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种种迹象表明,我的当事人张启华先生,在此次事件当中是无辜的,所以我恳请法官大人,对我的当事人,无罪释放。”港岛金钟道38号,皇家高等法院内,一个带着英式假发,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指着审侯栏里的男人,对坐在上手手里拿着重锤的中年男人说道。
而随着他这话说完,陪审团席的人也相互看了一眼,几个人商议之后将自己得出的结论递交给了旁边站着的法庭传讯员。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法官,而法官看到手里的结论单之后,轻咳了两声,随即拿出法槌敲击了三下“全体起立,本庭宣判,嫌疑人张启华贩粉罪,由于种种迹象表明,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啊哦——”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包括坐着的法官,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唯独负责案子调查的几人却没有笑容。
“张启华,回去好好洗个澡 去去晦气。”旁边的警卫员打开候审栏,对着里面的年轻男人说道。
张启华此刻像被抽走魂魄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审候栏外面,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他终于清白的走出来了。
比起这边人刚释放,另一边沈威还没有大发雷霆,他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身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而他身后站着七八个荷枪实弹的人“警务科李文彬,沈威沈警司,有人举报你参与了一起白粉栽桩嫁祸的案子,并且还有多起警队内部贪赃,卧底系泄密等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威看到李文彬那张严肃的脸后,知道他这次来是真的要抓自己,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慌张,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李sir,您说的白粉栽桩嫁祸,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你要是再这么说的话,我可不介意去内务科去投诉你一下。”
“沈威,大家都是警队系统里的,你应该知道我们内务科做事的原则,需要我再说几起你所犯的那些案子吗?”李文彬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威胁他,沈威的大名他也是听过的, 从四大探长时期过来的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对付,但这次,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么多证据,摆在手里还有人证,对方想翻身也翻不了了。
果然沈威脸色变了变,虽然他很想继续狡辩,但他心里却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这次是真的难逃牢狱之灾了。
沈威没有在反驳,因为他很清楚,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就算是被判处死刑又如何?沉默半天,才缓缓道“好,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们走一趟。”
沈威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算是聪明人,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汪成,他就应该猜到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而去了。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年所做的案子,已经触碰到法律的底线,而且涉及到了很多高层的利益,如果被查出来 ,那些人会在第一时间把他给抛弃了。
所以沈威在听到李文彬说他参与白粉栽桩嫁祸案子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些,而他也清楚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但是他不后悔。所以他也明智的选择了配合。
“那就麻烦沈sir跟我们走一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好好的配合。”见状,李文彬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让身边的下属,开始将办公室所有的文件全部收了起来。
而,他直接来到对方放文件的书架,一推开后面一个银白色的保险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也二话不说按的数字,打开门里面都是那些账本,还有不少现金。
而第二层则放着好几本档案,都是卧底警察的资料,其中有13个被画上了红色的圆圈,李文彬知道这些人都是已经牺牲的警察,他压住脸上愤恨的表情。继续让人将这些资料,文件,档案全部装到了车里,跟沈威相关的同事也都被一一请上了警车,带往警署。
沈威和他的同伴上车之后,就一直沉默着,而在警局门口,他还能看到一群记者,正拿着照相机在那拍摄,等他们被押下来的时候,那些人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围了上来。
\"请问沈警司,听说张启华这次的案子是因为别人栽赃,您怎么解释呢?您有没有参与白粉栽赃嫁祸?\"一个记者拿着话筒问道。
而另外一个记者紧接着问道\"请问沈警司,有人说您是白粉栽赃嫁祸的主谋,起因就是因为张启华督察发现了你参与了私吞警队内部应该销毁的白粉案?”
“沈警司,他们这些,是不是还牵连到其他的案件呢?”
沈威听到这些提问,脸上的横肉颤动着,他狠狠地瞪了那个记者一眼,然后冷哼一声道\"你们是哪家报社的,居然敢在我沈某人的面前胡乱污蔑,你知道污蔑我是要付法律责任的?还有你们,你们的报社难道没有告诫你们吗?不许胡乱写报道!\"
沈威说完,却发现眼前的记者没有像往常一样丝毫怕他的意思,只见对方抬头看向李文彬“这位警官,我是不是可以投诉他对我进行了人身威胁?”
“请便,二楼左转第三个位置就是投诉科,如果你们不知道流程的话,也可以请教配备的指导员。”按照以往的案件,在没有明确之前是绝对不能向记者和外界人士透露一丁点消息的,但李文彬收到逮捕消息的时候,上司那边的态度有些暧昧,这也让他大概猜出来什么意思。
所以这次警车就干脆停在了外围,刚到这里的记者,除了官方那边的几乎没有什么道德观念,怎么夸张怎么写,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下鬼佬也只能先保全自己。
“还是这位警官深明大义,这件事我一定会如实汇报的,今天警官如何勇猛无敌。至于这位,我也一定会把他的所作所为写下来的。\"那名记者信誓旦旦的说道,而其他记者同样点头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