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奎一大早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他以为是喝酒过后的正常现象,直到看见自己手上脚上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点的时候,他惊呆了。
苏白一早就把沈奎的窗户打开,在里面呆了一晚上吃饱喝足的蚊子早飞光了。
所以沈奎觉得自己应该是过敏或者长了水痘,吓得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喊:“让开点!我要去医院!”
刚出门的徐子航撞上在走道刷牙的曾宇,好奇地问道:“沈奎怎么了?”
“他身上全是红点子啊,”曾宇吐出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说道:“应该是昨天苏白把我们宿舍养的蚊子拿走,丢到沈奎寝室里的结果。”
“你们在宿舍养蚊子?”徐子航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震惊。
曾宇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我们也很绝望啊,之前养了好多小猫小狗兔子仓鼠,都被没收了。只有这瓶蚊子,一直留了下来。”
“你们也太强了吧。”徐子航默默地鼓了个掌,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被醋缸陈逸拽回了寝室里。
……
夏天正是吃枇杷的好时节,学校花园里有四五棵枇杷树,结了黄灿灿的果实,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看着就很讨喜。
顾漓和林琳抱着书从旁边路过,林琳看了眼树上的枇杷,砸吧砸吧嘴:“想吃。”
“我去摘。”顾漓多年的武学生涯又有了用处,加上她今天穿的长裤不用怕走光,三下两下便爬上了树。
只是她刚摘下一个枇杷,阮眠就走了过来,声音阴阳怪气:“看这枇杷就很酸,你们也下得了口。”
“吃不到枇杷说枇杷酸。”林琳朝她挤出一个鄙夷的表情。
顾漓不搭理阮眠,连着摘了十多个,忽然像是看到什么,被吓了一跳,脚下没站稳,径直摔了下来。
林琳站的太远没接住她,还好身下是草坪,顾漓没摔得多惨。
“怎么样,受伤了没?”林琳急忙把她扶起来,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
“没事。”顾漓微微一笑,放了五个枇杷在她手里,然后牵着她另一只手往宿舍走:“你五个我五个,够吃了。”
看见她们转身,阮眠露出得逞的笑容,望着满树的枇杷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往树上爬。
顾漓和林琳刚走到花园出口,身后就传来阮眠的尖叫声。
“怎么了?”林琳回头,有些好奇。
顾漓把她的头掰了回来,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那棵枇杷树上,有蛇。”
不然以她的爬树技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从树上掉下来。
林琳眨眨眼睛,朝她竖起大拇指:“丧心病狂。”
干得漂亮。
……
下午阮眠被蛇咬的事情就传开了,顾漓和林琳假装认真上课,心里乐开了花。
蛇是普通的菜花蛇,虽然没毒,但伤口还是需要包扎的。阮眠一到医院,正好看见拎着药出院的沈奎。
两人的目光交接的瞬间,沈奎朝她吐了口唾沫:“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也没好到哪去。”阮眠捂着被咬的胳膊,两道眉毛拧在了一起,一脸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