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赵馆长施压
徐家业笑呵呵地说完后,忍不住心头还是有几分疑惑,虽然钱正平会把他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这件事说起来理所当然,不过怎么突然间发展得这么快呢?
他扭头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徐子敬,也就随口这么问了出来。
徐子敬一只手扶在沙发上,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爸,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钱叔叔这么着急让她女儿嫁给我,其实是另有原因的。”
“哦?”
徐家业表现得极有兴趣,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钱叔叔让我帮他摆平一个人,那人名叫林秋。”
听徐子敬把话说完,徐家业更加好奇了,他向这边挪了挪位子,皱着眉头疑惑道:“林秋?……这小子怎么得罪钱家了?”
徐子敬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说道:“这姓林的小子说来胆子也怪大的,钱叔叔唯一的儿子,钱浩的死就是林秋间接造成的,所以钱叔叔才这么迫切……”
沉吟了许久之后,徐家业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以现在地产大亨钱家的实力,要想对付一个年轻人,那简直就易如反掌。
为什么钱正平他不自己对付林秋呢?
为什么他要让儿子徐子敬去办?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怔了好一会儿,思来想去,徐家业有些慎重地说道:“子敬啊,这林秋究竟是什么人?”
徐子敬随意的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也就一个北海小地方上来的年轻人而已,不足为惧。”
徐家业的心头还是莫名的有些担心,继续说道:“你仔细的想一想,以我看来,这事恐怕没有那么好办。”
“爸呀,你这就想的太多了,我随便叫黑子带两个弟兄,就去把他给摆平了。”徐子敬自信道。
徐家业一抬手打断道:“不,这件事先不要急,我倒是挺好奇,想见一见这位名叫林秋的年轻人。”
徐子敬感觉很是诧异,他疑惑地询问道:“爸,你要见他干嘛呀?”
“这你就不要多管了,找个时间把他叫到家里来,我想和他见一面,顺便聊一聊。”
徐家业说完,摆了摆手便起身出了门去,到后院欣赏花草了。
徐子敬感觉一头雾水,他朝门外看了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他父亲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也没做多想,朝站在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黑子招了招手。
“刚刚我们的对话你都应该听到了吧?可千万不能让林秋那小子进咱们的屋,那家伙油嘴滑舌,到时候指不定把老爸逗高兴了,那咱们还怎么下手?如此一来,我还怎么能够把钱丽丽娶过门来?”
“好的少爷,我都知道了。”黑子点头回应着。
徐子敬满意地笑了笑:“那行,咱们出去玩会儿吧。”
……
冯远自从上一次收取了钱家500万的高额诊费,但却没能够用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法治愈钱丽丽的头疼晕厥症。
还好,冯远苦口婆心跑去北海把林秋勉为其难的请了上来,这才将钱丽丽给治愈。
这一次,也算是给了冯远一个很深刻的教训,要不然,恐怕他那双手已经被钱家给卸去了。
冯远再次回到滨海中医馆正常上班了,不过天价诊费的事情他也收敛了许多。
他想,万一再碰上哪家豪门大户像钱家这样强势的,再惹出什么祸端来,恐怕他兜不住,而且林秋也不再会帮助自己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价诊费一旦恢复正常,滨海中医馆的巨额收入当然也随之受损严重。
对于这件事情,作为中医馆馆长的赵志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天,他把冯远单独叫到了办公室来。
“赵馆长。”进门后,冯远恭敬地称呼了一声。
赵志秋冲他摆了摆手,随意地招呼道:“冯医生你坐。”
冯远似乎早已经猜到他叫自己的来意,只苦笑了一声说:“赵馆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志秋似乎都没有怎么犹豫,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之前咱们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吗?我提拔你坐上了针灸科主任一职,也是因为你能够比田勇更加为中医馆带来丰厚的收入。”
听着听着,冯远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看来是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赵志秋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冯远的脸庞,语气略带斥责地继续道:“但是你看看现在,咱们医馆里虽然得益于你那一手七十二路银针刺穴法,才人山人海,门庭若市,但一天下来,才这点营收,真是有些惨不忍睹呀。”
在冯远的心头,他感觉非常郁闷,当初反对收取天价诊费的人是他,现在倡导收取天价诊费的人,还是他。
冯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赵馆长,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咱们行医救人,不应该以牟取丰厚利润为目的……”
谁料,话还没说完,赵志秋突然像被触动了某一根神经一般,一下就发起了火来。
“砰”的一声,赵志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怒斥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天价诊费是你自己要求的,我当时也劝过你,但现在你半途而废,对我们中医馆的经济打击很大,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继续下去。”
看着赵志秋如此执着激动的样子,而且他眼中已经升起了一团怒火,冯远心头有几分畏惧。
“赵馆长,之前钱家人来找麻烦,你也见识过了,我差一点因为天价诊费的事把命都给赔上了,您应该理解一下我吧,我只是一个医生,不是外面的混子,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赵志秋似乎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冯医生啊,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就被钱家那么几句威胁的话,就吓怕了?他要是真的敢动你,我赵志秋第一个站出来替你撑腰!”赵志秋一脸嘲讽地说。
冯远在心头嗤之以鼻了的哼了一声:“当事人不是你,当然能够说得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