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几天的时候,所有人都来看过萧元琰,绝口不提此事。
萧元琰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就是强撑着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幻影,可是他好像撑不住了。
夏云暄站在远处看着这般模样的萧元琰,哽咽着道:“清清还没有找回来,萧哥他也快撑不住了,往日里总说人定胜天,这次怎么就不行?”
即墨非溪悄悄把眼泪擦干,眼神中满是坚定,“我去找魏神医,他还在配药,一定可以配出解药来。”
她不信,不信这毒会解不了,即使已经侵入心肺,也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魏重锦把自己关在屋里,已经好几日没睡觉研究药方,不停地更改完善,药方已经没问题了,有问题地应该是那些越子草和越子花,药性不够,只能抑制,不足以解毒。
若真是如此,就是无力回天。
在最后一日,即墨非溪和夏云暄他们还在给萧元琰试解药,忽然听母妃江宁说即墨非清回来了,还带了大夫和草药。
即墨非溪和夏云暄的脑海里仿佛听到一声惊雷,而后久旱逢甘霖。
即墨非清不仅回来了,还是从琳琅谷回来,那萧元琰的毒一定可以解!
夏云暄连忙带着即墨非溪赶往灼华园,魏重锦和闻人澈他们也都到了,连带着闻人叶璟和即墨慕浅都去给魏重锦打下手。
魏重锦配好了药,在熬药的时候,扇风的手都在抖,叹了一口气,“这人总算是能够团聚了。”
在萧元琰喝完药之后,魏重锦才松了一口气,好几日不眠不休晕了过去,被闻人澈带回了住处休息。
之后萧元琰在这里休养,即墨非清在这里照顾他,夏云暄和即墨非溪经常过来陪他们聊天闲谈。
看着姐姐安然无恙,即墨非溪终于露出了笑容。
“原来姐姐坠崖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好在上天保佑,他们终于团聚,父王母妃他们已经去琳琅谷看望祖父祖母,等之后我们和姐姐一起去。”
夏云暄发现,这些日子即墨非溪似乎长大了许多,眉眼之间愈发有成熟的模样。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还是当初那个在街上看见即墨非溪就走不动路的夏侯府世子。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溪儿长大了,有些事也可以做了。”夏云暄笑着道。
“什么事?”即墨非溪一头雾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没听明白夏云暄的话。
夏云暄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即墨非溪整个脸都粉扑扑的,红到了耳朵根。
“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睡觉是这样的?”即墨非溪故作镇定,实际上绞着衣角的手指早就出卖了她的紧张。
“以前你还小,即使成了亲还是个小丫头,前几日你的初潮刚完,这大半年我忍得尤为辛苦。”夏云暄暗示性地看着即墨非溪。
都没有人告诉她这些事情,全是夏云暄记着的。
也不怪即墨非溪,江宁以为即墨非清会告诉她,即墨非清也以为母妃会说,结果成亲的时候谁也没教过她,稀里糊涂成了亲,再也没提起过了。
“从十三岁相识,可算是把溪儿养大了。”夏云暄把即墨非溪抱回了屋内,没过三个月就传出了已有身孕的消息。
在萧元琰和即墨非清都安然无恙之后,夏侯府世子妃怀有身孕是荣城的第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