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验身符!”
小樱就捏着那绿符,在尤艳的脸上左右来回的晃着,一直到绿符烧完,化为灰烬洒在尤艳的脸上。
不过,尤艳的脸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还是煞白煞白的,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苏海,我也没办法了。要么她本来就是人,要么她就是凶厉的鬼,连鬼魂验身符都验不出来。”
小樱柳眉轻蹙的对我说。
“小樱,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突然就感到了一种危机:“要不我们干脆把她给请出去吧?反正我们跟她也不是很熟。我们的生活本来是相当平静的,她一加进来就乱了。”
小樱摇了摇头说:
“苏海,这种事情我们无法逃避的,就算我们让她走了,走的只是她的人而已,该来的还是回来。必须是得把事情解决了,才能一了百了。”
我猛的一拍脑袋,或者是我急在头上了,脑子都有些乱了,所以才会想着要把尤艳给请出去。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都不是我的作风了。
“那该怎么办?难道继续让她留在这里?”
我现在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过心里却是很快醒悟了过来:
“尤艳如果真的是对我们有恶意,要害我们,早就会下手了。所以事情未必像我想象的那样严重。而且我还有小女鬼防身,也用不着太害怕。”
我的脑袋渐渐地就冷静了下来,决定还是先不用管尤艳,先从翰榴下手,查清楚它的一些情况。
“苏海,这段日子我的心总是有些乱,一直平静不下来。也许我们即将要面对一个难关。不过也说不定。反正我们要发生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占卜不出来。所以我出远门一趟,去找一下至善老道,让他帮我们卜算一下。你就呆在家里,继续观察尤艳,留意翰榴的情况。有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小樱就对我说。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换了一身爽利轻俏的行装,看上英姿飒爽的,而又妩媚可爱。
我看得心头有些火热,就凑过去在她俏脸上轻轻亲了一个:
“小樱,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小樱俏脸一下就绯红,娇羞难耐的拧了一把我的耳朵,才转身走了。
至善老道这个名字有点熟,不过我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应该是穿越之前听说过的人物,只是给我的印象实在有点淡。
小樱走了以后,尤艳没多久也起来了,神色平静的梳妆打扮,还惊奇的问我小樱到哪里去了。
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的事情留下的痕迹。
我不禁挠了挠头。她这是属于选择性的遗忘吗?
虽然是把翰榴二楼的玻璃给砸了,不过可能出了尤艳,并没有谁会知道是我干的,所以我还是镇定如常的去上班了。
白天的翰榴是一片平静,光亮十足,一点都不像会闹鬼的地方,和昨天晚上我的所见所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文员张丽说,二楼的大美容中心被谁给砸了玻璃,这件事情正在调查当中,不过暂时还没擦查出是哪个的所作所为。
张丽是我这几天在翰榴上班以来,泡熟的一个女文员。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跟我说起的。
“谢杰、王江、张龙、刘晶、霍凤妹……请上来二楼,接受免费美容!”
吃过午饭后,文员张丽一个个的通知着刚照进来的实习医师们。
免费美容,是翰榴的一项福利,每月一次,是针对一些面容不够清秀的员工的。
我在这里好歹也呆了好几天,发现那些面相不够清秀的员工,做了几次美容后,都变得好看起来。他们的五官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面型变得更加标致,肤色更白。
昨晚在二楼免费美容室的惊悚一幕,又在我脑海浮现了起来。
虽然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昨晚那一幕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心头还是一阵阵的发寒。
于是我连忙问那张丽:“美女,这种免费美容,一定要做的吗?”
张丽瞟了我一眼:“像你就不用做,不过像谢杰这种,最好还是做一下。”
我算不上很帅,但还称得上清秀;而新来的实习医师就不同了,五官英俊,但皮肤十分粗糙。
谢杰的性格相当粗豪爽朗,我跟他没几天就混熟了,称兄道弟的。我叫他狗剩,他叫我犬养。
我赶紧把谢杰拉到一边,悄悄的对他说:“狗剩,咱俩都是***对吧?”
他诧异的看着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告诉你,犬养,我可没钱借给你了。”
我连忙摆摆手,对他说:“都是***,你就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去做那免费美容。”
谢杰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是不是担心我做了免费美容,比你帅了十倍?”
我一时没什么好说的,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说服他。
难道我会对他说,昨晚我在免费美容室看到了可怕的蛆虫吗?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别人跟我这样说我都不会相信。
谢杰就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咱都是***,但这跟我去做免费美容没什么冲突。放心吧,我做了免费美容,最多比你帅三四倍。”
说着,谢杰就哈哈大笑着去了。
我没有任何十足的理由去阻止他,只好叹了口气。
谢杰上去后,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一个多小时后,他还是没有下来。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就来到了二楼那个大房间前面。
大房间照旧是大门紧闭,窗帘遮得密密实实,我啥都看不到,但又放心不下谢杰,只好站在外面发着呆。
等了半个多少小时,也没见谢杰出来。于是我感到他有些凶多吉少的,于是就决定敲门。
没想到门一下就开了,张丽走了出来,面无表情:“苏海,你干啥?有事吗?”
我急急的往里面扫了几眼,果然发现里面的沙发床上躺满了人,个个脸上都敷着白色面膜,表情相当的享受,并没见到什么蛆虫。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对张丽说:“没事没事,我敲错房门了。”
然后就不顾她的白眼,急冲冲的走了。
狗剩,你自求多福吧。
这次美容美得时间相当长,到了下班时间还没结束。我就在楼下等谢杰。
等了半个多小时,谢杰终于下来了,歉意的向我打招呼。
我惊异的打量着他的脸,他的皮肤确实白了很多。只是苍白得有些过分,而且有棱有角的面部线条都变得柔软起来!
由于他的脸色实在太苍白,我不由得多打量了几下,然后就看见他的耳后,粘了一条发丝大小的白色蛆虫,还在蠕动着。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痛钻心。我把那条白色蛆虫看得一清二楚。
但我还是想更确认一下,就没有告诉谢杰。
跟谢杰一起走到外面的候车亭等车,一路上那虫子一直在谢杰脸上动着。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谢杰一点都没觉察到,反而大赞医院的免费美容效果好。
我悲凉的叹了口气。谢杰,大概也要玩完了吧?都没几天好日子好活了。
回到住处后,尤艳早已经回来了。
她并没有做什么饭,也没有做家务,只是做了两大碗荷包蛋面,在饭桌上热气腾腾的。
此时的尤艳神色萎靡,俏脸苍白,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往日的大咧爽朗之气,早已消失无踪。
我惊异了一下:“艳姐,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却并没有发烧的症状。
“苏海,你说,昨晚我们在翰榴所见到的、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尤艳的声音相当微弱,有气无力的问我。
我一时间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她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在翰榴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了?
难道当时在场给我开门的,真的是她本人?但是坐在客厅里一直看电视的那女的,到底有是谁?
“艳姐,你老实回答我,昨晚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苏海,其实我昨晚一晚都在医院,因为我觉得这医院有点不寻常,所以决定留下来看一下情况,并且还请那保安志良吃了中午饭,他才答应把钥匙借给我,并且叮嘱我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千万别弄丢了。后来我才发现你也在医院,而且见鬼了一般急匆匆的冲大门口走来,要从里面冲出去的样子。于是我就给你开门了。”
尤艳抚着额头对我说。
“昨晚你一晚上都在医院?也就是说,你帮我打开门后,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家?”
我感到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尤艳就奇怪的冲我点点说:“对啊,我留在翰榴过了一夜,看见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相信你也看见了吧?”
我的心脏猛的抖了一下,想了想,神色平静的对她说:“艳姐,昨晚我们可能都太累了,那些真真假假的东西,谁确定得了?别想那么多,你都还没吃东西,来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