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染摸了摸玄雀的脑袋，他总觉得是亏了，可仔细一想，又好像没亏。
他本就不爱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玄皓将五个妹妹叫到了一起，对着她们道：“这五个随你们挑。”
还没等她们开始选，玄音连忙举手道：“我是思期这边儿的。”
“让她自己选。”玄皓将他的手掰了下来。
夜思期看了玄音一眼，发现他正在朝自己抛媚眼，一扭头咬牙指了指玄音道：“我选他。”
玄音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这种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真好。
夜思朝看了看玄澄，“我选这个。”
随后，夜思暮选了玄祺，夜思旬选了玄染，夜思阑选了玄夜。
姐妹五人选好了自己的夫婿，就像挑一串冰糖葫芦那么简单。
可成亲之事毕竟不是儿戏，得有夜吟苦和夜夫人做主才行。
这般选法，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夜夫人虽留了书信，可也没说去了哪里，夜吟苦则是不告而别。
等到傍晚的时候，玄皓才打探到夜吟苦的消息，他立马前往濉溪，只见到了夜吟苦最后一面。
他不再是往日那个夜家主了，而是一个皈依佛门的游僧。
玄皓找到他的时候，夜吟苦正坐在濉溪旁边打坐，看样子是在等他来。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玄皓不清楚他和夜夫人之间的事情，对于夜吟苦的做法并不是很理解。
“说来话长，二叔只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夜吟苦又道：“皓月，我这一走归期未有期，夜家你多照看，只要你想回夜家，家主之位随时都是你的。”
“二叔，你要去哪里？”玄皓听此神色焦急，家中还有五个妹妹，怎么现在不知归期？
夜吟苦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家的，恐怕还与夜夫人有关。
“寻个清静罢了。”夜吟苦道。
“去和思朝她们告个别吧，还有她们的亲事。”玄皓知道自己留不住夜吟苦，但也不想他留下遗憾。
“不必了，她们五人的亲事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的五个兄弟个个智勇双全，前镇国大将军之孙，贤渊郡王之子，东阁大学士之子，纵横商市的凌霄庄庄主之子，苍鹰派的少主，二叔说的没错吧？”
早在玄皓提及他们的时候，夜吟苦就已经派人查明了他们的身份，个个皆非等闲之辈。
“没错。”玄皓有些震惊，二叔竟然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不过夜吟苦作为夜家家主，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办不到，他自然有他的手段。
“二叔，你当真不回去了吗？”
“人生若无悔，何以谓人生。曲终人散皆是梦，繁华落尽一场空。不回，不悔。”
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完了，往后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再多看一眼只是徒添牵挂。
夜吟苦说完后扬长而去，“这世上往后再没有二叔夜吟苦，只有一个叫苦吟的游僧，有缘自会再见。”
玄皓看着夜吟苦离开的背影，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其实二叔早就准备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