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晕沉沉,整个人的感觉就好像恐高的人走了两趟玻璃栈道,不给你丝毫休息时间,直接云霄飞车招呼,最后再来一套大摆锤。
陈长青睁开眼的那一刻,感觉腿都是软的。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秒速十四马赫以上,肉身抗洲际导弹,拥有正常人七倍以上身体质量,各项素质堪比超人的怪物,此刻的真实感受。
道心动摇的影响太大,称得上是九死一生。
别看陈长青和图斯分别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
灵魂重创,真炁紊乱,气血崩塌!
以上的任何一种情况,放在普通宗师身上,至少也是走火入魔,整个人直接废掉。
也就陈长青底子厚,再加上图斯有所收敛,不然今晚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忌日。
千万不要以为这很夸张,普通人尚且会因为情绪波动,最终导致吐血而亡,作为知行合一的大佬,陈长青这些年感悟的道,早就不是简单的道理和感悟,而是和性命息息相关的理念。
甚至在某些方面,道的重创,比身体的重创更严重!!!
所以在和图斯分别之后,陈长青也只是勉强撑了几分钟。
最终实在是没压住,直接晕了过去。
所以等他醒来的时候?
看着自己赤果躺在浴缸里,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提了两下,在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麻蛋,差点以为自己被变态捡尸了!
而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揉着几乎要撕裂的大脑。
强行分出一丝理智,陈长青打量着周围,白色瓷砖,老旧的坐式马桶,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柜子,不远处有一个单人洗浴的喷头。
空间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平米。
看样子,应该是卫生间。
所以自己是被人救了?
将泡在水里的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指尖还带着浑浊的水滴,气味并不浓郁,但依稀可以闻到丹参,龙骨,朱砂,酸枣仁等中药材的味道。
看样子救自己的不是一般人。
这些药材一闻就知道有安神功效。
不过陈长青认为对方不一般的主要原因还是看实力。
一米八零的正常体重,应该是一百四十斤。
陈长青的体型更重一些,毕竟在同等体型的情况下,肌肉的重量要远超过肥膘,比如同样一米八的范迪塞尔,体重可以达到两百斤。
当然,从身型上看,陈长青绝对没有帆迪尔赛强壮。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是瘦弱的类型,正常体重应该是一百七十斤左右。
不过陈长青不是正常人,他的身体密度是正常人的七倍以上,也就是说他的真实体重应该超过一千一百斤。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重量,人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体就好像一团烂泥,根本找不到重心。
一个成年男性可以轻松抱起一百一十斤的女友,但却很难抱起一个一百一十斤的酒鬼。
就当前陈长青的身体重量?
少说也要四五个壮汉合力,才能勉强将他抬起来。
更别说自己晕倒的地方,周围三公里以内没有人烟。
有这种层次的体力,对方就算不是宗师,至少也是一流水准。
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就在不远处等待的老喇嘛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
陈长青点了点头,好奇的打量着老喇嘛:
“是你救了我?”
这让一身牧师袍的老喇嘛楞了一下,心中不由寻思,这人难道不知道是真佛救的他?
老喇嘛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可随即便忍住了。
不求无功,但求无错,有什么话让真佛去说,就当自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人。
想到这,老喇嘛定了定神,开口道:
“不是!”
老喇嘛谨慎的态度,引起了陈长青的重视,眼前这位老先生即便气血枯败,但也有二流水准,看样子救下自己的人不一般,脑海中迅速思索起来。
考虑到对方牧师的身份,难不成是法尔赛教皇?
陈长青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
“明白,你是牧师?”
只是让陈长青惊讶的是,随着自己这边话音落下,对面穿着一身牧师袍的老喇嘛却摇了摇头:
“不,我是喇嘛。”
刹那间,陈长青的表情出现了微妙变化,纽约的喇嘛,最终只会指向一个人——扎西丽琦。
毕竟她是真佛转世,在教派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大脑掀起一阵风暴,但高强度的思考却让他愈发痛苦,面对这种生理上的剧烈反应,陈长青只能停止思考,随即开口道:“能给我一套衣服吗?”
老喇嘛没有拒绝,事实上他此刻巴不得陈长青穿上衣服赶紧滚蛋。
他是个聪明人,在接手的时候就意识到陈长青不简单。
生命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化,早就形成了一套最适应的当前星球的演化道路,不然为什么所有动物的身体密度数据,其实都大差不差?
想要在这颗星球上生存,就必须要适应这颗星球的环境。
而在同等体型的情况下,拥有超过常人七倍的身体密度?
这不是天赋异禀,而是长时间锻炼的结果,就算陈长青不是无敌宗师,至少也是大宗师层次的强者。
机遇越大风险越大,人要有自知之明。
五分钟后,擦干净身上的水渍,陈长青换了一套宽松的牧师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虽说审美的方向各有不同。
但总的来说,人类的审美其实是一致的。
就好像有人喜欢杜鹃,有人喜欢玫瑰,但没人会指着一根狗尾巴草说好美,除了气色苍白,看起来带着几分阴柔,陈长青绝对算得上是顶尖美男。
特别是这身神职人员的牧师袍,莫名给人一种禁忌的刺激感。
只可惜,这些皮囊方面的事情,对扎西丽琦这个层次的人来说,貌似真的就只是一副皮囊,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罐干果,正在看bbc纪录片的扎西丽琦瞥了陈长青一眼: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
陈长青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情中带着疲惫:
“还好,死不了。”
扎西丽琦点了点头,将一粒坚果扔进嘴里,她没有看陈长青,而是盯着眼前播放的纪录片:
“说说吧,这位图斯是什么样的人。”
图斯?
扎西丽琦没有问陈长青为什么不喊她,自己一个人就去见了图斯。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就比如穿着牧师袍的老喇嘛,以及扎西丽琦是如何发现重伤的自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也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秘密。
陈长青很清楚两人的关系是合作,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奴隶。
只不过对于扎西丽琦此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