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牧州。
一天过去,擂台比试已接近尾声,明日便能彻底结束。
不得不说,出现这个局面,徐青云居功甚伟,他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此刻徐青云正在封由生的府邸之中好吃好喝的待着,还有人伺候,好不令人羡慕。
“此间乐,不思家矣!”
徐青云尽情享受着这一切,早知道他就早点摊牌了!
“徐兄,既然你喜欢赚钱,那不妨随我一道去帝都,我这几年经管秦家,也算是有些拙见。”
秦不寿笑着走过来,敬了徐青云一杯酒。
又经过这一天的了解后,他算是大概知道了徐青云的性格。
而且之前所谓的秘境之事,如今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知道了里面是个坑,是个超级大坑!
因为进去的人全都中了毒,一动不能动,不仅身上的宝贝被一扫而空,而且出来后还再次被贼人所骗!
此时里面还躺着不少修炼者,浑身只剩下贴身衣物,状况之惨烈,令人不忍直视。
始作俑者简直丧尽天良!
当秦不寿听到这些消息时,他顿时对徐青云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家伙只图财不害命,但就是极度犯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当务之急,还是把徐青云忽悠进帝都,不然不好跟帝君交代。
否则这次的损失,就要由他来负责。
虽然储物戒中的宝贝,秦家能够拿出来,但恐怕是要伤筋动骨。
正因为他经管秦家,才知道里面有多不容易。
可徐青云哪管你这些呀!
他斜靠在椅背上,往嘴里倒着酒,狂放不羁,恣意潇洒。
“不去!我对赚钱没有兴趣!”
徐青云一张破嘴,就给秦不寿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徐青云也并没有说谎,他确实对赚钱不感兴趣,他只对坑、抢、偷、骗感兴趣。
合理的赚钱对他来说太不合理了!
秦不寿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改变了话风。
“帝都附近有一群强盗,专门劫掠来往修行者,不仅擅于埋伏,还精通逃跑,很是滑溜,可谓是无恶不作……”
“我去?”
“我去!”
徐青云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我去”表达了不同的意思。
秦不寿笑了笑,他想的是,徐青云可以效仿这群强盗,从而满足他那有些“扭曲”的心理。
而徐青云则不然,他想的是去抢劫这群强盗!
这太有挑战性,也太刺激了!
你们问我徐青云是何许人也?呵呵,你们不敢抢的强盗,我徐青云来抢!你们抓不到的人,我徐青云来抓!
总之一句话,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只不过徐青云所济的贫,是指他自己。
秦不寿自然不知道徐青云的真实想法,不过只要他肯进帝都,那就万事大吉。
魔界,幽冥域。
宁念谦唤来一队魔将。
“你们给我听好了!”
“东荒域有个叫徐青云的少年,习惯抢夺他人宝贝,贪得无厌,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此次你们前去,一旦遇到了他,不管他是用偷、用抢,还是用骗的方式得到宝贝,通通都给我抢过来!”
“而且,一定要等到他把宝贝拿到手里再抢!”
“如果他将宝贝放入净土之中,那就打开他的净土!”
“只需要给他留下这几件东西就行。”
随即宁念谦一挥手,将封天鼎和混沌炉等宝物的画面展示给众魔将。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切记,底线是不能取他性命,但可以一直追杀他!”
“尊令!”
众魔将齐声应道。
可他们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这徐青云莫非是犯了天条?不然怎么需要他们这么折磨他?
此前魔将们并没有见过徐青云,也不知道魔君和他有师兄弟这一层关系。
而宁念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找来这些没见过徐青云的人,要是知道了他和徐青云的关系,反而会畏手畏脚。
那样的话,他还怎么让亲爱的小师弟迅速得到成长呢?
安排好这一切后,宁念谦心情很是舒畅。
西天灵山,中央大殿内。
佛祖佛像忽然闪耀金光,殿内诸佛凛然,立即双手合十,低下光头,准备聆听佛祖教诲。
佛像缓缓开口:“东荒域有一少年,名为徐青云,乃是佛子不二人选,但如今其六根不净,贪欲尤盛,望诸佛点化佛子,助其早日回归灵山。”
“谨遵佛祖降示!我佛慈悲!”
随后诸佛便派遣罗汉,远赴东荒,准备助佛子除去贪欲,皈依我佛。
澜沧州。
焦兴带着各境界前三甲之人来到州府城,而段若烟也在其中。
“你们可以随意走动,但三日之后,必须回到此处,一同前往帝都!”
“是!”
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澜沧州,但焦兴的指示还是要服从的。
只不过这可苦了段若烟,她又是愁容满面,忧心不已,因为每多去一个地方,她就多一分罪孽。
所以她决定就待在州府城,哪儿都不去!
“老焦啊,你怎么有空来澜沧州?”
屈玉很是疑惑,这擂台比试的第二天才刚结束。
“我那边完成得快呗!”
“呃…男人不能太快!”
“去你大爷的!”
两个好兄弟之间开起了玩笑。
“洛瑶呢?怎么没看见她?”
焦兴随口问了一句。
“她还能上哪儿去啊,估计就在这附近的某座山头上呗。”
焦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不禁感慨道:“可惜啊,夕阳之下,尽显苍凉残照,美人如玉,却是晚霞只盼燕归。”
“春风扫秋叶,夏暑消冬雪,岁月不居,何苦淹留?”
“谁说不是呢?”
屈玉摇头苦笑。
此时的屈洛瑶,确实如屈玉所说,坐在一片山坡之上。
夕阳下坠,凉意渐起,可她看的只有那晚霞而已。
白色发带绾住青丝,却又随风飘扬,正如她的那颗心,只为心上人而激荡。
她遥望的目光,正是秦不寿的方向。
凝视着远处的云彩,盼望有人乘风归来。
晚风拂面,纵使泪眼婆娑,也不舍眨眼片刻,生怕在那须臾之间,等待的人倏忽而过。
她整日在此等候,不怕落寞而归,最伤人之事,莫过于有所期待。
正是断钟残角,又送黄昏,奈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