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化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贸然找任何人都不知道谁是谁非,你不如潜伏一段时间观察,不要露脸,我有一个老友从政,介绍你到那边,你必须把试考了,看你的能耐有多少能摸打滚爬到什么地位,如果你的对手是警察,那么你必须站得比他还要高。”
习俊枭受宠若惊,不明白林文化为什么那么鼎力相助,他就那么相信自己?他疑惑不已,问道:“林叔叔,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也不隐藏,淡淡地吐出:“因为我需要你帮忙。”
详细地一段述说,改变了习俊枭的想法,他认真地想想,同意了,静静等候时机。
另一边,卓凯神色慌张地把韩在熙从医院带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边走边皱着眉头,心里不爽的样子,韩在熙气愤极了,满脸的纱布裹着遮掩她的表情,一直碎碎念,“真是够了,把我当神经病关着,什么狗屁医院,雏雯雯,你以为你还能得意下去吗?老子就让你…”
卓凯听得不耐烦,一口气打断她的话,“你没神经病别人能抓你吗?你别老是做些可笑可耻的事情让人看笑话,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管你。”
韩在熙冷笑一声,带着嘲笑的口吻,“我们两个一条船上的,我有事,你也逃不了,要不然鱼死网破,哼。”
她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很厉害。
卓凯掐住她的脖子,在一个转角无人的地方,紧紧掐住,满头纱布的她有点汗流下来,有点不适,用手推开卓凯,却纹丝不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会像灭了姚小燕一样,灭了你,到时候五马分尸,剁成几百块,藏在沙土里。”
一字一句渗透他的凶狠,无情到了极致。
韩在熙表露痛苦的神情,差点窒息的时候,卓凯放手了,她捂住喉咙用力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魔鬼简直魔鬼~”
卓凯笑了,他就是魔鬼,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习俊枭消失后,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整个人轻松多了,突然又皱起眉头,他收到消息,雏佑要放出来了,心里觉得太突然,他记得和老乐说好了,打死都不能妥协,坚持控诉下去为止,他怎么改变主意了?
心急立刻找到蜀乐居,找乐先生讨个说法,韩在熙不知道卓凯犹豫什么,打算和他分道扬镳,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分岔路口,她向右走,他向左走,卓凯开着警局车,比蹦比蹦地开往蜀乐居的路上,看门大叔打开大门,恭敬地让他进来,看来是熟客,已经不用到了通报的城府了,一股热流让他过来兴师问罪。
乐先生正打电话四处安排婚礼的细节,猛地冲进一人,一身制服特别显眼,一张气势磅礴的样子,乐先生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他来说没什么比他儿子的婚事更重要。
卓凯二话不说就开口,“老乐,你怎么让雏佑出来了?”
他一张扑克脸,很多事情不必要和他报备吧,这样责骂的态度,让他很不愉快,便淡漠地说:“不需要了。”
卓凯不明白,控告了三个月,花了一堆时间和金钱,说不需要就不需要,忽悠他吗?他恶狠狠的,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乐先生不想纠缠不清,跟他说清楚,“卓sir,真的不好意思,既然人家把钱还了,我们何必赶尽杀绝呢?”
卓凯不然,脸色僵硬,拿出警察的架势,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好收买,她们出多少钱给你,我出双倍。”
乐先生嗤之以鼻,他家财万贯缺那点钱吗?嘲笑着他的天真并说道:“卓凯,她们可是把人都献出来了,而你的钱能够打发我吗?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以后想整雏家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她们以后都我罩着,你别想动一根寒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卓凯气急败坏,到嘴的肉都给没了,他就是不想给任何人翻身的机会,他没有对女孩子下手已经仁至义尽了,居然老乐还横插一刀扰乱他的安排,他能搞倒习俊枭就不信搞不倒这个冥顽不灵的糟老头。
他恨恨地指着乐先生的鼻子骂:“很好,过河拆桥,呵呵呵~我看你命有多大,能不能活过今年。”
乐先生不以为然,不屑一顾,他倒想看看他区区一个管理警局的,还有什么能耐了?
没有理会卓凯,就当疯狗乱吠,继续探讨手头上的资料,为乐尊找个繁华的地方摆婚宴。卓凯眼神充满血丝,感觉一股怒气冲上脑袋,他转身就走。
大厅都是他们的回音,整个过程被乐尊听得清清楚楚,原以为雏雯雯跑回来和他父亲谈话,没想到他父亲却和警局的人有勾结,他走下楼梯,一步一步踏在阶梯上,乐先生抬头一看,看到乐尊的脸色不好,有点尴尬,乐尊开口说道:“爸,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你都做了些什么?”
一句句铿锵有力,说得乐先生无地自容,一言不发地坐着,眼睛看着手头的东西,乐尊走到他面前,一把拿走他的东西,迫使父亲看着自己,乐先生坐端正身子,“尊儿,这次是爸爸考虑不周全,我已经不和卓凯合作了,彻底闹掰了,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喜欢雏雯雯,又碍于习俊枭,顾虑很多,现在习俊枭也没消息,我就顺便撮合你们。”
乐尊摇摇头,“为我好?说白了就是为了自己,为了传宗接代。”
乐先生脸部表情僵硬,无力辩驳,乐尊又折回楼上,罢了,既然答应了雏雯雯要结婚,他也不需要太过强烈,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的一家人,也当是为了父亲赎罪。乐先生远远喊道:“尊儿,你一定要结婚,我把地点时间都看好了。”
虽没一声回应,也默认了。
第二天,雏雯雯在盼君屋里,静静地写着日记,这段时间都有记录她的一点一滴,每一行的开头都是,“枭哥哥:你好吗?”
这次她又要将结婚的消息传递给他听,手上的笔紧紧握着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因她做了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她憋着气息,重重地写下:
“我知道你肯定不开心,因为我要和乐尊结婚了,我觉得好好笑,第一次也是,这次也是这样,总是不能遵着自己意愿来,我真的怕宝宝受到伤害,我没得选择,但是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我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望尘,女孩子就叫魅儿,我就知道自己有文化,宝宝现在也不折磨我了,感觉他乖多了,你说会不会像一个混世魔王呢?”
写完后再次合上笔记本,心灵深处只有这个可以安慰她的心。
不一会儿,听到济公一直大叫,“汪汪汪~”
叫声带着兴奋感觉,感觉是件好事情,她随手将笔记本放开抽屉锁好,不慌不忙走出去,一个久违的脸庞,却沧桑多了,面带微笑,双手朝雏雯雯张开,她情不自禁地大喊:“爹地~爹地~”
小跑到雏佑身边,一把抱住,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此时此刻却哭红了肖琴的眼睛,温馨的眼泪,热乎乎的眼泪,雏佑笑着哭鼻子的雏雯雯,“笨死了,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出来了吗?而且我又没事。你个丫头,平常算你最孝顺,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没良心你呢。”
她被逗得又哭又笑,她早想看了,到被卓凯发现了什么就不好了,便拖着没去,他她拉着父母亲走进来,“爸妈,你们都别在在吹风了,有湿气。”
雏佑想到龚娜还没醒过来,便休息也不要,先看看情况,安详的脸庞在一边,脸色白得如同纸张,看得心里怪难受的,肖琴扶他坐下,心里好多好多感慨,他差不多一夜白头,心累了,看到孩子们都特别不容易,忍不住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感伤地哭了,静静地对着龚娜说:“小娜,我才来看你,我一进了牢房你就倒了,三个多月了,我都出来了,你还不醒来,真的太让人失望了,有什么熬不了的,活了大半辈子,应该都要坦然面对了,国邦还不需要你去陪他呢,你想想俊漫,想想孙子~”
肖琴拍拍雏佑的后背,情绪不宜激动,在旁边附和地说:“我觉得娜姐很快会醒来的。”
雏佑点点头,他也坚信,“嗯。”
坐了好一会儿,雏雯雯就站在一边看着老人家,一声门铃叮咚叮咚,雏雯雯看着手表,心想:这个点,谁回来?
雏佑和肖琴望着她,投向疑问的表情,她走出去开门,红彤彤的大红喜字,一套套婚纱饰品都一一送在门口,乐尊终于不是以白袍视人,一身西装革履,他也是疯了,一大早就被父亲赶鸭子上架,比投胎还要快,让他上门提亲,明媒正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