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嫣然闻言怨念地看了一眼云亦安,似是不清楚她嘴里的陆少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云亦安在落井下石。
陆司南忽然又坐了下来,“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明显就是不安和心虚的表现,而且你一直在强调自己是受人指使,被人胁迫,想把自己撇干净。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因为真的很蠢。你一直在说自己是从信里面学的易容术,你不觉得挺可笑的吗?易容术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会,你还自学成才到夏夜看不出来。还有你的身手……”陆司南双腿交叠,偏头冷眼以对。
“你当我们在坐的傻吗?”陆司南轻笑道,“你的身手,应该是进言家的时候学的吧?你以为学几年跆拳道的功夫,就能在夏家的护卫手底下抢人?
还有你说信里的人让你去杀了夏染,很明显这些都是一个局,即便是那天我们家路浔墨不带夏染出去,你们也会有计划,不然怎么让夏染落单?
对了,夏染家里的监听器和监控也是你们放的吧?”陆司南淡淡的开口,却让在座都惊住了。
“监听器?监控?”白悦颜重复了一遍,冷冷的看向言嫣然,“这是怎么回事?”
就连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夏夜也看向了她。
言嫣然这个时候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一丝冷汗,抿唇瞪了一眼白悦颜,理直气壮地开口:“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我都听不懂!”
陆司南重新站了起来,理了理领口,冷眼瞥了一眼言嫣然,然后面无表情地扫了眼病房里的所有人,最后落到蹙眉的路浔墨身上,开口:“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舅妈。”
路浔墨点点头。
陆司南见状,便径直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去找自家媳妇和孩子了。
言如是看着言嫣然,面色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感:“再狡辩一下?”
这两个字用得恰到好处,让云亦安有些想笑。
因为要是言嫣然再说什么信的事就是狡辩,不说就是认罪啊!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在说什么,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能这么诬陷我!我是不会因为你们屈打成招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个男的在乱说什么!是不是你们让他这么说的!?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就知道!你们不想我好!”言嫣然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手脚都有些颤抖,慌乱地跪在苏溪面前。
“妈!他们都是乱说的!你相信我啊!我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言嫣然哭喊着在苏溪脚下,泪流满面地看着她。
苏溪不由得有些动容,这孩子的确是她带在身边养着,从小就谨小慎微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得罪了家里的长辈。
说不定,言嫣然真的是被人威胁了呢?
想到这里,苏溪看着言嫣然的眼神变得不忍起来,松开夏染的手就想去扶她。
夏染但是没有多在意,后退几步站在了路浔墨身边,拉了拉他的手,偏头对他小声地问道:“你还好吧?这么吵?”
路浔墨摇摇头,“不是很好。”
夏染顿时皱起眉头,“要不,我把他们叫出去聊吧?”
“不用那么麻烦,待会你亲一下我就好了。”路浔墨面不改色地说道。
夏染的脸“刷”一下通红,“……”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