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封进黑色小球里的岳绮罗,关礼知道一时之间想要把对方的灵魂全面灭掉,还真要费一些功夫,听到对方提到的女人,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想到就做,他从座位上拉起手提电话,在上面按了一长串的数字之后,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懒洋洋的声音“大哥,你有什么事?我们这些底层人员和你们不一样,我很忙的,亲。”
“哦,原本我还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呢,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在路上捡到了一个不灭灵魂,就直接丢了。”关礼听到电话里面那副欠揍的声音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方除了黄泉那边的事之外,就只有泡妞泡吧了,能有什么正经事吗?
“关哥,关爷,我马上就来,给我一分钟穿呃不不……准备时间,我现在就来。”那边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嗯。”关礼满意地挂断了电话,看着黑色小球中狼狈的岳绮罗,正好跟她的视线对上“你究竟是谁—— 至少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我吗?”关礼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笑了出声
岳绮罗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身材高挑挺拔,面容俊美,身上慵懒魅惑的感觉,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却让她感到非常的熟悉。
“你......是谁?一个凡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她在对方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她就算再傻也知道了眼前人的不对劲。
“在你找我弟弟为目标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超过他身边的人吗?我以为林过云的事情应该已经让你变得老实了。”关礼听到对方问这种白痴般的问题,忍不住嗤笑道。
“原来我在这个地方就已经被你发觉了?”岳绮罗眼底露出懊恼,一双眼睛清澈无比,但是眼眸深处的杀戮却暴露了她的性格“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呢无处不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只要我想知道,我就会知道,而通常人们叫我命运——”关礼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着岳绮罗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才继续说道“所以……别想着逃跑……”其实他这么说就是骗对方的,他虽然吞噬了命运,但是说实话,他并没有完全吸收对方的能力,至少现在不行,但不耽误他扯前命运的大旗。
命运!岳绮罗眼中的震惊之色越加浓郁,但是很快她就立刻问道“你也不可能是他,我之前见过命运,他长得不是你这副样子,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猜?”关礼对着她歪歪脑袋,而就在此时,他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隧道,一对穿着黑色服饰的人走了出来,领头的不是赵吏又是谁?
“啊呀,我去。关爷,你下次联系我的时候能不能找一个像样的地方?我在外面找了一圈,要不是拿了冥王是手令,还真找不到路口。”赵吏看到关礼悠哉悠哉的模样,忍不住吐槽。
“谁让你到处留情不好好修炼的,我劝你呀,最好还是多练一点,要不然人间的精尽人亡很快发展到冥界了。”关礼随手将装着岳绮罗的珠子丢到对方胸前。
赵吏连忙伸出双手抱住这个小巧玲珑的珠子,然后自己从腰间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将小珠子放进去“关爷,您这是干嘛呀?这个不灭之灵要是毁了,冥王会杀了我。”
“少来,你可死不了,对了,最近东瀛那边把不少脏东西带到了我们这里,你最好查一下,我怀疑是天山那边的人。”关礼说完之后。
“啊?不会吧?”赵吏皱眉,他虽然不了解天山,但是总觉得那些人不会做才对,可关礼的身份,他有所怀疑就说明那边的确有这种动静了。
“所以才让你去查一下呀!”关礼无奈地耸肩“尽量别让他们发现了。”
“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的。”赵吏将盒子放进衣襟里面,转身就走进隧道消失不见了。
看着赵吏离开,关礼这才挥开手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处悬崖,而后他也直接回到车里,他这边还要去解决反黑组成员的组建问题,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
而他第一个想收的人,就是张海生,《黑白道》里一个悲情的人物,卧底八年回归,跟陈永仁有的一比的倒霉蛋,被上司利用就丢弃,甚至被整个警队内部排挤,而上司的骚操作更是让他觉得自己被抛弃的,居然让他回到他卧底的区域工作,到最后还被他卧底时期的兄弟打死了,而作为导火索的上司却再一次得到上升。
最让人恶心的是黄狗跟张海生的话,没人在乎你,何必在乎那几百块钱的工作?而实则张海生到逼疯到的那一步,也是他不停打小报告,而所谓的上司嘴上说的好,但与之前在卧底期间pUA人家时嘴脸几乎完全不一样。
关礼虽然不是圣母,但也不希望一个该受到赞扬的人变成那副下场,所以他才出手帮助张海生脱离苦海。
关礼想着想着,车子已经开回了西九龙警署,刚回办公室,就有人拿着张海生的资料过来了,是重案组的安成海“关sir,您要的资料已经拿过来了。”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先坐下,看你表情不对,看到资料了。”关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后又给对方倒了一杯。
“那个……,我去要资料的时候,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我想……还是要跟关sir你说一下。”安成海看着关礼翻开自己送过来的资料时,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闲言碎语?什么闲言碎语?”关礼听到这里,也大概知道张海生的处境了。
“一些关于张海生作风的问题,我从档案室里面调出来的一份档案,上面写着张海生曾经的档案,一个卧底八年的英雄,却受到那样的待遇,回来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而且也没有跟他进行一次心理疏导。
我去找他的资料的时候,那些人看张海生的眼神,就好像对方是一块污渍一样……”安成海越说越迷茫了,他突然分不清什么是白,什么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