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墨从口袋里拿出几根用塑料袋装着的短头发。
“这个是路泓贺的头发,”说着,他又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来几根长头发,“我想你帮我给这两个基因组织做一下DNA鉴定。”
时忆接了过来,看了一下,也没有问路浔墨过多的,点头道:“好。”
……
夏染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她整个人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路浔墨本来趴在她的病床上小憩,夏染一动他自然就醒了。
夏染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口中干涩难忍,“咳”她忍不住发出声音,却被一口痰堵住,只得轻咳一声。
路浔墨及时递来了一杯温水,“小白菜,醒了?”
夏染接过那杯温水,抿了一口,就觉得浑身都难受,使不上劲,喉咙像是梗写什么似的,极度不舒服,她没反应过来他的称呼,动了动手却发现带着手表的右手在输液,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有些吃力地说道:“现在几点了?”
闻言,路浔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朱唇轻启道:“一点半了。”
夏染皱起眉头,“我怎么了?怎么忽然在医院?”
“感冒发烧了,”路浔墨微蹙双眉,“你难道之前没感觉吗?”
经他这么一说,夏染这才有了一点印象,“今天早上的时候确实有点不舒服来着,没注意。”
路浔墨走过去狠狠地揉了一揉她毛茸茸的头顶,“长记性了吧?”
夏染叹了口气,认命道:“长了长了!”她坐起来了些,看着路浔墨有些凌乱地头发,愧疚地说道:“路浔墨,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
听着夏染的话,路浔墨忽然心底一痛,薄唇抿成一条线,半晌开口,“这是最后一瓶了,待会儿一起回家,”他顿了顿,“还有,你不是一个人了。”
夏染一怔,心底某个地方好像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陷下去一小块。
她醒过来的时候这瓶盐水本来就不多,没过一会儿这瓶盐水很快就见了底。
路浔墨立马叫了时忆过来。
时忆兴奋地一开门就看见娇弱的夏染,心里那叫一个心疼啊,连忙走过去,给夏染小心翼翼地拔除输液针,拔之前看摸了摸夏染的头,“不疼不疼,不怕不怕啊!”
夏染:“???”她愣愣的看着路浔墨。
路浔墨笑而不语,朝她歪头挑了挑眉。
时忆虽然是医生,但是在输液这些临床方面的专业性也丝毫不减,给夏染用棉花止血以后,又摸了摸夏染的头,“你看,姐姐说的没错吧,一点都不疼!”
夏染愣住,笑了起来,僵硬地点了点头,“不,不疼。”
时忆开心地笑了起来,“可以给姐姐一个大的么么哒吗?”
路浔墨轻咳一声,意思是让时忆注意点。
即便如此,时忆还是眼睛亮亮的看着夏染,她时忆从来就没有重视过路浔墨的威胁和提醒好吗?
夏染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时忆开心地把脸凑过去,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路浔墨已经黑了脸。
正当夏染踌躇地靠过去的时候被路浔墨摁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