗户的缝隙,小虫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嘶!”
脖子的刺痛让他习惯性的撇头,却不小心撞到了没来得及反应的苏以宁。
“你...你干嘛?”
苏以宁满脸诧异的捂住了嘴巴。
脸颊的柔软也让齐安王身子一僵,脖子上隐隐传来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口中越发的苦涩。
他微微扭头,将后脖颈处伤口展现。
“你看一下,刚刚有东西咬我了。”
他的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苏以宁撩开他银白色的头发,露出了脖颈处隐隐泛出的青色。
苏以宁皱眉:“小优,怎么回事?”
“是蛊!”
身为虚拟的系统人物,苏以宁第一次在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兴奋。
“是蛊。”
她传达了结果,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凝重。
作为后世来的苏以宁,也只听说过蛊,并没有真正的见过。
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蛊虫的悄无声息,要不是他们心里已经有了防备,要不是因为齐安王含着那解毒片,那真的就是一丁点感觉都没有。
因为解毒片的排外反应,蛊虫进入身体的一瞬间就被阻隔在表层,才让齐安王有了刺痛的感觉。
齐安王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被苏以宁看在眼里。
“确定吗?”
“当然!”
“有解吗?”
“它并没有进入的身体,只要你含着那解毒片,就不会有事。”
齐安王挑眉看向苏以宁,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饰。
“你…算了,这蛊有什么作用?”
苏以宁自然知道他的疑虑和怀疑,并不多做解释,只要他不问,那她也就装不知道。
“不知,要先将它取出来才行。”
“取吧。”
齐安王再次扭头,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神情凝重的思考着什么。
苏以宁尴尬一笑:“暂时取不出来。”
“嗯?”
齐安王杀意顿现,清冷的脸上像是沾满了冰霜。
苏以宁心中警铃大响,防备的后退半步,解释道。
“这是子蛊,我要先找到母蛊才行,只要你别将解毒片吐出来就不会有事!”
“好!”
随着齐安王的这一句话,房间瞬间回温,苏以宁背后也是湿了一片。
她前世是杀过人的,但在这嗜血成魔的齐安王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暗处投蛊的护卫因为害怕被察觉躲得有些远,又因为苏以宁他们刻意压低声音的交流,那人并没有听到屋内的谈话。
他暗暗的等待着与子蛊的连接,却迟迟不见反应,一时有些迷茫。
难不成因为药浴的缘故?
心中有了答案后,便也更加用心盯着屋子的动静。
屋内,苏以宁为了加快解毒的速度,将仅剩的两千多积分购买了最低价的注射解毒药剂,借着针灸的空隙注射了进去。
这一次算是掏空了家底给他解毒了,虽然那积分本就是他的古籍换来的,但还是有些心疼。
哼!今晚她就来偷孤本!什么事情也不能阻止她!
苏以宁虽然内心几乎抓狂,但面上依旧平静,随着廖管事将汤药端了进来,针灸药浴也结束了,这一次的黑血放了半碗有余,让廖管事都心头一紧。
“苏姑娘,这次为何放了这么多血?”
苏以宁用下巴指了指齐安王,手中收拾的动作不停。
“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