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凡川趁着夏正庭喝醉了没注意,将酒偷偷洒在了桌下,还特地朝即墨非清举了举空的酒杯。
即墨非清被自家父王这小心翼翼的举动给逗笑了。
“父王,你看到元琰了吗?”
“刚才还在这呢,估计现在和言风他们在一起喝酒。”即墨凡川回答道。
即墨非清不放心,便在院子里四处逛逛,不仅没看见向言风他们,连魏重锦和东泉都没人影儿。
“莫不是都回去了吗,现在天色已晚,也该回家了。”即墨非清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本想回去,结果看到了向言风从一处屋子里走出来。
“向将军,你怎么在这里?”即墨非清心里正纳闷,这个时间不应该在大堂内喝酒吗?
向言风刚露面就被抓了个正着,连忙关上了门,“阿狸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在屋里休息一会儿。”
“我进去看看她。”即墨非清还没靠近,就被向言风给挡住了。
“魏神医正好在给阿狸把脉,对了,刚才白七好像有急事找你。”向言风道。
“那等把完脉了我再来看阿狸。”即墨非清走了之后,向言风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走了吗?”屋内的闻人叶璟问道。
“嗯。”向言风本来是出去和夏正庭说一声的,现在也顾不上了,回到屋内关好了门。
屋里的向言风,闻人叶璟,闻人楚卓和夏云暄四个人都浑身带伤,魏重锦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这小子下手是真狠,差点把我脖子掐断了。”闻人楚卓扶着自己的脖子,满是红色的掐痕。
“你这还算好的。”向言风把自己的上衣脱掉,左臂的血渗透了衣服,还好衣袍是黑色的,看不出来,不然刚才在即墨非清面前就露馅了。
夏云暄被打了几拳,还在捂着胸口咳嗽,闻人叶璟也好不到哪里去,摔了腿,现在还瘸着。
他们四个人不同程度都受了伤,而萧元琰此时正被铁链捆在一旁的柱子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这些伤都是他打的。
魏重锦和闻人澈的情况还好,被他们四个护着,没受伤。
不然要是把魏重锦打伤了,那就彻底完了。
“这怎么能瞒得住,清清正在找他。”向言风都快愁死了,每次撒谎的都是他。
“先拖着,东泉前辈和琉姨已经去找药了。”闻人澈道。
“只能这样了,待会儿就和清清说,皇上急召阿琰入宫,可能要过几日才能回来。”闻人叶璟道。
“他现在六亲不认,我们四个才堪堪将他制服,要是刚才嫂子在,恐怕就没命了。”夏云暄捂着胸口,疼得连说话都困难。
“你现在先回去,大婚之夜别出岔子,待会儿和清清说一声就行。”闻人叶璟交代道。
“谁去说?”闻人楚卓问道,自己这个样子是去不了了,脖子上的伤太显眼。
他们三个齐刷刷看着向言风,异口同声道:“言风,此时就拜托你了。”
闻人楚卓伤太明显,闻人叶璟腿还瘸着,夏云暄连说话都咳嗽,就他一个人胳膊上的伤可以暂时掩饰一下,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