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盛毕竟是暗月的表弟,要是出事了他们恐怕难辞其咎。
扬子严冷笑道,“知道又怎么样?这五毒园时不时会有毒物跑出,一个不小心实力不济被吃了也是情有可原,还是说……你要去代替他。”
底下顿时安静了,没有一人敢出声。
叶羽全当没看见自顾自地走入,将篮子一丢扭头就走。
眼前的一排房间就是他们平时居住的地方。
走到走廊的最尽头,叶羽总算是看见了齐盛的房间。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灰尘让叶羽眉头紧皱。
这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储藏室,地上乱糟糟地堆放着书籍和一些杂物。
整个房间只有一处沙发是干净的,上面铺着被子和枕头应该是齐盛平时休息的地方。
叶羽进空间的时候,齐盛已经醒了,此刻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各位英雄好汉,我什么都没干,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一定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都不会说的。”
“闭嘴,只要你不是想离开宗门吗,事成之后我就放你离开。”
说着叶羽从怀中掏出一颗回复丹,“只要你乖乖配合,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真的?!”齐盛的眸光闪了闪连连点头,“配合,我一定配合。”
“跟我讲讲万毒宫的事。”
万毒宫分为五大部分,他们所在的五毒园就是其中一个,除此之外,还有百草园、炼丹阁、万毒堂和执法堂。
“整个宗门里最不起眼的就是五毒园和百草园,平日里负责饲养毒物和种植灵草,炼丹阁依然是那些炼丹师的地方。”
提到这里,齐盛的目光闪了闪满满的羡慕,炼丹师无论是在哪里都是受到特殊对待的群体。
他们炼制的丹药可大有用途。
“这么说云阳在炼丹阁?”
“谁?云先生?那依然是,云神医炼丹的品阶可是整个万毒宫最好的。”
即使齐盛只来了两天,云阳的名头也如雷贯耳。
“那执法堂呢?”叶羽问道。
齐盛挠了挠脑袋,“执法堂我只知道是那些长老平时住的地方,他们收的弟子通通都在万毒堂,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宗门呢?”庄婷疑惑道。
她还以为万毒宫都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胆小的随便问几句就吐出来了。
“我,我这不也是被骗进来的吗?本以为这进宗门威风凛凛的,谁知道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
两天前和齐盛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昨天在喂那些毒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巨蟒给吞下肚子了。
“对了,叶羽外面怎么样了?”秦冰莲担忧道。
叶羽拍了拍她的手,轻笑一声,“没事,就是房间里有点乱我叫齐盛和杜威出去收拾一下。”
角落的两人…
秦冰莲几人想要帮忙被叶羽拒绝了,这万毒宫内随处可见毒物,要是被咬伤就不好了。
等三人整理完,外面的天色也咋早就黑了。
夜色中,一道黑影窜出。
万福堂角落。
红珊瑚早已站在角落等着。
“怎么样了?”
红珊瑚摇摇头,“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打听到最近有不少的毒物出入执法堂的偏院。”
“执法堂吗?”叶羽的眸色深了深,“好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小心些。”
执法堂在整个万毒宫的最深处。
宗门的长老绝非寻常人可以比拟,所以叶羽格外地谨慎,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到极致。
“应该就是这里了…”
叶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间房门口守着几个守卫。
鼻尖隐隐传来香味,那些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倒地不起。
夜色中叶羽闪身确认他们昏迷后这才推开房门。
刚洗进门,脚边一只蝎子的尸体就让叶羽皱起了眉。
不只是脚边,几乎遍布整个屋子。
只是这些蝎子的死法有些怪异,
是被毒死的……
这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避开蝎子,叶羽一抬手,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一个大约十多岁的孩子被镣铐束缚的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伤口处流出的血竟然是蓝色的。
叶羽刚想凑上前一探究竟,那个男孩突然动了动,抬头看着叶羽眼神毫无波澜。
那双干净如水的碧蓝色眼睛让叶羽恍惚。
“你是谁?”
“我是……”叶羽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完。
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女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毒蛇大人,我们也不知道……”
“遭了!”叶羽暗道不好,一手握在镣铐上低声道,“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男孩张了张嘴,想劝他别白费力气,如果能捏断他早就逃走了。
话还未说出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来,男孩呆呆地看着手腕上断成一半的镣铐愣住了。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
叶羽咬牙,一口气将所有铁链震断,一把抱起男孩。
“谁!”
突然一道袖箭飞出,叶羽手中抱着孩子逃不开,只能硬生生地受了一剑翻窗而出。
“给我追!”
他们咬得很紧,叶羽一刻也不敢放松。
为了不惊扰五毒园里的人,叶羽翻窗进了房间,扭头将窗户锁好。
进入空间,众人看着叶羽怀里的孩子愣住了。
“你这是……”庄婷指着孩子面色古怪。
秦冰莲刚想说什么,无意间瞥见叶羽破掉的袖口,渗着血,“这箭上有毒!”
吴欣然和琉璃立刻起身想替他包扎伤口,被叶羽抬手制止了。
“不用,一点消毒一会儿就好了。”叶羽掏出一粒解毒丸服下便没再管。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庄婷皱眉道,平时叶羽可很少受伤呢,这还是头一次。
“说来话长。”叶羽看了看四周,问道,“齐盛呢?”
琉璃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啊,睡了。”说着指了指最角落的一个地铺。
这齐盛也是一个奇才,明明是被绑架的那一个,可是偏偏没有一点做人质的自觉,过得比谁都自在,还贴心地替自己铺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