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的女儿,她终究还是嫁人了……”欧阳陵文这才有点恍然大悟地再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母亲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上官雨燕如实地回答道。
欧阳陵文正往自己的位置走回去,闻言,突然脚一顿,便似乎有些站不稳一样,他回身来,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她。
许久才道:“她居然已经过世了……”
“是,将军请节哀,不知道将军与家母可是好友?”上官雨燕见他神色不似假装,便想可能这位将军和母亲以前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心中的那点希翼便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了。
“我是你的舅舅!”欧阳陵文看着她说道。
“舅舅?”怎么会?!上官雨燕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的亲生父亲东方昊焱曾经告诉过她,当年他和母亲之所以会分开,是因为他不小心错杀了她的哥哥!
她的母亲一时接受不了,才生气愤怒地离开他的!
他还告诉过她,虽然那个人不是母亲的亲生哥哥,却一直对母亲呵护有加,和母亲关系极好,所以那年他不小心错杀了母亲的哥哥,母亲才会一走没有消息的。
如今这位将军却说他是自己的舅舅,难道说,当年的他没有死?!
“请问您是欧阳雪松吗?”上官雨燕觉得自己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她的内心实在是太震撼了!
“不,不是,欧阳雪松是我的堂哥,欧阳婉婷是我的堂妹。”欧阳陵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上官雨燕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眼前的这个将军真的是欧阳雪松,她怕自己会晕过去!还会替自己的父母感到委屈!
幸亏,事情没有反转啊!
“原来是舅舅,上官雨燕在这给舅舅行礼请安了。”上官雨燕说着,便笑着给他郑重地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欧阳陵文虚扶了她一把,这才再次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下,“你长得可真像你母亲。”
“是,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上官雨燕笑着点头。
“你叫上官雨燕,令尊亦是姓上官,不知是何方人士?”欧阳陵文回想了一下,东义国有哪个地区的人家是姓上官的?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上官雨燕便告诉他答案了。
“上官是我的义父之姓,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便去了南阳国,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是一位好心人家收留的我。”
“还有这样的事?!那你的亲生父亲是……”欧阳陵文震惊地看着她。
“是,我的亲生父亲正是当年和母亲情投意合的东义国神武将军。”上官雨燕觉得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通过其他途径知道这件事情的,与其让他在别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先告诉他。
“真是荒唐!那个人不配做你的父亲!”欧阳陵文闻言,立即便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道。
上官雨燕眉头微微地皱起来了,她知道,这个心结解不开的,也知道母亲的那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东方昊焱的!
欧阳陵文生了一股好大的气,又见她眉头紧蹙,神色复杂,这才忍着怒气告诉她:“那个人!他杀了你的亲生舅舅!你知道吗?!”
“我知道。”上官雨燕虽然皱着眉头,但心里还算很镇定,况且她早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便不要去认那个人!回来舅舅这边,想必你外祖父一定非常高兴见到你的!”欧阳陵文劝说道。
“这个……”上官雨燕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已经和父亲相认了,现在就在他的府中住下,我是因我的夫君在这里,所以才过来这边的。”
“你已经和他相认了?!”欧阳陵文闻言,脸上的怒意再次流露出来,“哼,他的动作倒是快!”
“舅舅,你……”
“不要叫我舅舅!”
上官雨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陵文一个怒喝打断了!
只见他转过身,重新坐回到上头原来的那个位置去,神色漠然地看着她道:“你既然和仇人相认了,那便不是欧阳家的人了!”
上官雨燕闻言,心中不由地有些苦涩,她知道自己总要抛弃一方的,只是当初她选择了原谅东方昊焱,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她不知道地下有知的母亲会不会生自己的气,会不会谅解自己的选择?可活在世上的自己,在面对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甚至还救了自己一命的父亲和虽然很亲,但却没有血缘关系更没有见过一面的外祖家,她自然而然地,肯定是选择原谅自己的父亲了,不是吗?
然而,这样的话,她却不能和欧阳陵文说,毕竟他不是自己,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那好吧,请问将军将我们抓来这里干什么呢?什么时候能放了我们?”上官雨燕露出一脸公事公办模样和欧阳陵文说话。
“那就要看你们那边的诚意了!”欧阳陵文也露出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来。
“诚意?什么诚意?”上官雨燕不解地看着他。
“将乳山庄让给西音国!”欧阳陵文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的,东义国是不会做出任何割让土地的事情来的,将军不若再想想其他条件吧!”上官雨燕道。
欧阳陵文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像是真的在考虑上官雨燕的话一样。
片刻后,方才听他道:“你和那个叫诸葛瑾楠的是什么关系?你是为了他而来的?”
“是,我是为了他而来的,他是我的夫君。”上官雨燕点头道。
“哼,难怪。”欧阳陵文嗤笑了一声,看着她又道,“那那个叫苏菲娅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的妾?”
“是,是夫君的妾。”上官雨燕没有犹豫地看着他,不管怎么样,名义上,苏菲娅都是诸葛瑾楠的妾,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你过得幸福吗?”
“什么?”
上官雨燕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然而欧阳陵文却又再次询问了她: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他对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