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床了,不然他们会说的。”米白靠在荣骁宇胸口,小声的嘟囔着。
“让他们说去吧。”荣骁宇满不在乎的说着。
米白双颊一红,是啊,让他们说去吧,自己跟荣骁宇,又不是犯了什么错。
许久,直到米白意识到荣骁宇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不去荣氏,才好奇的问着,“你都不用去上班吗?”
荣骁宇摇头,“就是想陪着你。”
米白笑了,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荣骁宇,“你想过着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吗?”
“为了你,我宁愿那样。”荣骁宇双眼神情的望着米白,好像要看到她心底一般。
恰好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让米白缓解了此时的呼吸困难。
“米白,爷爷叫你下楼。”常佳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打断两人。
米白这才懒懒的从荣骁宇怀里起床,拍了拍荣骁宇,说着,“喂,起来了。”
荣骁宇伸着胳膊,“知道了,遵命,女王陛下。”
米白从卫生间伸出头,对荣骁宇说着,“宇,我有意见粉色薄纱裙找不到了,你给我找找嘛。”
“好。”荣骁宇说着,就从床上起来,走到米白的柜子里,翻找着她说的粉色纱裙。
“是不是这件?”荣骁宇拎着一件粉色薄纱裙,问着米白。
米白摇头,“不是啦,是一件很短的。”
“很短的?”荣骁宇微微皱眉,难道是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件几乎这不到大腿的裙子?
“快点给人家找找啦。”米白不耐烦的说着。
“不许穿。”荣骁宇黑着一张脸说着。
“为什么?”米白不解的看着荣骁宇。
“因为我说不许就不许。”荣骁宇说完,将手中的裙子放到床上,“穿这件可以。”
“真霸道。”米白嘟囔着,还是认命的穿着荣骁宇挑选的这条裙子走出房间。
米白离开口,荣骁宇才回到自己和欧阳铎的房间洗漱,换衣服。米白很细心,陪欧阳铎购物的时候,也给荣骁宇带了很多换洗衣物,所以荣骁宇根本不需要回荣家取衣服,不可否认,米白的眼光很好,而且尺寸正合适,穿在自己身上,就是帅气,荣骁宇对着镜子,满意的笑着。
薛家客厅里,薛德海坐在沙发上,看着米白,语重心长的问着,“你大伯和你姑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米白点头,“有啊,大伯跟姑妈都很关心你的身体,叫我好好的照顾你。”
米白说着,心里暗自感慨,苍天,不知道善意的谎言,你会不会介意。
薛德海连连点头,“好,他们还记得我这个老骨头。”
“爷爷,他们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误会他们了。”米白连忙安慰的说着。
“我老了,不中用了,只怪我当年没有好好的教育好他们,才会有今天的下场。”薛德海懊恼的说着。
米白安慰的拍着薛德海的手背,“爷爷,不要自责了,人不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很多事情,不是人为就可以改变的呀。”
“哎…”薛德海长长的叹了口气,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客厅,留下米白和刚刚下楼的荣骁宇。
“爷爷怎么走了?”荣骁宇刚下楼就看到薛德海的背影,问着米白。
“他身体越来越差,能走路,已经是撑到最大极限了。”米白看着荣骁宇,说着。
荣骁宇点头,“怎么没看到秀云阿姨?”
米白摇头,心里也疑惑,确实没看到秀云,“不知道,也没看见薛子宁。”
“还有欧阳铎,整晚也没回来。”荣骁宇看着米白,告诉她。
“他也没回来?”米白微微皱眉,不理解,怎么最近大家都这么忙呢。
荣骁宇点头,“也或者是,回来过,但很早就走了,你知道,昨晚…”
米白听着荣骁宇的话,顿时脸色微红,“恩,别说了。”
荣骁宇大笑,“念念,我们要不要回外婆那里看看?”
米白点头,“当然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好,我去拿车钥匙,等我。”荣骁宇点头,转身上楼去取自己的车钥匙。
“米白,这下你满意了。”常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米白的身边,语气哀怨的说着。
米白一愣,不解的看着常佳佳,“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成功的得到了荣骁宇,薛家又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常佳佳冷哼着说。
米白站起身,想起荣骁宇告诉自己的话,跟她们不需要再有好态度,冷冷的回着,“常佳佳,做人要有良心,你自己问问你自己,薛家到今天,是我米白的责任吗?我做了什么?我为薛家付出的还少吗?让我嫁人,我嫁了,让我干什么,我都做了,如今,薛家败了,想赖我?常佳佳,你还有没有心?”
“你没有责任?你敢说你没责任吗?”常佳佳也没料到米白态度如此强硬,愣了愣。
米白笑了笑,看着常佳佳那张在平凡不过的脸,说着,“常佳佳,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就是象,而我,却不是蛇,因为,我不会吃掉你们,我只会一味的为你们付出,但是到最后,我换来的是什么,还是你的不知足,和你的指责,我告诉你,我到现在还在为你们付出,完全就是为了爷爷!你也很清楚,爷爷现在的身体,一旦他离开的那一天,就是我跟你们彻底决裂的那一天!”
“念念,说得好,我们走!”荣骁宇站在米白身后,几乎要为她鼓掌,看都不看一眼常佳佳,拉着米白就走出了薛家,正巧遇见站在门口偷听的薛敏柔,两人不理薛敏柔,径自走向荣骁宇的车子,朝米家驶去。
荣骁宇车上,米白被常佳佳气的一直不说话,转身看着荣骁宇,不满的说着,“宇,你们说的都很对,薛家人就是吸血鬼,他们就知道欺负我!”
“念念,你现在发现还不晚,起码你没把自己全都给他们。”荣骁宇笑了笑,安慰着米白,心里则是对薛家人的做法不齿,米白都为他们付出这么多了,到头来还是在一味的指责着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