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月道长一脸为难的神情,杨丰解释道:“这里的确有情况,如果你现在走了,我敢说,这炎妖塔肯定会有更大的变故。”
“到时你不但不能给师父交差,还要受到她更加严厉的责怪。”
玄月道长举手制止,森然道:“你不用管我,如果你真的不想为难我,就马上跟我走,快点离开这儿。”
想了一想,杨丰回首看了那个怪影一眼,见它没有异样,心想:“我就跟着玄月道长离开,然后把这个情况,告诉她师父。”
“或许她的师父,能够相信我,知道这个情况很危险。”
点了点头,杨丰说:“好,我不让你为难,我跟你走!”
“不过,你肯定会后悔,这个时候没有听我的话,到时炎妖塔二次变故,当真会非常棘手,那时,恐怕要投入更大的人力。”
玄月道长说:“这一点你不用操心,我们烈阳宫有的是师姐师妹,你放心吧!”
转身离开,玄月道长说:“跟我来!”
杨丰一脸凝然,心下为难,可是不想与玄月道长生死大战,决定跟她出去,然后迅速通知烈阳宫,让她的师父知道。
……
杨丰和玄月道长健步如飞,一下子从炎妖塔的地下九层奔到一层。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一批人从炎妖塔的南门进来,都是一惊,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只见那批人一身青衣,领头的是一个二十一岁的美貌女子玄风道长,也是烈阳宫的弟子,一脸肃然,盯着玄月道长。
玄风用一种严厉的语气问:“玄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玄月道长一怔,马上过去作揖道:“师姐,我已经完成任务,准备回烈阳宫。”
“什么?”玄风吃惊地问,“你已经完成任务?”
“你是说,你把这座炎妖塔里的炎妖,全部清除了?”
玄月伏首作揖道:“是的,这座炎妖塔里的妖物,从一层至地下四层,是我清除的,而地下五层到地下九层,是炎妖们自己消失的,至于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
“它们自己消失,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双眼睛泛出冷峻的光芒,玄风用一种质疑的口吻问。
玄月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已经确定过,这座炎妖塔,从地下九层到这一层,没有一只妖物。”
玄风道长身边的一位玄明师姐说:“你不会是出于害怕,根本就没去过地下九层吧,所以想用这样荒谬的话,敷衍我们?”
“玄明师姐,你多虑了。”
“我纵使再大胆,也不敢拿这样的事当儿戏。”
“这可关系着九炎城百姓的死活,我不会连这点分寸也没有!”
玄月道长诚恳地说。
师姐玄明和玄风相顾而视,眼神中充满惊讶和怀疑。
玄明师姐嘴角上扬,说道:“玄月,你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未免太奇怪了,我们需要去检查一次,以防万一,你可同意?”
点了点头,玄风师姐看向玄月,问道:“师妹,你可愿意带我们去地下九层看看,如果确实没有事
,我们可以一起返回。”
玄月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玄明和玄风两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交换一个眼色,一起向前走去。
来到玄月的身边,玄明师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玄月师妹,带路吧!”
玄月道长转身,向地下入口走去。
杨丰看到这队青衣人走向炎妖塔的地下暗道,心想:“既然这里有了这么多高手,那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免得那些人误会玄月道长。”
想到这里,杨丰向炎妖塔的南门走去,出了这炎妖塔。
……
梁府。
杨丰来到梁府的门前,叩了叩门。
梁府的管家开门,看到杨丰到来,心下一怔,语气平淡地问:“杨丰公子,不知你有什么事?”
杨丰说:“劳烦管家给梁贵老爷说一声,就说我来取千里神驹。”
听到“千里神驹”四个字,管家身子一颤,脸色微变,说道:“杨丰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的梁贵老爷还没有回来。”
“要不,你下次再来,到时我给老爷说一声。”
杨丰心中不安,担心梁贵捣鬼,想打自己千里神驹的主意。
可是转念一想,杨丰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梁贵亲眼见过自己的武功,更见过自己杀伐果断,他可是看到这些,还敢打自己千里神驹的主意,那不是寻死吗?
点了点头,杨丰平静地说:“那劳烦管家了。”
管家没有回应,匆忙转身,关上梁府的大门。
……
东八街的一家酒楼。
杨丰在一个可以看到梁府动静的包厢里,独自斟酒吃菜。
一个白天,都没有看到梁府的大门有动静。
直到傍晚,梁贵才从梁府的大门走出,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开。
看到这样一幕,杨丰心头一紧,愤怒道:“那个管家骗我,梁贵明明在府中!”
推开窗子,杨丰纵身腾飞,在几个屋顶上轻点,到了东八街,一下子落到梁贵的身前。
梁贵大怔,定睛一看,见是杨丰,凝然道:“杨丰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杨丰作揖道:“梁贵老爷,我是专门来找你,取回自己的坐骑的。”
梁贵一笑,问道:“你的什么坐骑?”
杨丰说:“当然是那匹千里神驹。”
摇了摇头,梁贵说道:“真是抱歉,你的那匹千里神驹,已经死了!”
一脸惊讶,杨丰问道:“死了,好端端的,它怎么会死了?”
梁贵长叹一声,用一种悲伤的口吻说:“都怪我家仆人大意,误把老鼠药混入草料,他事后才想起,回头去找。”
“才发现,那匹千里神驹,已经死了。”
杨丰关心地问:“它葬在哪里,我要去拜祭一下。毕竟它是我的好友赠送的。”
梁贵说:“今天我还有事,等过几天,我亲自带你去。”
杨丰着急地说:“不用,你就给我说一下,那匹神驹葬在哪儿,我自己去看。”
想了一想,梁
贵说:“这些事都是我府上的下人们干的,我不清楚,等我事情忙完,回头去问一下。还请杨丰公子多等几天,我事后一定带你去。”
杨丰一脸怀疑的神色,作揖道:“好!”
梁贵一笑,马上带人离开。
……
夜晚。
梁府的马场。
杨丰一个纵身,从墙外飞进来,在这个马场里搜寻。
从头找到尾,杨丰一无所获,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千里神驹。
心下愤怒,杨丰走到马场一个房间里,一拳打在一个负责养马的壮汉身上。
“啊”的一声,这个壮汉发出惨叫,飞到墙壁上。
杨丰坐到椅子上,低沉地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那个壮汉捂着肚子,吃力地抬头一看,脸色凝然,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我认识,你应该是杨丰公子!”
点了点头,杨丰问道:“我的那匹千里神驹呢,它在哪儿?”
这个壮汉眼睛张大,吃惊地说:“它已经死了!”
“哦!”杨丰不信地问:“它真的死了吗?”
壮汉一怔,忙说道:“它真的死了,但这不能怪我,它不是我养死的,而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你要是想报仇,就去找那个下毒的人。”
看着这个壮汉一副诡谲的神情,杨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要神驹,不要别人偿命。”
“如果你确信我的神驹已经死了,那么我现在就要见到它的尸体!”
“当然,你要是敢骗我,我绝对不会饶恕!”
“相信你也听过,我在邹府所做的事情。那么多九炎城的高手在场,结果我要杀的人,仍然死在我的手上,你千万不要自寻死路!”
那壮汉伸手在自己的身体上几点,运了一会儿内功,身体覆盖一层真气,站起来说:“杨丰,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几下子。”
“我梁全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是想找自己的神驹,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这个叫梁全的壮汉积蓄功力,一下子爆发出来,整个人以迅雷般的速度,扑向杨丰。
梁全的这一下,让杨丰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一个马场的伙计,竟然有这样的功力和身法,登时不敢大意。
一掌推出,杨丰发射一道凌厉的真气,直击梁全。
“砰”的一声,梁全的身体真气激射,将那道真气阻挡,一下子把屋顶上的瓦片冲飞,他整个人站在原地,硬扛下这一击,没有一点事。
一脸狞笑,梁全横眉竖目地瞪视杨丰,得意地说: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想不到你浪得虚名,就只有这点本事。你就凭着这几下子,也能杀死我们九炎城的一流高手,阮昊和沈从,那我岂不是成了这九炎城的第一高手?”
梁全的身体再次覆盖真气,他非常嚣张地冲向杨丰,双掌一推。
一股非常强大的真气射向杨丰,气劲非常猛烈,眼看就要撞上杨丰。
心下一怔,杨丰纵身腾起,双脚在墙壁上轻点,一个飞燕般地飞行,掠到梁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