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阿剑带着扶苏破开五光十色的时空隧道,进入了另一处“新地”。只是他们依旧深陷宇宙中的龙卷风之中,并未着陆。
突然,剑身中冲出一道龙形虚影,仰嘶鸣:“吼”。
龙形虚影嘶鸣一出,万法哀鸣,地顿黑,风声萧萧,暴风雪来临。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磅礴大雨接踵而至。
而西方升腾起一道白虎虚影,耀如星辰。
只见它仰咆哮,声音盖住了雷鸣声,响彻云霄:“吟”!
紧接着,南方升腾起一道朱雀虚影,火红的身躯染红了穹。它仰嘶鸣,述着心中的喜悦:“哞”!
最后北方升腾起一道玄武虚影,青色的龟壳上布满了玄奥的纹理,它抬起柔软的脖颈向着东方的龙型虚影望去,仰长嘶:“吭”!
龙形虚影得到回应后,长吟一声。
顿时,这道声响破开了半空黑色云霄,使其露出了一道裂口。
而上的雷音越来越猛烈,闪电劈开黑色云层,漫银河洒下星光,刚好笼罩了下方的上古四灵虚影。
而泰阿剑和扶苏所在的龙卷风,正好在四方之中。
猛然间,一束金光从宇宙深处照来,显出了和氏璧的图腾模样,将上古四灵和龙卷风一起镇压。
上古四灵的虚影纷纷点头隐匿,一股无息的气浪猛烈消散。
这方宇宙归于平静。
而扶苏悬浮在虚空中的身躯如同一滴微不可查的雨滴,从云层的裂缝急速坠落,趴在了雪山上。
“轰轰轰!”
因扶苏的坠落,引起了雪崩,只见雪山上的雪层立刻断裂开来,滚滚而落。
这时,在山中采药草的唐氏兄妹忙往熟络的山洞跑去,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而另一处地方,一身穿军绿色直筒裤和玫红色马甲的短发美少女,却用傻瓜相机将这雪崩之景,拍了下来。同时,她还拍下了方才空裂缝中落入人影的异象。
而相机上的时间,正是1985年6月21日。
……
蓝色的空如同蔚蓝的大海倒挂空,让有着四千多年历史的绵竹充满了古韵和神秘色彩。
“嘭!”
空中传来了一声巨响,某种缥缈的气浪滚滚而来,原本高远的空立马乌云遮面,形成了一道龙卷风。
紧接着,一道道光亮闪过后,一点晶莹的光疾驰落入大王庙方向。
“叮叮当当!”
在一座泥土修筑的庙前,泰阿剑滚了几周,直接落入庙前的深渊下,而它身上泛着的灵力之光也全部消失,
“嘭!”
这里,没有任何人。
这是绵竹广济乡深山中的大王庙,一处保护起来的原始森林。
林木森森,漆黑一片,泰阿剑失去了韩冰的气息,也消沉下来。
而韩冰究竟是活是死,就要看他今生的造化了——雪山之上,能否活着,只有听由命。
圣女阳滋呢,魂归何处,无人知晓。
就在这时,居住山下的周玉珍在家中院子里扫着地,突然心神不宁,于是她轻放下大扫把,穿上披风戴上帽子,出门而去。
只见她从枣子林出发,直接去了石亭江畔,见那清清的流水后缓了口气,又顺着低矮的堤坝向山里走去。
直到走进二郎庙,才消失在朱墙之后。
二郎庙主持明大师忙走了出来,道:“周施主,不知今儿前来何事?”
“今儿我乡有几位女子即将临盆,请大师帮忙做法,驱除血光,保她们母子平安。”周玉珍这话时,想着几位总从她家经过的清秀美人上山割草的勤劳模样。
明大师笑道:“明儿端午,瑞气不可挡。雄黄酒备好,晚上开一场驱魔辟邪的盛会便可驱除血光。”
“方才有异象,真没大碍?”周玉珍心中隐隐担忧,毕竟方才的之异象可吓坏了这方土地上的无数人,她和曹德华等人组织恢复二郎庙,就是为了能祈福平安,为这方土地上的所有生灵带来福运。
“周施主请回,命中自有定数。”明大师下了逐客令,可他心里别提多高兴:就看今儿谁家孩子是转世灵童。
他那漆黑的眸子,充满了无比的期待——他,比任何人都想尽快看到转世灵童。
因为那是他等待数千年的情劫。
周德珍离开后不久,乡中各处广播就开始宣传着今晚二郎庙驱魔辟邪盛会的消息来。
一时间,乡中众人为求家宅安宁,人丁兴旺,纷纷提着大米等物品提前到庙门口排队,等候仪式的开始。
就连外乡之人也开着拖拉机或者骑着加重自行车赶来了二郎庙。
这等盛况,在这个偏僻的山村中几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
贩卖货品的商贩们不亦乐乎,挑着担子,挂着煤油灯,早就在二郎庙门前那崎岖而狭窄的道路两边,摆上了长达数百米的摊。
这些摊货物琳琅满目,让从没见过世面的乡民们看得眼花缭乱,流连忘返。
香烛纸钱,佛牌生肖,莲花菩萨,平安符;
菩提念珠,翡翠珍珠,玛瑙琥珀,鼻烟壶;
手镯项链,耳环吊坠,银簪花钿,胭脂露;
糖人儿俏,叮叮糖香,搅搅糖黏,芝麻糊;
醪糟汤圆,凉面凉粉,花生甜水,酸辣粉;
泡泡糖新,酸梅粉奇,济公丹妙,向儿葵;
……
一盏盏玻璃罩中透出的昏暗火光,给这个吹着冷风的深夜带来了暖意。
“咚!”
子时一到,庙中的千年古钟发出了震慑心扉的响声,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久久回响。
众人立刻放下了手中吃,排着整齐的队伍,虔诚的从左门缓缓进入。
不一会儿后,只见他们带着满脸的希望,手捧莲花灯从右门出来,朝石亭江岸边走去。
瞬即,石亭江中飘荡着无数盏莲花灯,星星点点的祥瑞之光,为信众祈祷着这一年的平安康健。
丑时刚到,寺中传来急促的木鱼声,而石亭江中的莲花灯,顺着支渠溪漂进了凌家花园中的水池。
“呼呼呼……”
风声乍响,一股妖风突然袭来,掀翻数家茅草屋顶,就连石亭江中的莲花灯也被吹灭,甚至歪歪倒倒的没入了水底。
石亭江本是季节性河流,冬日水浅露河滩,可是不知为何这突然而来的狂风,却能席卷起一米多高的水浪,吓得放灯的人们惊吼着往二郎庙门口的大坝跑去。
“啊啊啊……”
庙门口乱成一片,可是狂风骇浪却并未停歇。
在这黑暗而混乱的夜晚,唯有二郎庙这栋朱红色的建筑,能给人带来安宁的感觉。
贩慌忙收摊,担着箩筐,跟着信众纷纷往庙里钻。
此时,还哪里顾什么空门,左门,右门?
众人就像逃命一般,见门就入,什么信仰和禁忌,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全部都抛之脑后。
道场中,数十僧人闭目念经敲木鱼,任凭狂风撩动僧袍,也不顾及周围喧闹慌张的人群。
“呼呼呼……”
狂风再一次疾驰而过,一长相俊俏的和尚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眉头深锁。
转瞬,他继续闭上眸子,敲击木鱼的速度更快,念经的声音更响。
“咔嚓!”
他手中的木棒蹊跷折断,刺破了食指。
“嘀嗒!”
一点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面。
他慌忙吼道:“各位师兄坚持住,只要过了午时,一切灾难都不会到来。”
数十位僧人如同听到了紧箍咒,更加卖命的吟咒颂法。
到午时,还有几个时辰,和尚微睁眸子,望着铜鼎中的那根计时香,手数念珠,心中焦躁的期盼着那根香,快点烧尽。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远处秦家楼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和尚的心一震,猛然间站了起来,望着东方的那栋楼房,眼露绝望,冷道:“速速派人前去看秦家出生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信众中也有着南岳村的村民,他们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和尚的话语,也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和尚眼中的神情,于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都没听到婴儿呱呱坠地的哭声,怎么大师就知晓秦家婴儿出生呢?”
“周德珍嬢嬢来打过招呼了,秦家修二郎庙也捐过不少灯油钱,还运过建材。明大师今开坛做法,就是为了乡里今儿生产的妇孺祈福。”
“那一吨雄黄酒,都是周家和几大家出的。听要倒入寺中的井中封藏。”
“放生了太多蛇,怕是有蛇妖出没吧。”
“明大师想知道男女是为何呢?”
“也许秦家请了送子娘娘送一男丁吧!”
“今夜也真是邪门,听听这风声,像鬼哭狼嚎一般,就算七月半,也没刮过这样恐怖的妖风!”
“呸呸呸……端午节阳气旺,你瞎什么?”
……
“呼呼呼……”
狂风更加张狂的肆虐着广济乡,二郎庙中的所有香火和纸钱突然被龙卷风席卷上。
“啊啊啊……”
众人惊恐的挤进各大殿,望着门外的那股妖风,携带着香烛纸钱冲向了大王庙方向。
而那里,正是带着韩冰来到这个世界的泰阿剑所落之处。
什么妖风,什么婴儿不详,都是人们的猜测,因为他们不知在自己生存的这方土地,多了个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韩冰,同时他还是二千多年前的公子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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