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整个京城因为国子监这一纸通告而骚动起来的时侯,另一边的高阳,愤怒得想去撕碎钟书毓,因为在他看来千错万错都是钟书毓的错。
然而才闹了这么大的事,高振海自是不许他出门。
毕竟这会钟书毓要是出了什么事,不是明摆着告诉知情的那些人,是他们做的吗?
所以他自然不允许高阳出门。
然而就算高振海不许高阳出门。
祸事还是在第二天晚上降临了。
当夜,高阳在自己的院子里跟新收来的一名十三岁书童玩乐,并故意将对方叫成钟书毓名字用以泄愤时,忽然桌案的烛焰忽闪了两下。
没等高阳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瞬间书童被打昏。
高阳身体,咽喉同时被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掌扼住了。
他惊愕睁大眼,呜呜出声。
这时,前方一道颀长的黑影走来,将他整个人笼罩。
逆光中,高阳抬起眼,没有看清对方的轮廓,只对上了一双黑暗冷洌的眼睛,高阳全身一抖,瞬间巨大的危机感席卷全身。
他想挣扎,可是后面的人压得他全身不能动弹。
他只能喉咙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呜呜呜呜……”你敢动我,这可是高府。
面对高阳的挣扎威胁,一个暗沉的声音低低响起。
“想出声?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伴随着这几句来,来人捏开高阳的嘴巴,对着里面就是一刀,这一刀不是割舌,而是直接破坏了喉腔之内的声带。
这痛得让高阳几乎窒息,他眼球几乎要突出眼框了,张着的嘴巴处,口水血水混和着往外冒。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接下来,那人又道:“你哪只手碰过他?”
哪只手碰过他?
这会疼得迷糊的高阳根本反应不过来,以为问的是今天新收来的书童,他更惶恐了,因为他何止哪只手碰过对方啊,不但两只手都碰了,刚才都上了。
“这只?”
“还是这只?”
低缓的语调犹如凌迟,令高阳的头皮发麻。
他呜呜出声,想要求饶。
这时那人漫不经心的又道:“不过不重要了,两只都废了,就不会再乱来了。”
这一晚,后来高阳已经忘了他经历了什么,因为他后来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翌日,高阳再次成为了焦点人物。
不过不是因为国子监的通告,而是他昨夜色所遭遇的惨况。
一个晚上的时间,高阳的声音不但被毁了,两手的手筋也被挑断了。
其实说起来挑手筋比起砍手还是一个比较仁慈的做法了,因为两手被砍掉直接没了手的功能,但是手筋被废调养好了之后,手仍然是能用的。
只是再也不能拿重东西或跟人动手了,最多也就拿双筷子,轻轻写上两笔的程度。
除开了两点之外,最最重要的是,高阳作为男人方面被毁了,直接杜绝了传宗接代的可能,据说高家的人都快疯了。
于是,人们的焦点全聚焦在了,谁这么残忍??
外人猜测没定数,钟书毓却是一下就猜到了。
当裴昱行晚上归来后,她在书房里看着他,直接就问道:“是你吧!”
裴昱行对上钟书毓看来的目光,没有直接给出回应,而是瞳深似海的盯着她,回了三个字。
“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