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把那套仙女裙的成品看了又看,觉得十分有成就感。
就连裁缝都说十分好看,还叫瑜姐儿去试试上身效果,好看看还有哪里要改的?
瑜姐儿觉得可以,便去换上试试。
当她将那套仙粉色的轻纱罗裙穿出来后,绣娘跟裁缝顿时惊艳的睁大了双眼。
“小姐,您穿纱质的衣裳真是太好看了,跟仙女下凡似得。”
瑜姐儿听的开心,“是嘛?”
她一脸笑意的站在黄铜镜前照了照,果见镜中美人纱裙飘飘,一副仙美娇俏的模样。
瑜姐儿觉得这套纱裙一定能火,当下便让裁缝照着她的尺寸给她做一套浅绿色的纱裙来。
她要在下次出门做客的时候穿,等到那些女客一看到她的上身效果,肯定闹着要买。
裁缝笑着说好,便去做了。
掌柜的进来看时,也是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老半天都合不上,嘴里口口声声把瑜姐儿奉为仙女。
瑜姐儿笑笑的应下了。她也觉得她穿纱裙像仙女。
她虽自小就长的好看,但那种好看也只是孩童般的可爱。
如今她的五官跟身条都长开了,已然是一副娇艳欲滴的娇女模样。加上她身材纤细,几乎穿什么都好看,也不怪掌柜的一直把她当成活招牌。
因为瑜姐儿每次穿上新衣服出去溜一圈,就有财源滚滚的生意跑进来,喜的掌柜的每次看到瑜姐儿都是两眼灿烂的。
瑜姐儿把衣服换下来包好,便叫小厮偷偷给那王夫人送过去。
王夫人这次下了大血本来给闺女做勾人的衣裳。所以当瑜姐儿把衣服送过来的时候,她也格外期待。
她先是给小厮付了尾款,这才神秘兮兮的把衣服拿进去给闺女换上。
那王家小姐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小美人。
当她换上瑜姐儿给她的粉色纱裙出来时,王夫人都惊呆了。
“我的儿,你穿上这身衣裳可真美。”
王家夫人本来对瑜姐儿的手艺也没抱特别大的希望。
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的描述会让瑜姐儿把衣服做的跟那些不正经的姑娘穿的似的。(虽然她想的就是那种。)
但自己的闺女好歹是官家小姐,哪里能真的穿的那么伤风败俗。
不过眼下家里的男人都还被关在牢里,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了。
所以今天王夫人收到衣服,也是挺紧张的。
如今衣服被做的那么好,虽然是纱质的,却半点不轻浮,反而美的像仙女。
王姑娘自己也很满意,她从小到大,还从未穿过如此好看的仙女裙。
这会站在镜子前,她左看右看都十分喜欢,都不想换下来了。
王夫人也觉得这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
虽说瑜姐儿的价格开的比京城还贵,但是效果好啊,就连衣裳料子也十分好。所以这银子,王夫人觉得没有白花。
她看着闺女小腰纤细,碧玉可人的模样,顿时有了信息心。
“儿啊,这次你爹跟你两个哥哥能不能被放出来,就全靠你啦。”
若非逼不得已,王夫人也舍不得自己的闺女舍身取义。
但自家男人跟儿子若是一直救不出来,那她跟闺女的下场其实更惨。
与其将来让闺女落魄到当奴当婢,还不如现在就去拼一回,好叫王家能再重新恢复从前的光景。
那王姑娘也是一脸忧郁,“娘,这次真的能行吗?”
王夫人点点头,“你放心吧,娘都打听好了,那骠骑大将军据说也才二十出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他常年在苦寒之地,哪里见过漂亮姑娘。这次他们骠骑军能在这里安营扎寨一段时间,也算是咱们的幸运。”
王姑娘还是有点怕,“可是女儿听说,那少将军性格冷厉,并不因为年纪小就好相处。听说他打起侉子来,可凶残了。”
王夫人抱着闺女宽慰道,“骠骑军自然是狠厉的,不然怎么打侉子?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再凶残,总不至于对漂亮的姑娘凶残?”
“再说了,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骠骑头头,可见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你能得他的眼,咱家的事就好办了。”
王姑娘还是没信心,“可女儿要怎么接近他呢?”
王夫人低头跟她说道,“这你放心,娘都打听好了。这几日那少将军已经带人在香草镇的后山上安营扎寨了。届时你就换上这套纱裙去偶遇他几次,看看能不能让他留住你。”
王姑娘犹豫,“能行吗?”
王夫人眼神坚定,“不成功,便成仁。咱们若是错过这个,就没有机会了。我们等得起,你爹爹跟你哥哥们却等不起。”
“他们爷仨若是死了,你想想咱们母女俩无依无靠的,往后可要怎么活啊?”
王姑娘听后也哭,“女儿知道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王夫人这才安心。
母女俩又是商量一通,这才慢慢睡去。
——————
远在香草镇的瑜姐儿并不知道这事。
这几日她正躲在家里研究胭脂水粉呢。
因为她发现,香草镇的胭脂种类实在匮乏。
要不就是红通通的一罐,颜色忒重,一抹上去就跟个猴子屁股似的,红的那叫一个吓人哟。
瑜姐儿虽说天生丽质,不用搽胭脂都粉面桃花的。但爱美的心总是让她忍不住要倒腾那些东西。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去做一个时尚博主都可惜了。
这几日她不仅去州府买了有关于胭脂水粉的书籍,就连那些精油,润肤膏什么的,她都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
她就是想钻研出一些比较适合自己的胭脂色号跟润肤膏。也好搭配她的漂亮衣服。
一开始她做的并不成功,润肤膏也只敢在手臂上试一试。并不敢直接上脸。
钱老太见她整天关屋里,也不跑出去了,顿感欣慰。
她还跟余氏道,“这丫头终于不出门了,看着乖巧许多。”
文哥儿在一旁听的直摇头,嫌弃道,“大姐不出门,肯定又是在瞎捣鼓些什么,不然祖母等着瞧好了。”
钱老太笑着捏了捏文哥儿清秀的小脸,忍不住调侃他,“乖孙胆子见长啊?都敢说你姐坏话了,小心她听到了又得揍你。”
瑜姐儿平时不敢打团姐儿,因为打不过。所以她的目标总是放在文哥儿身上。
别看文哥儿平时文绉绉的,还学武,但瑜姐儿若真要揍他,他也不敢反手。
因为瑜姐儿每次都用他的话堵他,什么,“你不是最讲究尊卑有序吗?我是你长姐,就是你长辈,你还敢打你长辈不成?”
文哥儿被她一噎,也是瞪大了双眼,却又不能反嘴,因为这些话都没错。
瑜姐儿见她弟一副气的要死却又拿她没辙的样子,这才解气。
这个臭小子,每次对她做点什么都要指指点点,比钱老太还能念,简直叫她烦死了。
别看他年纪不大,念出来的话能把你覆盖,直把你说到吐血。
家里人有时候都怕了他,深觉书院的夫子把他教坏了。
钱老太有时候看不过去,还过去说他。
“你姐姐做的也都是小玩意,不伤什么大雅,你别老说她们。”不然待会又被揍。
但文哥儿不听,还自认为这是在教育姐姐们往好的方向发展。
“祖母,圣人有云。”
钱老太一听圣人有云,立马就跑了。
真的怕了怕了,这文哥儿怎么比她那死去的公婆还能念?真是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