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习得的,不是夜吟苦瞧不起他们,恐怕只是来此白费工夫。
夜吟苦打量了一番萧元琰和即墨非清等人,这目光中不再像刚才一般和善,甚至有些防范。
就算他不信这些人可以习得易容之法,也不敢小觑了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他们老谋深算也不为过,那赫赫战功岂是说着玩的。
萧元琰一语中的,浅笑道:“夜家主的担忧我们清楚,我以玄王的名义担保,必定不会让易容之法流传到江湖上。”
“不是我信不过在座的各位,只是家规如此,我等不敢公然违抗成为不肖子孙,日后也没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夜吟苦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就是当今皇上来,他也不会给出去。
萧元琰抬眸看向夏云暄,夏云暄得到了他的示意,便将之前准备的说辞和诚意奉上,在夜吟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并将手里的金丝楠木盒打开。
里面是三种极其珍贵的药材,这正是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夜吟苦眸色一颤,说不动心是假的,然而心慌也是真的,萧元琰居然知道他找寻了魏神医多年,还送来了可以治愈病症的药材。
夜吟苦的夫人已经多年未出来见人了,对外人只说夜夫人清心寡欲,终日理佛。
其实不然,夜夫人是身患怪症,药石无医,浑身浮肿,肤色铁青,也说不出话,倒当真如同一尊青铜像。
只是这消息从未对外人泄露过,连玄皓都不知道,夜吟苦不知道萧元琰是从哪里知晓了此事,不过当真是切切实实地抓住了他的短处了。
他就算再铁血,也无法弃糟糠之妻不管不顾。
都说夜家主重情重义,萧元琰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相信夜吟苦不会拒绝的。
好在来这里之前萧元琰就做足了准备,不然恐怕要白跑一趟。
夜吟苦面色无异,内心却在痛苦挣扎。
即墨非清见状道:“如今局势紧迫,云海国和空梧国正对千禧国和龙阳国虎视眈眈,万千百姓的性命握于你我之手,一旦七月流火计划成功,必定民不聊生,血洗两国疆土,夜家主,我等恳请您,救救他们吧。”
“二叔!”玄皓自小崇拜信任夜吟苦,“夜家前几辈皆是良臣,怎可到了你我便冷眼相待?”
“夜家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夜家先祖知晓此事,断然不会怪你的。”萧元琰眸中的真诚之意让夜吟苦的内心又动摇了几分。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夜吟苦的身板终于放松了下来,心中暗道:罢了罢了,他并不想为难玄王他们,更不想为难自己。
“易容之法我可以给你们,不过至于能不能学会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夜吟苦说这话的时候是没有底气的,尽管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但是易容之法的刁钻难度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没有天赋,想要学会易容之法简直是痴心妄想,要不然当年易容之法又如何可以动荡江湖,为各方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