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睡吗?”上官雨燕拉着他的手问道,虽然她的脸已经有些红了,但她却还是毫无顾忌地想要拉着他的手。
“不睡了,我去军营一趟。”诸葛瑾楠摇头。
“需要妾身陪着你去吗?”上官雨燕知道军营乃是贵重私密之地,因此没有经过诸葛瑾楠和老王妃的同意,不会轻易去接触这方面的事情。
“不用了,有子豪护送就够了,你好好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诸葛瑾楠并非不愿意她去军营,只是不想让她太过劳累。
“好吧,那王爷小心一点,慢慢来,不要急,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们去做。”被拒绝了的上官雨燕没有恼怒,只有关心和嘱咐。
“好,睡吧。”诸葛瑾楠笑了笑,摸了下她的头发,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在她光滑圆满的额头上亲吻了下去。
上官雨燕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本来就有些红润的脸色,在这一刻瞬间变得犹如煮熟的虾,红了个彻底。
心怦怦地乱跳着,身体在被子里面像是有些僵硬住了,两只手亦是紧紧地抓着被子。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过,突然来这么一招,不被吓到才怪!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是感觉诸葛瑾楠在亲吻了下她的额头之后,又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紧接着便没有任何动静了。
他走了吗?应该是走了吧?不然为何不说话?
壮着胆子,偷偷地睁开一条缝偷看,果然眼前好像没有人了。
于是便睁开眼睛来看了一下,诸葛瑾楠早已没有了身影,只有床边上还保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他应该很喜欢自己的吧?不是说他十年前就已经对自己很关心很在乎的吗?
如今他这般唐突,她倒是有些能理解了。
她以为牵手是他们彼此之间最亲密的行为了,没想到,原来还可以这样……
这种感情,就像是在她心里慢慢地升华一样,不但没有丝毫生气恼怒,甚至还有点甜蜜蜜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她爱上了诸葛瑾楠了吗?
她不敢深想,只是害羞地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然而心里的高兴和笑意却怎么也无法散去。
而已经离开了卧室里的诸葛瑾楠脸色亦是有些红润,心也是怦怦地直跳着。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就连他经久不变的苍白脸色,也在这一刻,染上了红润。
幸亏自己还镇定地住,不然就要出丑了。
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希望她不要生气吧,他只是一时情之所起便没有经过脑袋地做了……
有心想要回去和她道歉,脚下却又无动于衷,他居然有些胆怯了。
在心里过了几遍犹豫之情,直到身后的子豪上前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时候?
他方才回过神来,微微地觉得自己太好笑了。
将心思隐藏起来之后,诸葛瑾楠便带着子豪去军营里见几个重要的人物,处理一下关于军令牌的事情。
上官雨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酉时一刻了。
在泽玉和司娜的侍候下梳妆打扮完毕之后,上官雨燕便询问起诸葛瑾楠有没有回来?院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泽玉回答说,风影居一切如常,王爷出门后还没有回来,只是老王妃那里发生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上官雨燕赶紧询问道。
“听闻好像是老夫人有心想要收苏小姐为义女,苏小姐不太愿意。”泽玉斟酌了一下说道。
“收义女?好端端的,母亲怎么会想起来要收她做义女了?”上官雨燕很是纳闷地问道。
泽玉和司娜相视一眼,皆不理解地摇头。
“后来呢?发生什么事情?”上官雨燕皱了皱眉头说道。
“后来,听闻苏小姐眼睛很红润的离开了,估计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安排。”泽玉说。
“那收义女这件事情最后有没有成事?”
泽玉再次摇头。
上官雨燕想了想,便起身准备去问问老王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间就想要认苏菲娅做义女了?
老王妃不是一直都很反正宗亲王府和苏将军府走得太近的吗?怎么会突然起了这个念头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皇上做了什么,让宗亲王府陷入危机之中,所以老王妃便想要拉拢苏将军?
结合之前诸葛瑾楠说要去军营处理事情的话,上官雨燕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到了水影居,见到了老王妃,两人便关起门来说了会儿悄悄话。
得知老王妃之所以要认苏菲娅做义女,完全是诸葛瑾楠的主意,为的就是不希望她受委屈,同时也是为了斩断苏菲娅的这段自作多情的情意。
上官雨燕心里又是甜蜜欣喜,又是无可奈何的。
其实,诸葛瑾楠不必为她做到这个份上的,只要他不再起和离的念头,一辈子都只对她好,她可以接受外面的流言蜚语和其他女人对他的爱慕的。
没想到诸葛瑾楠嘴里心里一直和她说着和离的话,私底下却会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对她好,为她考虑周全,甚至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到了吃晚膳的时候,诸葛瑾楠方才从军营里回来了。
上官雨燕服侍他更衣洗脸,然后拉着他一起坐了下来吃晚膳。
晚膳过后,两人便在院子里看着月色如华散起步来。
“燕儿,你对丞相府的人有多大的感情?”诸葛瑾楠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慢地行走着。
“丞相府吗?”上官雨燕抬头看着皎洁的月色,想了想,方才看着他道,“之前父亲还在的时候,丞相府是我的家,丞相府里的其他人也都是我的亲人。”
“后来,父亲被大夫人打死了之后,丞相府里的人便成为了我的仇人了,我曾经还发过誓,一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可后来,我遇见了上官雪处理血仇的做法,虽不赞同,可也让自己对血仇一事放下了不少,想着,只要洗清父亲的冤屈,我可以放过丞相府其他不相干的人,只当他们是我人生中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