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韩玄吩咐从人继续去准备饭食,问那个小女孩道。
“我叫尹巧儿,阿翁,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女孩抹了把眼泪说道。
韩玄看着这个叫尹巧儿的小女孩,又想起了年轻时的往事,韩玄心里无比思念黄舞蝶。苏巧儿,黄舞蝶本来的名字,那时因为韩玄的弱小使她受尽了苦难。
尹巧儿的母亲站起身来到韩玄面前作了个揖,韩玄问道:“孩子的父亲呢?”
“孩子她爹为了夺下我们娘俩最后的口粮,被流寇打死了,呜呜呜……”那妇人想起伤心事哭诉了起来。
“炸蝗虫!这也能吃?”李大牛吃惊地望着一名卫兵将田里抓来的蝗虫也放进油锅里炸。
韩玄与程秉等人来到众人面前,韩玄笑着对他们说道:“可食也!贝爷言,去掉头便食之,其蛋白质乃牛肉之倍十。”
“贝爷是何人?”众人疑问道。
眼见着卫兵嘎嘣脆吃着炸蝗虫,灾民们也试着吃了起来,没过多久从田里抓来的蝗虫就被众人抢光了。
韩玄抚着胡须道:“蝗虫过境铺天盖地,可教农户大规模饲养鸡,鸡乃蝗虫天敌,料能阻其一时。”
韩玄又叫来李大牛说道:“你且带上你的弟兄,至附近河、湖的低洼地,燃硫磺熏之,破蝗虫之卵。”
韩玄让众人开动脑筋,一起想整治蝗灾的办法。至于尹巧儿母女,韩玄见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便让人接她们回府中。
韩玄命人做的炸薯条、土豆泥、烤番薯等一大批菜都被灾民抢光了。韩玄又命李大牛去招降他手下四处抢掠的弟兄,有意者可来韩玄麾下从军,新汉军待遇好。
赵地的灾情好转后,韩玄又往各个旱情严重的地方奔波,教官民凿井寻水,兴修水利,引河水灌溉农田。
韩玄又令典农校尉赵善押运粮草赴陈留郡救灾,陈留郡虽然是魏将张敞驻守,韩玄却一视同仁,陈留郡百姓对韩玄感恩戴德。
七月,各地旱情有所好转。韩玄又在冀州新募兵一万,韩玄便南下收兖州各地。陈留郡守将张敞感激韩玄的仁德,率众归降。
田豫、徐盛等将率军攻下济北、东平后,继续进兵在任城受到了魏兵的顽强抵抗。任城是曹彰的封地,如今驻守的也都是死忠曹彰的旧部。
韩玄攻济阴郡时也受阻,济阴太守羊耽乃是汉末名臣羊续之子,受当地官民拥戴,更兼济阴水系较多,受旱灾影响较小。
韩玄兵至定陶,羊耽引军相迎。两阵对圆,韩玄出马约羊耽答话:“羊太守,令尊乃汉朝名臣,吾深敬之。汝亦为一方父母官,吾不欲与汝动刀兵。”
羊耽笑道:“蒙阁下看重,如阁下言,还请阁下引兵退去。”
韩玄劝说道:“兖州大半已落入吾军之手,羊太守何苦如此不识时务?”
“忠君爱民,乃为臣子之本分。吾济阴郡风调雨顺,百姓安居,还请并肩王止步。”羊耽根本油盐不进。
韩玄刚要进兵,忽然后军急报:魏将夏侯惠、夏侯和引兵从后面杀来。
韩玄急忙回军来战夏侯惠、夏侯和,羊耽却趁韩玄不备挥军来夹攻,韩玄大败一阵。
韩玄退兵到句阳,却得知句阳早被魏将令狐愚夺了。韩玄使人劝降,令狐愚乃王凌之侄,王凌为陈武所杀,其安肯投降?
于是韩玄挥军猛攻句阳,攻破魏军土城,斩杀令狐愚。韩玄又命留赞偷袭成阳,谁知羊耽早设下伏兵,留赞败退回来。
韩玄心中郁闷,自己一路进兵来势不可挡,却在这小小的济阴郡被阻挡了一个月。韩玄想了解一下这羊耽有何本事,让济阴官民为他死守城池,便与黄叙等人化妆成逃难的灾民混入了定陶城中。
韩玄等人跟着灾民队伍来到城中的一处施粥棚,只见一名绝美的女子正在棚中给灾民施粥。
几个刚领到粥的灾民从韩玄他们身旁路过,他们脸上浮着幸福的笑容,称赞那绝美女子:“太守夫人真是仙姑下凡,人美心善!”
韩玄对这个太守夫人有些好奇,便也排着队伍来领粥。那女子看到韩玄,将粥勺放到一边不肯施粥给他,韩玄疑惑道:“为何独独不给我施粥?”
“汝虽身着破衣烂衫,却瞒不我的眼睛,汝并非灾民!”那女子一脸认真道。
“什么!你不是灾民啊,那你来领什么粥啊,快走开快走开!”后面排队的灾民听到那女子如此说,推搡着韩玄等人。
“快走吧,我们夫人还要给灾民施粥呢,你别在此拦着路。”那女子身旁的丫鬟催促道。
韩玄笑了笑,问那女子道:“哦?你倒是说说,我为何不像灾民?”
“吾观你年岁,虽过五十却光彩照人,气质超脱常人。有哪个灾民会像你这样?面容饱满,必然平时锦衣玉食,是富贵人家。”那女子解释道。
韩玄点了点头,笑道:“你说得很有道理,继续说。”
“还有,你身后那些人是你的随从吧?我知道你是何人!”那女子突然沉着脸说道。
黄叙闻言凑近韩玄耳朵旁说道:“不好,我们暴露了,怎么办?”
“别慌!”韩玄推开黄叙,问道:“你倒是说说吾乃何人?”
“这些人行动井然有序,个个身强力壮,手上虎口一层老茧,乃是常年握刀所致。早就听闻并肩王麾下有一支神秘军队,来无影去无踪,负责重要机密任务。你就是韩玄韩子信吧?”那女子一番分析后,一语道破韩玄身份。
“哈哈哈~辛姑娘果然聪颖过人,佩服佩服!”韩玄也猜到了那女子的名字。
辛氏微微一惊,韩玄说道:“你就是羊耽羊太守之妻,魏国侍中辛毗之女,辛宪英!”
“正是!韩玄,你不率兵马来我城中,不怕我叫将士擒拿你?”辛宪英厉声问道。
“辛姑娘,之前令我大军吃尽苦头,便是你向羊太守献的计吧?姑娘才识,胜过许多男子,今何不识天命哉?以一小城抗我大军,无异于螳臂当车,姑娘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亦该为满城百姓想一想。”韩玄劝说道。
“红袖,你且在此施粥,吾去去便回。”辛宪英邀请韩玄等人来到城中一家茶馆详谈。
韩玄让黄叙等人在门口把风,坐定之后,辛宪英说道:“吾夫君早有归降之意,只是家父与夫君家族之人尚在魏廷。若吾二人降,则满门皆有性命之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