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找到了。”弗朗西斯科的表情不是很好,“它和穆斯塔法在一起。”
“阿卜桑的儿子?”阿德米索尔端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神中流露出惊讶。
“事情有些诡异。”弗朗西斯科面色严肃,“嗯,你那位同伴像是被胁迫了。”
“被胁迫?那位将军长子不是才十岁吗?乌阿吉特被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胁迫?”
“所以我说事情有些诡异了…”
阿德米索尔眉眼间略带几丝焦躁,“在哪里发现的他们?”
“不要急,不要急。“弗朗西斯科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德米索尔问道:”你感觉到了危险吗?“
后者闻言静下心感受片刻,“有,而且危险不小。”
阿德米索尔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穆斯塔法这个状况明显有问题,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寻找这位将军继承人,或许可以跟其他几国和正神教会求援,共同行动,将危险降到最低。”
弗朗西斯科果断摇头,“绝对不可以,穆斯塔法的下落不能散出去。”他眼冒精光,搓搓手来回踱步,“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先找到穆斯塔法就相当于掌握了这个土邦未来几年的大权。”
正好此时,何塞回来了。
他面色严肃走到弗朗西斯科耳边低语几句。
“找到了你说的那个桥洞。”弗朗西斯科抬头看向阿德米索尔,“也发现了你说的那位重要人物,是玫瑰学派在西拜朗的负责人之一柯林·加布雷,只发现了他的尸体,不过奇怪的是没发现他的非凡特性。”
阿德米索尔眉毛一挑:“难道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现在无法确定。”弗朗西斯科摇摇头。
何塞出声补充道:“这位加布雷先生受了很严重的伤,十分诡异,即便死了也闪烁着红光,无法复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这位副官想到了之前的诡异伤口,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那可是位半神…”
阿德米索尔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既然已经死了就不需要多费心思,现在最着急的是先去把乌阿吉特救出来。”
弗朗西斯科大手一挥,“何塞,去叫卡里帕和阿杜马来,跟我们一起去找穆斯塔法。”
……
血月笼罩山峰和树林。
从阴森林草深处时不时传来不知名动物的嚎叫声。
眼中冒着红光的穆斯塔法,不,应该叫他加布雷更合适,一个寄居在小男孩身上的邪恶灵魂,他沿着山间土路七拐八拐来到嶙峋的山洞前。
矮小的加布雷一挥手,整个山洞像是投入了石子的水面般不断波动,最终幻化成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小男孩眼冒红光看向乌阿吉特,嘴角向后大大咧开。
地底的仪式在一连串奇怪的场景中展开。
首先,加布雷用随身小刀撬开沉重的石板,同时放出了玩具盒里的两女一男,扔到石床上。
接着,他蹲了下来在地面画一个大圈,将煤油灯置于圆圈中央照亮三者,再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特制液体涂抹他们的身体。
这种秘制液体的成分有魔狼血、从三角母羊胎内取出的漆黑羊胎血,加上毒草天仙子和石虎奶的混合物。
等把圆圈画好后,加布雷双手沾染着剩余的秘制液体涂抹到乌阿吉特身上,小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像是许多天都没有吃过饭似的陷入到僵直状态,非凡能力也彻底被封印。
加布雷随手将小蛇扔到床边的笼子里,嘴中念念有词。
“加..布..雷..先..生..好了吗?我渴望新的血肉,需要新的血肉。”
“别废话。”加布雷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活该你倒霉,撞到我手里。”
“我心情不错,愿意给你一条活路,你应该心怀感激地配合而不是在我举行仪式的时候给我捣乱。”
乌阿吉特在笼子里听得很清楚,浑身僵直无力的它既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心,又好奇小男孩的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后,加布雷脸上的血肉疯狂蠕动,最终归于平静。
加布雷满意地点点头,按照记载的仪式流程一一布置妥当。
他走到石床前,伸出稚嫩小手,毫不留情地扭断了这具身体的生母,也就是阿卜桑首席妻子居尔巴哈尔的脖子。
在乌阿吉特的眼中,那位穿着像是烂苹果的夫人迅速地抽搐两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下一秒,加布雷小手伸进笼子里一把攥住小蛇,将其取出,他一边反复呼喊着居尔巴哈尔的名字,一边把乌阿吉特当作鞭子抽打着死者。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第一鞭下去,居尔巴哈尔浑身衣物像是着火般化作飞灰,从第二鞭开始,乌阿吉特的身体结结实实抽打在居尔巴哈尔的身上。
乌阿吉特感觉到浑身像是要散架了似的,每一次抽打,它体内的灵性就会减少一些,转移到死者身上。
随着鞭打声越来越响亮,死者的皮肤开始散发出混合着毒草与兽血、强烈到令人全身麻痹的异臭,同时还带有一丝灼烧的味道。
等鞭打进行到第十下,死者眨了眨眼睛,身体也开始有了细微的反应,阿布雷并没有停手,反而越抽越猛,居尔巴哈尔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等她抵达将死未死,将生未生的临界点时,小男孩把乌阿吉特丢回笼子里,走近石床用细小锋利的手术刀唰地切开死者的胸口,熟练地抓出鲜红的心脏,吸干了她的血液。
加布雷的眼睛变得鲜红,对他而言,这种状态下的血液是上佳的补品,是最新鲜的恢复药剂,居尔巴哈尔的身体在男孩的吮吸之下迅速干瘪下去。
就这样,加布雷将居尔巴哈尔的鲜血连同被唤回的灵魂——完全占为己有了。
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男孩将目光投向石床上的另外两人,脸上露出残忍到极致的笑容。
他故技重施,那名穿着像奶牛一样的夫人和居尔巴哈尔经历了同样的过程,经过两次折腾后,乌阿吉特已经变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