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亲自擂鼓,刘度军全都奋勇冲杀向长沙城墙下。长沙城上,床弩射出的稀松的弩箭射杀了少量刘度军士卒,但根本阻拦不住刘度军的攻势。
“近了,再近些!”吕蒙望着城下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敌军,估算着距离。
五十步,是弓弩手们的最佳射程,既保持了与敌军的距离,又可有效杀伤敌兵。刘度军兵卒的皮甲在五十步内可被韩玄军弓弩手的三棱箭射穿,这个距离即便是最差的弓弩手也能射中,何况敌军人这么多。
“放箭!”吕蒙一声令下,弓弩手们松开了手上弓弩的弦,无数弩箭如同遮盖了这批攻城军的头顶,一时间箭如雨下,无数敌兵被射倒。
这批攻城军死伤异常惨重,兵士们躺在地上哀嚎不已。这场战斗刘度亲自指挥,并没有让诸葛亮、贾诩他们多插手,刘度见前锋死伤惨重,让重盾兵上前,掩护推着云梯的将士们靠近城墙。
刘度令冯习率七百弓弩手随行,重盾兵们所持都是又宽又大的铁盾,能挡下韩玄军的箭矢。冯习率弓弩手在重盾兵的掩护下来到射程内,趁着韩玄军弓弩手搭箭上弦的空当,一齐站起身来朝城上抛射,韩玄军士卒猝不及防之下被射倒不少。
“还击!还击!”陈武大喊着,韩玄军弓弩手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排弩箭跟刘度军对射,双方各有死伤。陈武挥剑拦开了几支朝他射来的箭矢,从一名阵亡的士卒手上拿过盾牌,一面遮挡一面到各处城墙督战。
刘度大军还是靠近了城墙,吕蒙指挥将士砸下滚石,不少顺着云梯攀缘而上的刘度兵被砸得只剩下半边脸了,场面极其惨烈。
云梯车重重地靠在城墙上,刘度军兵士推起梯身搭在城墙上,梯顶的铁钩牢牢地钩住城缘。赶来的陈武抄起推杆将云梯往外推,可饶是他力大无穷也推不动这云梯。
几名将士提来一桶桶火油,陈武提起随手提起几桶朝着云梯扔下,一排火箭射去,火油附着在木制的云梯上燃起了熊熊烈火,没过多久便将一整台云梯车焚毁了。
战场上其他地方厮杀得也异常激烈,魏延一刀砍倒一名刘度军士卒,拖着他将其分尸成两段。一名刚跳上城墙的刘度军偏将,趁其不注意扬起环首刀朝魏延后背劈去,下一刻他便被一柄大刀劈飞出去。
黄忠收刀看向魏延:“文长要小心啊!楚侯在何处?”
“他?刚开战时他就跑到城中去躲避了!”魏延冷哼一声说道。
黄忠无奈地摇了摇头,与魏延继续朝拥上来的敌兵杀了过去。
刘度大军一连攻了一整天,长沙这座坚城依然坚挺,连贾诩都劝说道:“主公,韩玄闭门不出。当停止强攻,且以计谋攻之。”
已是黄昏时分,残阳落下山头,长沙城上的浓烟仍未散去。刘度愤愤地看着横在面前的这座坚城,下令鸣金收兵。
刘度归寨叹道:“长沙城何以如此难攻?我军竟伤亡过半。”
贾诩说道:“听闻韩玄从各地抽调来不少援军,城中至少尚有近三万军。”
“攻城本就要十倍于守军,今我军兵力尚不敌彼军,如之奈何?”刘度叹道。
贾诩想了想说道:“明日且教李傕往城下挑战,一面令赵云、潘凤率精兵埋伏于湘江边。韩玄与李傕有仇,欲杀之后快,必然遣将出战。可令李傕诈败,主公且鸣金收兵,令我军后退十五里下寨,遗弃旌旗战鼓,伪作仓皇而退。若韩玄派兵来追,可教李傕引兵敌住一阵再诈败,往湘江而退。待彼军至,我军后退无路,必回身死战,赵云、潘凤伏军再从两侧杀出,定可大胜!”
刘度抚掌赞叹道:“文和此计大妙!”
刘度心里暗笑着,贾诩你个老狐狸,每次不出计则矣,一出就出毒计。利用韩玄要为董婉报仇的心理,诱使韩玄来追击。
刘度依贾诩之计,第二天令李傕骑上自己的快马来到城下挑战,李傕扬起长枪朝城上喊道:“韩玄!我是李傕,你不是想杀了我为董家小姐报仇吗?来啊,我现在就在此,你来杀我啊!”
守城将士听到李傕在城下叫骂,慌忙去禀报韩玄,韩玄在陈武、周泰、管亥等将的拥护下赶上城墙观望。
只见城下一员四五十岁的战将举枪叫骂:“韩玄,你还未碰过董家三小姐吧?可便宜了我啊,哈哈哈!可惜了,我还没玩够呢,她就死了。哦,呵呵呵~”
李傕在城下耀武扬威,韩玄心中早已怒不可遏,他转头问陈武道:“他就是李傕?就是这么个糟老头子祸害了我的婉儿妹妹?!”
陈武叹了口气默认了,韩玄朝李傕着怒吼道:“你个糟老头子,我要取你项上人头来祭奠我的婉儿妹妹!”
陈武劝阻韩玄道:“你冷静点,当心这可能是刘度的诱敌之计。”
韩玄不以为然,朝着身后诸将喊道:“谁敢出战斩了这糟老头?我必有重赏!”
“末将愿往!”只见一员五大三粗的战将已经挎刀上马出城而去。
“此是何人?”陈武问道。
“华太守帐下大将成当。”
“此人不是李傕对手,让成将军小心应敌!”陈武连忙嘱咐道。
成当浓眉上扬,暴喝一声,一刀骤然劈向李傕。李傕挺枪架住,搅开成当的刀刃,回转枪杆一枪将成当扫落下马。
成当急忙捡起刀逃跑,可他哪里跑得过马,李傕纵马追来,一枪便将成当穿了个透心凉。
韩玄在城楼上望见成当战死,气得一拍城缘对陈武说道:“陈武,你去帮我斩了这李傕!”
陈武刚要去,却见一将早已飞马冲出门去。陈武摇摇头问道:“这又是何人?”
“额,吕范麾下猛将宋定!”吕范军的一员偏将说道。
“唉~你们别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送行吗?不行就一起上。”陈武叹了口气道。
“将军,这以多欺少怕是有些胜之不武。”
“对付畜牲就不能用对人的那一套,知道不?”陈武从管亥手上接过天龙破城戟,与管亥一起转身走下城楼去。
只见宋定挥动着长矛抵挡住李傕连刺来的几枪,宋定一个疏漏,李傕看准了破绽,一枪刺穿了宋定的咽喉。
李傕抽出长枪举过头顶大笑道:“韩玄,你麾下无人了吗?这两人根本不够我杀啊,哈哈哈!”
“李傕!休得猖狂,陈武来也!”陈武催动战马扬戟来到城门前,管亥等一众军士也跟了上来。
管亥说道:“将军,先让我去会会此人!”
“好,你务必小心。我为你掠阵!”陈武点了点头,管亥立即策马挥舞着门扇大刀朝李傕杀了过去。
陈武自有一番计较,先让管亥与李傕对战,一则是消耗李傕的体力,二则是看他是否是诱敌之计。等李傕的体力被管亥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再上前便能轻易斩杀李傕。
只见管亥冲去一刀横劈向李傕坐下战马,李傕抬起战马前蹄躲过这一刀,随即一枪直搦向管亥脖颈。管亥连忙侧过头去躲闪,抬起刀砸开李傕的长枪。二人策马换了位置,随即再回马交战,如此大战了十一合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