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所以,你们就这点破事,把月初的家给拆了?”
白夜城的一座酒楼里,负长生眼神怪异地扫了一眼涂山红红和王权富贵。
“他\/她先动手的!” x2
王权富贵和涂山红红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恼怒地指向了对方。
眼看两人瞬间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负长生和涂山容容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劝。
“我亲眼看到这个妖女,半夜三更偷偷溜进屋内,爬到月初身上想要对他下毒手,手都伸进月初衣服里去了!”
王权富贵第一个站起来,眉眼微微下压,满眼敌意地看着涂山红红。
“哦?”
负长生和涂山容容似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头,满眼惊奇地望向涂山红红。
涂山红红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俏脸一红,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揭穿的小孩子一样。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下一刻,涂山红红顿时把矛头指向了王权富贵。
“抱着把剑睡在别人床上,你想干什么?”
“在下自八岁起,就每日与剑同眠,岁岁皆然!”
涂山红红和王权富贵针锋相对,如果不是负长生在旁边坐着,下一秒钟估计就要开打了。
和这边刀兵相向的气氛截然不同,另一边,一个略显孤寂的身影,此刻正蜷缩在角落里,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月初,看开点儿,虽然你借钱买的房子没了,但往好处想,你老婆有钱啊。”
负长生拍了拍东方月初的肩膀,试图安慰抱着双腿已经失去色彩的东方月初。
只是听到负长生的话,东方月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绝望了。
“负叔,你在想什么呢......涂山的财政大权,一直是容容姐在管。红红她,一直都是身无分文的状态啊。”
“啊?”
负长生不由地顿了顿,回头看向涂山容容,后者却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别看我,我也不能乱花钱的。”
想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意外之喜,涂山容容突然轻笑着拍了拍手。
“哎呀~不过,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既然拆的是东方月初的房子,那就算是夫妻内部矛盾,看样子不用涂山出面赔偿呢~”
“......”
听到这里,东方月初瞬间石化 ,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啪啪!
“行吧,既然大当家来了,顺便也听听吧。”负长生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思绪拽了回来。
“昨天晚上,我和容容基本已经确定好计划了。”
负长生从怀中拿出一捆卷轴,平铺在酒桌上。
“要搞定各大妖国,最重要的还是先给人族立威。”
说到底,之所以从前妖族不愿意与人族交涉的原因,还是瞧不起人族,觉得人族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想要得到尊重,拳头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会以人皇的身份,挑战各国妖皇。”负长生顿了顿,望着跟前的众人缓缓开口道:
“从今往后,人皇之名将会成为人族和妖族交涉的筹码。”
“人皇......?”负长生话音刚落,东方月初和涂山红红不禁蹙眉。
“没错~”
涂山容容轻笑一声,接过了话茬。
“只有当人族出现了一个足以威胁到各个妖国的存在,妖盟才会真正有抱团的理由。”
“同时,人皇的存在,也能让那些恐惧妖族的普通人,心中有和妖相处的信心。”
听到这里,几人沉默片刻,相视无言。
“......”
“负叔,会不会太为难你了?”东方月初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了问。
挑战妖皇,还是轮着打一遍。
这让道盟盟主来,怕是都要推脱一下。
“要不...我替你去?”
“用不着。”
“我需要你做好现在在做的事情,成为下一任道盟盟主。”
负长生抿了一口清酒,抬眉扫了一眼窗外,良久无言。
与此同时,负长生的脑海中,一道光幕横立在眼前:
【负长生:男性人皇】
【修为:元婴九层】
【战兵:伏羲琴(残缺)、七星龙渊剑】
【关注点:8749点】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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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南国
“伯父,我替你去吧。”
王权富贵望了望怀中抱着的灵剑,又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的负长生。
三天前,负长生告别了其他人,带着王权富贵前往南国。
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但王权富贵此刻,却久违的有些心跳加速,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挑战妖皇,千古以来,多少天纵奇才都曾经尝试过,最后却都折戟沉沙。
这一点,王权家的后人最有感触。
曾经王权剑的执剑人王权景行,天地一剑盖压一世,何等的霸道。
却被西西域皇子樊云飞当着天下人的面,一掌镇杀。
哪怕是他父亲,哪怕再加上王权剑,也还是不够。
因为妖皇强的不止是境界,更是那调动一方天地力量的能力。
王权富贵不明白负长生为何这么自信,所以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怎么,对我没信心?”
负长生没有回答,而是浅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王权富贵。
“......不,只是您毕竟已经年事已高,这种事情,理应让我来才对。”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啊?”
听到这里,负长生也不恼,反而突然自嘲似地笑了笑。
“不过比起等会儿要从南国皇宫里出来的那位,我其实还算年轻吧?”
说着,负长生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南国玄武门。
“想来也有很多年没见过老毒皇了。”
“伯父,我们就这么进去么?”
“不。”负长生摇摇头。
“我喊一声,他一准出来。”
“喊?”
“怎......怎么喊?”闻言,王权富贵一时没听懂负长生的意思。
好歹是毒皇,又不是街边流氓,如何从城外喊一声就让人家从皇宫里出来?
负长生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隐晦地笑了笑。
下一刻,在王权富贵震颤的目光中,负长生突然腾起,踏空而立。
接着,负长生站在空中,双手做喇叭状,对着皇宫的方向高声长啸:
“老——侏——儒——!”
“出来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