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姐,痛死啦,快放手,放手啦,痛死了啦!虐待啦,虐待未成年少年啦!”我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大懒猪,给你3分钟的时间,立即给我起来,穿好衣服!”小樱气呼呼的出去了。
“海儿,起来了,该起来修炼了!”爸爸苏博阳刚十足的声音。
“嗯.......就起来......嗯.......呼噜......呼噜......”我迷迷糊糊的,一边哼哼着,一边打起了呼噜。
3分钟后。
耳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哇,痛死啦!谁扭我耳朵?”
我从美梦中痛醒,气愤的睁开眼睛,发现气氛不对!
小樱两手叉腰,满脸寒霜,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可怕的神色,和传说中的母夜叉差不多,几乎要把我吃掉。
这个年龄的小樱,已经相当凶蛮了。
“啪!”我的小屁屁挨了重重一巴掌。“痛死啦,痛死啦,妈妈,小樱殴打未成年少年了!”我又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你——”小樱发现自己对我这个小无赖,真的是一点辙都没。
“哼,我不理你啦,你睡吧,最好睡成一头猪,我也不管了!”小樱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海儿,起来了,该起来修炼了!”外公苍老厚沉的声音。
“嗯.......就起来......嗯.......呼噜......呼噜......”我迷迷糊糊的,一边睡一边应答着。
“海儿,起来了,该起来修炼了!”爸爸苏博阳刚十足的声音。
“嗯.......就起来......嗯.......呼噜......呼噜......”我迷迷糊糊的,一边睡一边应答着。
“海儿,起来了,该起来修炼了!”妈妈芷兰柔和的声音。
“嗯.......就起来......嗯.......呼噜......呼噜......”我迷迷糊糊的,一边睡一边应答着。
“呼噜......呼噜......”大人们都起来了,我还在美梦中。
......
“啪——”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小屁屁传来,我又挨了一记。
“蓬——”我被苏博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了椅子上。
“救命啦,妈妈,爸爸扔我了,爸爸扔我了!”我好不容易翻过身,笨手笨脚的做到了椅子上,大哭起来。
“活该,誰叫你睡这么晚?”这回连妈妈芷兰都不帮他了。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哭得比要挨宰的猪还伤心。
“给你10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洗好脸,到屋门前来见我!”苏博虎着脸走了。
十分钟后。
“喔喝——”我打着呵欠,懒洋洋的提着还没系好的裤子,还没睡醒的脸上,一边是粘糊糊的污痕,一边是湿乎乎的水渍。
“给我站好了,10分钟的马步,不准偷懒!”苏博身穿铁铠,手拿竹鞭,全副武装的站在我面前。
“喔喝——”我打着呵欠,极不情愿的把双掌合在一起,扎起了马步。
马步是所有道士学道的基本功。
“腿给我站稳了!”苏博一挥鞭子,朝我蜷曲无力的小腿就是一鞭子。
我“呜哇”大叫一声,连忙用了点力,将小腿伸得直直的。
5分钟后,我的右脚开始颤抖。“爸爸,我撑不住啦,让我坐一会吧!”我开始嚷嚷起来。
“想都别想,站直了,不站够10分钟,今晚别想吃饭!”苏博虎着脸。
“呜呜.......”我极不情愿的,打醒了精神,使出了吃奶的劲坚持着。
又过了三分钟,我的右腿像中了风一样猛抖。“爸爸,我真的撑不住啦!”我这回未经苏博同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呼的直喘气。
“唉——”苏博望了地上不长进的儿子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从我5岁那年开始,苏博就教我一些拳脚功夫,也不指望我能有什么成绩,只希望我能改掉懒惰好睡的习性。小时太喜欢睡觉了,大人们也不怎么管我,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已经睡惯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和精神。苏博恨铁不成钢,只得狠点心,加强敦促我,时不时给我来点狠的。
其实睡了这么多年,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一到修炼时间我就提不起劲来,心中总是感到懒洋洋的。
但是耳提面命的教导了一年多,我不但练不出什么成绩,甚至连资质最普通的小孩子都远远比不了。
普通的小孩子,经过一年的“扎马步”的修炼,就算不能道术入门,但是也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能用“扎马步”站立半个小时以上,但我呢,却连10分钟也坚持不了。这一年多的修炼,算是白费了。
“起来,给我站起来,扎马步10分钟,这次站不够10分钟,水都别想喝!”3分钟后,苏博一把将我拎了起来。
“爸爸,你干脆把我丢到河里流走算了......”我小声埋怨着,极不情愿的再一次摆出“扎马步”。
“呼哧——呼哧——”这次,我还没站够5分钟,又开始气喘如牛了。
“芷兰,你出来给我盯着他,一次不够10分钟,第二次再来,直到能坚持10分钟为止!”苏博实在不愿意再看到儿子那个不中用的鸟样,怒气冲冲的走了。
走到村子里没人的角落,苏博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突然有点想哭的感觉,一点热泪顺着眼角悄悄的滑落。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苏博自小修武,天资卓异,年刚过二十六,修为已经相当顶尖,是平山地村近百年来的第一天才,前途无可限量,深得村民敬仰。
凭他的本领,他完全可以走到外面去,追求更高的成就和声名,但是他放不下平山地村这个从小就抚育他成长的家园,还有他的妻儿。
他一生历经无数磨难,在那些自己人生最危难最痛苦的时刻,苏博都不曾流过一滴泪,但是刚才看到儿子不中用的样子,他不禁流下了难过的泪,是一种对儿子最真最深的情感体现。
一看到苏博走远,我松了口气,猫一样钻进了屋里。
“干什么干什么?爸爸走了你就想装死?当我这个妈妈没到?”芷兰一把扯住我的耳朵,从床上拎了起来。
“好痛啦,妈妈快放手!”我痛的直咧嘴。
平山地村村子的正中,有一大片空地,这块空地是平山地村村民们平时的活动广场,少年道术武术特训组的特训、联防队的日常训练,还有每逢村民们婚嫁喜丧、年节假日或者有重大事情商讨,都集中在这里进行。
这一天,活动广场人山人海。原来是一年一度的少年特训组招生测试就要开始了。
凡是家里有6岁以上、18岁以下孩子的家长,都在这一天停下手上要做的事情,特意抽出时间来,带自己的小孩来参加测试。家长们牵着自己的小孩,三五成群、谈笑风生的往广场里走来。
8岁的我也在其中,但脸上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兴高采烈,而是一脸苦相。我是被外公和妈妈一人抓住一只胳膊,软硬兼施的架到广场。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两三百个小孩子,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广场上一片热闹。
特训组招生测试考官台上坐了6个人,这6个人正是今天这次测试的考官,他们分别是:
族长苏虎,年三十五,身形魁梧,壮如铁塔,性格率直豪爽;
副族长苏德,年四十一,面目英俊,入鬓的剑眉下,眼神里时不时闪过令人寒粟的利芒,神色冷傲;
联防队长苏博(我爸爸),年三十二,五官如刀刻,棱角分明,身形高大挺拔,气概不凡;
少年特训组武道教官苏林,年四十五,身材粗壮,块块肌肉隆起,脸上刀疤纵横;
少年特训组道术教官苏杰,年仅二十八,帅气的五官,脸色有点苍白,但总是带着有点不羁的笑容;
少年特训组武道助教官苏扬,年三十三,五官黝黑,相貌平实。
看到自己的爸爸苏博也在主席台上,我稍微提起了点兴趣,挣脱外公、妈妈,朝主席台上大喊:“爸爸,你今天好帅!”
苏博望着台下嬉皮笑脸的儿子,大声对我说:“海儿,希望你记住爸爸昨晚对你说过的,在今天的天赋测试中,一定要尽量坚持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千万不要让爸爸失望了!”
看到村里的小孩子都来了有七八成了,平山地村族长苏虎站了起来,用他一贯粗豪的嗓音对着台下的大人和小孩们说:
“众所周知,我们村周围猛鬼众多,经常会侵扰、伤害族民,虽然我们村子有了一堵自古就留下来的护墙作为保障,但为了安全起见,平山地村从有史以来就成立了一支联防队。联防队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村里的精英,道术或者武学修为都是一等一的,他们身负重任,捍卫着我们村子的安全。下面,就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对联防队的精英们致以衷心的感谢!”
广场上人声吵杂,但是苏虎的嗓音却响彻整个广场,声音听起来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嗓子,显示了苏虎高深的武道修为。
联防队长苏博站起来向大家挥手致敬。村民们都发出内心的鼓掌欢呼起来,因为没有联防队的守护,就没有平山地村的安全,也就没有他们今天的安宁生活。
“而少年特训组,就是挑选村中资质优秀的小孩子,集中在一起,由村里的特训教官进行特训,为联防队提供后备力量。自少年特训组成立以来,已经为平山地村培养了大批人才......”
吵杂的人群渐渐的静了下来,开始认真听着苏虎的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