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云阳明白他不过是一块不怎么值钱的踏脚石时,对庄宜兰的愧疚才达到了顶峰。
这份愧疚并不针对背叛本身,而是比较之下,似乎还是妻子对他最忠贞不渝,他却瞎了眼。
如今再也无法回头,庄宜兰早就和他分居,除非需要,日常生活中恨不能不和他打照面。
而对纪婉似乎也做不到报复,毕竟是自己疼爱了多年的孩子,他的情并不作假。
如此李云阳被架在火上烤,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两难,谁也无法诉说,只有心中的郁气一日日加重,他被折磨的寝食难安,短时间病了两场。
李云阳与庄宜兰后来如何了?
纪婉死之前,两人还是维持着这段早就死了的婚姻,活的犹如行尸走肉。
死后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发现只有这一段纠葛中的人是最真心最无私的,这才后知后觉产生了些微的不安,对她的养母庄宜兰。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可怜她的养母,毕竟这个女人对她是真的好。
所以她的第二个心愿就是别让庄宜兰发现他们的关系,也不能让李云阳发现她的本质,要在他心中保持美好的形象。
沈玉暖心中有无数个法克要说,这时候只能拿着做成老板模样的玩偶使劲锤。
是的,家里有无数个这样的小玩偶,供她随时随地泄恨。
这个任务简直丧心病狂,她却坚持到现在了,也是佩服自己。
对于纪婉的脸皮有了新的认识,厚颜无|1耻的白眼狼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对庄宜兰的愧疚就是瞒住她,不让她发现蛛丝马迹,蒙在鼓里过一辈子?黑人问号脸。
更无|1耻的是,竟然要求不能改变在李云阳心中白月光的形象。
既想红旗招展又想彩旗飘飘,心太肥。
真的是什么贪心到都想要,吃相太过难看。
最折磨人的是,她沈玉暖,一个即将挣脱轮回获得自由的大能,竟然在这里憋屈到揪头发的地步。
老板,梦无!
咬牙切齿,回去一定要干一架!不然无法解心头之恨!
她这副样子看在李云阳眼里又是另一番可爱之处,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得了一个看似恶狠狠实则毫无威慑力反倒萌萌哒的白眼。
“好了不气了,我知道错了。”
沈玉暖半跪在沙发上,甩着老板玩偶砸在李云阳肩膀上,居高临下,“错了?错哪里了?”
李云阳配合的很好,“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给居心叵测的人机会。”
他之所以这么配合,因为这个小丫头在为他担忧,心里舒坦。
“还有呢?”
“呃......让我的小丫头担心了,爸爸错了!”
李云阳上来就要抱,被沈玉暖甩着老板一通狂揍,逼退!
“我告诉你李云阳童鞋,这个问题很严重,不是一个轻飘飘的我错了就能带过去的,你还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你的错误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玩偶老板被沈玉暖当做帮忙教鞭,挥舞的虎虎生威。
“第一,你不该在明知道有问题的时候还想着顺其自然,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这是不对的!万一呢?”
玩偶打在手臂上,泄私愤,“万一出了意外,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
这种事的后果前车之鉴太多了,都不用思考,不是他不谨慎而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很容易放松警惕。
“第二,就算你心里没别的想法,可是,可是......”
抽了抽鼻子,委屈道“你看她就是不行!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你谁也不能看!”
有气恨不已,“会长针眼!”
“婉婉说的对,你2也不怕长针眼?”
庄宜兰推开门进来,李云阳楞了一下,他看婉婉看的专注,听她说的入迷,竟然连电子锁输密码的声音都没听见。222
妻子的瞪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李云阳再一次感受到了婉婉出现时的那种心虚感。
“好了,我错了。”
对丈夫的认错态度还是表示满意的,但绝不会轻易原谅他。
庄宜兰上去抱住婉婉,一通腻歪,“还是妈妈的婉婉最好了。”
她站在门口听着女儿和她爸爸讲道理,为自己抱不平,那些难过委屈统统不重要,有这样的女儿此生无憾了。
进门看到女儿揍她爸爸,样子很无厘头,反倒被逗笑了,坏心情去了一半。
当初小小的婉婉已经能为她遮风挡雨了,真好。
“人都走了吗?”李云阳没话找话。
“这不还剩下一个吗?”
庄宜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女人,似乎有那么点印象。
“快点处理了吧,留着是打算膈应我和婉婉到什么时候?”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夺过女儿手中的玩偶砸过去,“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婉婉的成年礼!你这个做人爸爸的竟然胡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纠正一点,我是真的没做什么,冤枉死我了!”
“那你是在遗憾喽?”
“不敢不敢。”
“不敢?就是想了没胆子?”
“是完全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女人真的不能惹,他太难了。
一转眼看到妻子身后的婉婉,正低头戳着手里玩偶的眼睛,恨不能扣下来,气息低落像在撒气一样。
李云阳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妻子,伸手拉过后面的婉婉,顺势搂进怀里,带着她左右摇晃。
“宝宝,妈妈又在念经了,你怎么不救爸爸?”
称呼婉婉为宝宝是第一次,福灵心至就这么脱口而出,怀里的人明显震了一下,李云阳心中满意。
只见被按着脑袋在对方怀里的人突然提脚就是猛力的一跺,狠狠砸在他的脚背上,疼的他抱脚倒在沙发上。
“行了别装了,赶紧把这里给我弄干净!”
沈玉暖没忍住暴0力了一下,躲在庄宜兰背后对李云阳吐舌头,惹得男人哭笑不得,三两步追上去,将着急忙慌打不开门的婉婉捞进怀里箍住。
“看你还调皮,服不服?”
低头问话趁机安慰他小宝贝的小情绪,亲了亲头顶。
“哼哼,不服不服不服!”
“不服?”
李云阳轻轻的拍她屁|1屁非常满足,体内那一点对他来说基本没什么作用的药此时竟然有冒头的趋势,只能蜻蜓点水,一解相思。
太稀罕她这个样子了怎么办?似乎越陷越深了。
他们今生只能发乎情止乎礼,不奢望太多,如此能时常抱着就已经知足了。
“好了好了,快别闹了,地上还有个活物呢!”
庄宜兰提醒笑闹的两父女,今天虽然有惊无险很糟糕,心情却不阴暗,是好的。
丈夫束缚,女儿尖叫,无聊的游戏玩的津津有味,这就是她一直奢望的生活,一切和谐美满,幸福无外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