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到了伊琳娜可能是想从沈恙入手,末了又补上一句。
“沈恙衷心护主,他和沈小姐的关系硬的跟铁块一样,想从他入手没那么容易,”
伊琳娜冷笑,“蠢货,被最在乎的人背刺才是最疼的。”
她不耐的扫了一眼亚辛,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素手轻点自己的脑袋。
“动动脑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牢不可分的关系,只是在于你有没有用力去撬。”
亚辛仰躺在地板上,撞击地板的巨疼令他浑身冒冷汗,揉着受伤的位置爬起来。
“主人英明神武,亚辛受教了。”
公馆四楼。
沈鸢鸢紧张的剜着顾景舟的一举一动,身体因为恐惧抖的不成样子。
她眼眶泛红,一口银牙都快被嚼碎,死死瞪着顾景舟拿枪顶着她额头的手。
顾景舟阴森森冷笑,“沈鸢鸢,刚和我离婚,就迫不及待的给别人自荐枕席了是吗?”
这四个荒唐可笑的字,让沈鸢鸢忍不住嗤笑出声,额头向枪口顶了顶。
讽刺道,“要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会被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吗?”
顾景舟脸色骤沉,“闭嘴。”
沈鸢鸢挑衅的勾起红艳艳的唇角,“怎么,不敢承认了是吗?”
“顾二少,你和伊琳娜不是一家人还真是不进一家门。”
顾景舟的脸色愈加的阴郁,他扣下扳机,子弹擦过沈鸢鸢的鬓角。
沈鸢鸢耳膜几乎被震碎,耳朵嗡鸣声此起彼伏,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往外淌。
顾景舟阴狠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再敢嘴硬,我就不知道我的枪会擦枪走火打死谁。”
沈鸢鸢捂着耳朵痛苦的蜷缩着,鲜血沿着手指缓慢渗透而出,缓缓闭上眼睛。
“顾景舟,你疯了!”
顾景舟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自己直视,眼底尽是残酷的寒芒。
“沈鸢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杀人犯?是不是想进局子里呆着?”
沈鸢鸢一怔,顾景舟的语气极为嘲讽,仿佛早就看透了她内里的黑心肠。
沈鸢鸢忽略掉那些情绪,不回反而淡声质问,“顾景舟,你还记得你在奶奶床前的承诺吗?”
顾景舟听不懂沈鸢鸢在说什么,他拧眉,手掌越发的用力。
沈鸢鸢耳朵嗡鸣的痛楚,伴随着下颚的疼痛感遍布全身痛得闷哼一声,额头泌出豆大的汗珠。
男人低哑声线响起,“什么承诺?”
“你说有你在,我就不会受到一点伤害,你都忘了吗?”
沈鸢鸢提高声音质问,每一次的呼吸都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痛楚。
因为说话的情绪过于激动,她的脖颈处再次渗出大片的血迹。
顾景舟不置可否,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沈鸢鸢察觉到他的注视,故作坚强顺势扬起下颚。
嘲讽道,“不信是吧?不信就对了!这些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编的,我恨死了你,你却以为我爱你,我当初想嫁给你也只是看中了你的权势!”
顾景舟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沈鸢鸢,你找死!”
他暴戾把沈鸢鸢整个人揪了起来,宽大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的脖子。
“我娶你也只是因为利益联姻和对你无止尽的折磨!”
沈鸢鸢扯动干涸的唇瓣,艰难吐字。
“我,恨,你。”
顾景舟收回视线,眼里划过浓烈的厌恶,戏谑道,“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手臂陡然放松,任由沈鸢鸢瘫软在床上,她即将跌倒的一刹那,顾景舟的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
顾景舟俯下身凑近她的脸颊,刀削般的俊颜逐渐逼近,两人的鼻翼相抵。
沈鸢鸢屏息凝视着他,心脏跳动剧烈,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她嗤笑一声,“我不能怎么样,但我会用尽一生…”
下一秒,顾景舟突然倾身吻住了她,所有的话都被吞进了顾景舟的嘴里。
顾景舟舌头轻松撬开她的唇瓣,唇齿相依,他恶意咬破沈鸢鸢的唇瓣,腥甜味在嘴巴蔓延开来。
沈鸢鸢不甘示弱,张嘴咬住顾景舟的舌头,一股铁锈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
微弱的反抗,换来的是顾景舟更恶劣的撕咬,沈鸢鸢痛得揪紧秀眉,挣扎推搡。
“滚,顾景舟你给我滚啊!”
顾景舟的指腹按压沈鸢鸢的唇瓣,直至殷红的鲜血渗出,他摩挲几下收回。
邪肆一笑,“沈鸢鸢,说你爱我。”
沈鸢鸢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住,她杏眼圆睁满是错愕。
顾景舟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这一刻,沈鸢鸢竟然从顾景舟深邃的黑瞳里读到了几许期待和渴求。
她石化良久,才迟钝道,“你做梦!”
顾景舟不怒,手掌在她腰部流连忘返,
沈鸢鸢羞愤欲绝,“顾景舟,你给我停手!”
顾景舟充耳不闻,俯身含住沈鸢鸢的耳垂,低喃道,“沈鸢鸢,你不说爱我,我不介意就在这办了你。”
沈鸢鸢别开头冷冷回应,“我不爱你,我只恨你!”
顾景舟眼底闪现嗜血的戾气,突然用力抓紧沈鸢鸢的衣服。
“我最讨厌别人忤逆我!”
他用力一撕,沈鸢鸢穿着礼服的上半部分瞬间敞露在外。
顾景舟粗喘,喉结滑动,眼底猩红一片。
沈鸢鸢惊恐的望着他,不断扭动着腰身挣脱桎梏,可就算挣脱开了她也跑不了,她的腿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顾景舟猛地将她扑倒,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解开皮带。
“你放开我!放开!”
顾景舟的嗓音低哑,带着蛊惑。
“别怕。”
沈鸢鸢含糊的吼,“混蛋,放开我!”
顾景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沈鸢鸢,我会让你后悔的。”
脑子快晃成浆糊的眩晕感,碰撞声席卷而来,沈鸢鸢嘴里品到泪水的苦咸味。
她神情空洞悲戚的望着紧闭的房门,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房间外是被几个保镖控制住的沈恙,她不想让他担心。
顾景舟满身的血肉和神经,都在喧嚣一年多的隐忍和克制,一发不可收拾。
沈鸢鸢只敢发出细小呜咽声,双手死死攥紧床褥,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