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这匹神驹体内的五行神气已经被杨丰封闭,可它的经络已经贯通,体内的力量奔涌似潮,力量仍是比其它神驹要强好几倍。
这倒刚好适合一般人骑,否则那五行神气会使神驹力量数十倍,甚至上百倍地增加,那时只会把他摔到马下。
褚松策马在城门口奔驰几圈,喜不自胜,高声大呼:“神驹,神驹呀!”
“我要是能够有此神驹,死而无憾呀!”
只见他又奔驰几圈,竟然舍不得下来,大有要试骑一天的架势。
众人见到这番情形,面现不怿,均感到这个商人褚松,有点兴奋过头,试骑几圈即可,怎么能懒着不下来了呢?
杨丰更是一惊,上前抓住马缰,昂然道:“禇松大哥,你可体会好了,觉察到其中神妙之处了吗?”
褚松脸色大变,气愤道:“杨丰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
“我心中正有预感,要马上省悟出此神驹的绝妙,你怎么能突然跑过来打断我呢?”
“现在我不得不重新试骑,才能领略它的不同之处。”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都是一惊,有人发笑道:
“真是厚脸皮,人家与你素不相识,能够给你行个方便,让你体会一下,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能够贪恋人家的马,不想还给人家呢?”
禇松神色凝重,指着那个说话的人大喝:“你懂个屁!”
“我与杨丰兄弟一见如故,我们两人交浅言深,有兄弟之谊,岂是你这等势利小人所能领会的。”
“就凭你那点鸡肠小肚,也好意思来揣摩我的心思,你当真无耻!”
看向杨丰,褚松嘴角上扬,高兴道:“杨丰兄弟,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也是这么小肚鸡肠的吧?”
杨丰一笑,说道:“我并非小气之人,只是……”
褚松不等杨丰把话说完,马上高呼:“大家都听到了吧,我的这位小兄弟,可不像你们,他乐意让我多骑几圈,甚至几个时辰,就算几天都可以!”
“你们管得着吗?”
杨丰心下不快,高声道:“不可!”
褚松一脸的笑容,刷地变成愠色,睨向杨丰,问道:“你说什么?”
杨丰扫视众人,视线转到褚松的脸上,清楚地说:“不可!”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借此神驹,如果褚松大哥未尽兴,可去赵家庄自购,本公子恕不奉陪!”
众人一片哄然,纷纷取笑褚松活该,人家好意让他试骑一回,满足一下他小小的好奇,他竟然一发不可收拾,想赖在马上不下来。
看到众人发笑,又听到众人的嘲弄,褚松脸色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坐在神驹背上一动不动。
杨丰客气地说:“还请褚松大哥下马,我还有要事在身,要进城了。”
褚松低声道:“杨丰兄弟,你做人不要太过分!”
“你知道我褚松是谁吗,我可在这九炎城大有名号,你要是得罪了我,你可不得好下场。”
杨丰坚决地说:“请下马!”
“本公子还有要事,还请褚松大哥下马,不要耽搁了我的事。”
众人
“噗呲”的一笑,笑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都看着褚松。只见他满脸通红,非常难堪,不好意思地坐在神驹上,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听到杨丰坚决的声音,看到他坚定的神情,褚松心中不怿,一脸恼怒,压低嗓音道:
“小兄弟,你做人要有分寸,不要这么绝,你现在让为兄下来,岂不是要扫为兄的面子,让为兄下不了台?”
“要不这样,我暂时骑着这匹神驹进城,到人少的地方自己下马,你到时去取,好不好?”
“反正你也要进城,你年纪这么轻,多走两步没关系。”
杨丰眉头一蹙,高声道:“请褚兄下马!”
“我这马驹性子不好,它要是看到我怒了,一定会把你摔下来,到时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顺顺利利地下来了。”
“还请褚兄见谅,不要让我难为!”
褚松厚起脸皮一笑,说道:“我府上还有好几匹宝驹,它们都是赵家庄的神驹,我愿意以两匹换你一匹,你看怎么样?”
众人一笑,有人说道:
“人家的这匹迅疾如风,奔跑起来星驰电掣,岂是寻常宝驹可比,不要说你以二换一,纵使你以十换一,人家也不划算呀!”
有人应道:“就是!”
“人家小公子珠光宝气,锦衣玉带,自是富豪世家出生,又怎会看得上你那点小利。”
“说不定人家这匹神驹,就是费万金所得,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商贩可比!”
“你当真是一个势利之徒,竟然打起这种损人利己的主意,真的不光彩。”
又有人说:“你快点下马吧,人家小公子好心成全你,让你过足了瘾,已经难能可贵,你怎么能这么贪心,想一骑再骑呢?”
有人应道:“就是,竟然一骑上去就舍不得下来,还想再骑!”
“再骑几圈,你会不会改口说,这匹神驹就是你的啦!”
众人听到这里,又是大笑。
杨丰一脸冷然,盯着神驹上的褚松,看他怎么反应。
禇松扫视众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大骂:“呸,你们这群小人!”
“眼红我骑得神驹,而你们不得,就心生嫉妒,想逼我下来,我岂会不知,可我不会让你们如愿!”
“好呀……既然你们都看不得我骑这神驹,我偏要再骑几圈,让你们个个看傻眼,气得心里直窝火,恨不得喷血而亡!”
哈哈大笑,褚松提起马缰,双腿一挟,不再理会杨丰,策马奔去。
杨丰高喝:“停!”
那神驹一个急刹,四蹄止步,登时不动。
褚松一个踉跄,扑向马下,“哐啷”的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哀嚎:“哎哟……我的腰呀,我的头呀,摔死我喽!”
众人一片哄然,笑得前仰后合,甚至眼泪都流下来。
有人讥讽道:“摔死你,你这个贪心的商贩!”
“你就活该被这神驹摔下,像你这等人心不足的人,也配骑这样超凡的神驹!”
有人大笑:“真是太有趣啦,这等人骑着骑着,就把人家的神驹当成他的啦,当真是活该,摔得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那个褚松笑得尴尬无比,他只好赖在地上不起来,佯装腰痛。
杨丰纵身上马,不再理会那个褚松,准备进入九炎城。
……
这时,两骑上前,挡在杨丰的面前。
杨丰一愣,问道:“两位,你们这是?”
一骑笑道:“小公子,你不厚道呀!”
杨丰一惊,低沉地问:“怎么不厚道?”
那骑手持马鞭,指向地上的褚松,又指向众人一圈,神情嚣张地说:“你既然让他试骑,就应当让众人,让我们也要试骑。”
“才能显得你一视同仁,是个厚道的人。”
“否则,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或者说,你眼里只瞧得起那个商贩,却瞧不起众人,更瞧不起我们!”
“比之那个商贩,我们这些人,可不乏武士、公子或宗主,你难道不应该让我们都试骑一下吗?”
杨丰双眼一眯,说道:“这位朋友,你似乎搞错了!”
“我并非卖马之人,没有必要将自己的马匹给他人试骑!”
“再者,我有事在身,刚刚已经被那个褚松大哥耽误,实在没有工夫逗留,还望两位包涵。”
那人森然道:“小子,你不识好歹是不是?”
“别忘了,这里是九炎城,可不是元阳城,你远道而来,得罪这么多人,不怕激起众怒吗?”
杨丰冷笑,问道:“我得罪了哪些人,又怎么激起众怒,还请指教?”
那人持鞭一指,怒道:“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说你得罪了就是得罪了,你敢顶嘴?”
杨丰哦了一声,问道:“请问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身份,这样说话?”
“我很好奇,还请兄弟相告,我洗耳恭听!”
那人冷笑一声,得意地说:“好,既然你年幼无知,那大哥我就告诉你!”
“我叫石辰,他叫石午,我们两兄弟是九炎城无人不知的石氏兄弟,是石府的少公子,更是‘灵木真人’的内门弟子。”
“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就是与灵木真人作对,你也不用进九炎城了,否则一定会死在城里。”
杨丰眉毛一扬,笑道:“不好意思,在下初到九炎城,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不知道灵木真人,更没有听闻过你们石氏兄弟的什么大名。”
“只不过我明白一个道理,是普天下的至理,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不得违背道义。”
“凡是违背道义的人,都是奸邪小人,他们或以强凌弱,或横行无忌,或目中无人,或不可一世,等等,总之都不是好东西。”
“只要是这类人,不管他威望多大,地位多高,武功多强,都会被天下人讨厌,更不会被天下人唾弃。”
“你们两位,不会是这样的人吧,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为难人之事,做以强凌弱之举吧!”
石辰大喝:“你胡说些什么?”
“我只是和你商量借马,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这匹神驹,你借不借给我们兄弟试骑?”
“要是你不想死,趁早想明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