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等人回到了会稽,舰队将船停靠在东冶的港口,陈武下了船,海风吹起他凌乱的发丝,此次夷州归来他整个人的风貌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网原本以为贺齐会亲自来迎接,没想到只有东冶县令带着十多人来接,陈武疑惑道:“贺公苗何在?”
县令叹了口气道:“将军有所不知,自将军走后,楚侯他”
“楚侯他怎么了?”陈武急忙追问道,县令才回道:“楚侯他逝世了!”
陈武心头一个晴天霹雳的震动,他呆滞在那里,听着县令接下来的话:“贺都尉之所以没亲自前来迎接将军,实因会稽各地山越叛乱复起,贺都尉忙于平乱脱不开身。”
陈武摆摆手说道:“我要赶回去祭拜我兄弟,等贺齐回来后,你替我转告他让他镇守好各县。”
陈武到驿站稍作歇息,便率部下星夜赶往丹阳。陈武一边赶路一边流泪,如今他最好的兄弟离他而去了,他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孤独。每到一处驿站陈武都立刻换马继续赶路,终于赶回了丹阳,陈武等人牵着马走在城外的小路上,陈武的心里躁动不安,偏偏他走的路正好路过韩玄的墓葬。
“汉右将军韩玄之墓”几个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不!陈武浑身立刻瘫软了下来,他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陈武醒来时,部下扶起他,陈武仍旧悲伤不已,使劲地用手扒着韩玄的坟墓:“你怎能将我一个人丢弃在这里!你给我爬起来!”
部下连忙拉住他,劝阻道:“将军,你不可如此。楚侯他没死!”
“你等不用编这谎话来安慰我,如今他坟墓就在我眼前。”陈武不相信部下的话。
“是真的,我等怎敢欺瞒将军?楚侯死而复生之事,在丹阳都传开了。”部下将士连忙解释道。
陈武抹了抹眼泪,骂道:“好你个韩玄,造个假墓放在这来骗我的眼泪。我非打不死你这个腹黑boy!”
陈武进了宛陵城,直奔郡守府而去,却见韩浩坐在主座上。陈武面色一变,质问道:“韩大哥,你为何坐在我兄弟的位置上?”
韩浩见陈武寻夷州归来,不禁大喜,他走下台阶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子信虽死而复生,不过却好似变了一个人。每日流连青楼酒肆,完全不理会军政大事。”
陈武也是吃了一惊,这不是韩玄的作风,于是问道:“那他现在何处?”
“还能在哪,定是在‘妙春坊’中寻花问柳。”韩浩说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
陈武于是连忙赶去“妙春坊”,他一进门,里面的老鸨就笑呵呵地迎上来,她挽过陈武的手说道:“哎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定是第一次来我们‘妙春坊’。不是我夸口,我们这里的姑娘那可是”
陈武鄙夷地瞪了老鸨一眼,斥道:“放开你的脏手,我来这里是来找人的!”
老鸨仍旧不放手,笑着说道:“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我们这每一位客官都是说来这找人的,呵呵呵。”
陈武一把将老鸨推倒在地,老鸨摔了个四脚朝天,站起来指着陈武怒骂道:“哪里来的闹事的,敢在我们‘妙春坊’撒野!你可知我‘妙春坊’是何人的产业,说出来怕吓死你!”
“哦?是何人的产业?”
“江东之主、楚侯韩玄!怎么样,怕了吧?”老鸨和一众嫖客哈哈大笑。
“我来就是找韩玄的!”陈武话一出,众人皆惊,不知这人是何来历,竟敢与楚侯作对。
老鸨有些慌了,连忙让人将韩玄请来,韩玄在房中刚准备宠幸一名新来的姑娘,就听到外面有人不停地敲门。韩玄大怒,捡起一只鞋子朝门砸了过去,“门外何人?敢坏我的好事,不要命了?”
仆人连忙道歉:“小人不敢搅扰楚侯,只是坊里来了位闹事的主,他指明请您过去!”
韩玄气呼呼地穿好衣服,跟着仆人来到下楼来到前厅。韩玄扯着嗓子喊道:“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我的地盘上闹事?”
陈武看到韩玄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激动地冲上去抱住他,笑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韩玄连忙把陈武往外推:“哎哎,你谁啊?你放开,我没有龙阳之好啊”
陈武一拳擂向韩玄胸口:“还跟我装!”
“我真不认识你,你是何人?”
“我是陈武啊,你的好兄弟啊!你给我玩什么失忆呢。”
陈武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拉着韩玄就往外走,韩玄大叫着:“哎哎,你要带我去哪?来人啊,快救我。”
老鸨连忙让坊里的几名护院上去拦住陈武,可他们哪里拦得住陈武,陈武一脚踹飞一个拉着韩玄就往外走。护院们抄着棍子就要上来打,陈武的随从掏出令牌举起来朝众人喝道:“大胆,尔等竟敢对陈武将军动武,不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够陈武将军砍的?”
护院们纷纷吓得跪倒在地向他求饶,原来是小霸王陈武,楚侯的义弟,难怪他敢带楚侯走。韩玄跟着陈武回到了韩府,黄舞蝶看到陈武回来了,连忙上前问候:“子烈,你可算回来了。”
韩玄还惊奇黄舞蝶怎么会认识陈武,黄舞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他是你的义弟陈武陈子烈,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黄舞蝶叹了口气对陈武解释道:“我夫君他自从死而复生归来,只记得婆婆和大哥,其余人皆不识。”
陈武震惊地望着韩玄,他难以相信黄舞蝶的话,“怎么会这样?”
“谁说的,我还记得婉儿妹妹,可惜婉儿妹妹她”韩玄辩驳道。
“对了,董婉姑娘的事也许能刺激他,帮他恢复记忆。”陈武经黄舞蝶这么一提醒,想起了他前世看的电视剧中,失忆的人都是这么找回记忆的。
“嫂子,我要带他去一个地方。”陈武看了看黄舞蝶。
“子烈,你又何须问我。他如今哪里还听我之言。”黄舞蝶眼中充满了落寞。
韩玄挣脱开陈武,对黄舞蝶说道:“正好,你也在此。今日我就将话挑明了,我要娶师师为妻。至于你,做妾还是自归娘家,你自己选吧!”
黄舞蝶没想到韩玄现在居然如此绝情,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陈武又惊又怒,安慰了黄舞蝶几句,将韩玄拉到门外训斥道:“你怎么能这样!她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啊,你之前那么宠她,甚至张昭及一众大臣劝你纳妾,你都坚决反对。如今你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这样对她,我都想揍你!”
“那我之前可真是愚不自知,像这等善妒的女子,与赵飞燕、吕雉等何异?师师就比她好百倍,师师从来不妒忌我那些宠姬,还常为我物色其她才貌俱佳的女子。”韩玄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这‘师师’是谁家的女子?不会是妙春坊的吧?”
“她名为步练师,乃步骘族人。走,我带你去见她。”韩玄带着陈武来到别院,正遇到步骘在和步练师说话,韩玄瞥见,连忙拉着陈武到墙角偷听,只听步骘说:“师师,我步家刚攀上楚侯这棵大树,如今江东还是韩浩掌权。楚侯整日不理政事,你深得楚侯宠幸,可多加劝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