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
真是贼心不死。
路浔墨凝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忽然拉住了夏染的手,像是孩子撒娇一样,还轻轻的摇了摇,“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夏染见他这个样子,暗叫不好,于是明知故问道:“什么啊?”
闻言,路浔墨倒是没有任何生气或者是惊讶的反应,而是一本正经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在山洞里答应我的,只要我们两个都活着出来,你就和我在一起。”
夏染装傻,望着天空四十五度角,数着白天根本不存在的星星,认真得不像话,“有吗?”
“没有吗?”路浔墨挑眉,语气里也没有恼,只是重重地捏了一下夏染的手,“没有就算了吧。”
这下倒是轮到夏染讶异起来,还没有问路浔墨为什么,他就已经开始自己说起来,“等你记得了,再兑现吧。”
这下子,夏染更加讶异和好奇了。
路浔墨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真是让她琢磨不透。
正想着去问路浔墨,可路浔墨早就已经闭上双眼,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夏染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路浔墨一双浓密的剑眉,高挺得像是欧洲人的鼻梁,还有紧抿着的薄唇,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勾勒得恰到好处,每一点都没有多余。
和刚刚在座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慕思琛,陆司南还有言如是都不一样。
慕思琛是一种和白悦颜一样,第一眼就给人很惊艳很如沐春风的感觉,虽然路浔墨和陆司南都给人惊艳,却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陆司南是属于那种第一眼很容易震慑住别人的样貌,如果没被吓到的话继续往下看,会发现他其实眉宇间有着一丝丝江南烟雨的朦胧。
而路浔墨却都不一样,他给人的第一感觉除了好看就只剩下张扬和阳光带着青春期的一些自负,还颇有一些风流写意的感觉,像是古时调皮恶劣的纨绔子弟。
夏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他身上的哪一点给吸引,又或许,两个人本身就是一种互相吸引的体质。
就像磁铁。
可要知道,当有一天两个人背道而驰的时候也会像两块相对的磁铁,将对方越推越远,最后,也把自己推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境地。
夏染看着看着路浔墨,忽然笑了起来,“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一些。”
此刻,装睡的路浔墨:“……”可爱?形容他的?
不应该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貌双全吗?
忽然,他的氧气面罩被拿来了,正当他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软软的温热的带了点湿气的物体忽然压在他的薄唇上。
路浔墨愣住了,因为他知道那是夏染的嘴唇。
她吻他了。
这个认知无疑像是一颗投入他平静心湖的大石头,将他许久未起波澜的心忽的掀起千层巨浪,别说久久不能平静了。
心湖里面都快没有水了。
仅仅只是几秒钟,夏染的唇就很快地离开了路浔墨的唇,也很快将氧气面罩给他细心地重新戴上。
再是没过多久,忽然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病房里,除了路浔墨的呼吸声,便是彻底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