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南一顿,握住唐伊歌的肩,将她轻微推开他的怀,眸光紧缩盯着她。
“怎么了?”唐伊歌笑。
“依依,有小睿就够了。”容司南吸气,握紧唐伊歌的肩,将她重新搂进怀里撄。
唐伊歌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兮兮好可爱,对不对?”
容司南没出声偿。
唐伊歌默了几秒,说,“我想我们要是有女儿,肯定跟兮兮一样可爱漂亮。”
容司南搂着她背的大手往上,扶着她的头,“兮兮是墨琛和沫沫的女儿,也是我们的女儿。”
唐伊歌闭上眼睛,“我很喜欢兮兮。”
但是,那不一样,不是么?
容司南吻了吻她的发心,“睡吧。”
唐伊歌没说话,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容司南将下巴轻搁在伊歌的发顶,眼眸深邃的落在房间某一点。
随着伊歌在他怀里的呼吸变得清浅而均匀,他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浅而幽长。
其实伊歌不明白。
只要有她,有容睿,他便已心满意足。
……
眨眼便到盛歌律所周年庆典。
周年庆地点定在Z市某知名会馆。
伊歌原本以为这天容司南会带她一起过去,却不想当天一早便离开了公寓,到下午也没回来。
唐伊歌给他打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却说七点耿易会到公寓接她过去。
唐伊歌有些懵,但想到或许他是因为有事,耿易只是来公寓接她过去,到时候进宴会大厅肯定是他陪她。
所以唐伊歌没说什么,应下了。
下午四点,唐伊歌开始化妆换衣服,收拾自己。
毕竟这是这几年第一次,她陪他出席这么重要正式的场合,她不能给他掉链子。
为了搭配之前买的礼裙,所以唐伊歌画了一个比较清新淡雅的妆容,少了分妩媚,多了丝清丽。
耿易六点四十到公寓,看到唐伊歌时,双眼都瞪直了。
惹得在一旁看着的张岚忍不住直皱眉,到最后都看不下去,咳嗽了几声。
耿易听到,看了眼张岚。
见张岚皱着眉,一脸不满的对着他。
耿易一个激灵,赶紧撇开目光。
天地良心,他对伊歌绝没有半点遐想之意,单纯只是看到美好事物露出单纯的欣赏而已。
……
七点半,耿易带唐伊歌到达了宴会地点。
车子停在宴会会馆大门前,唐伊歌第一时间看向车窗外,寻找某人。
却不想会馆大门前除了迎宾的人员外,根本就不见某人的身影。
唐伊歌迷惑的看向耿易,“你们老板呢?”
耿易一愣,解开安全带朝车窗外看了几眼,没看到容司南,皱皱眉,从后视镜看着伊歌说,“老板大概在宴会大厅吧。”
唐伊歌,“……”差点就脱口而出,他不来接她么?!
但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是心里难掩失落,一抹黯然快速从她眼眸划过。
最终,唐伊歌在耿易的陪同下进了宴会大厅。
宴会八点正式开始。
七点半,受邀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已经到达宴会大厅的人还不多。
饶是这般,唐伊歌一进去,便接受到了许多注目礼。
唐伊歌努力不去在意那些目光,以及目光之后压低的讨论声。
浅蹙着眉,在宴会大厅四处找寻容司南的身形。
可寻遍了大厅各个角落都没找到容司南。
唐伊歌不免攥紧了双手。
耿易也觉得奇怪。
照容司南对伊歌的在意程度,不去公寓亲自接她也就算了。
他都把人接到宴会地点了,他也不说出来迎接下。
这也罢了。
人都到宴会大厅了,他连个人影子都不见。
搞什么呢?
耿易眯了下眼,对伊歌说,“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去找找老板。”
唐伊歌视线有些恍惚,闻言,轻点了下头。
耿易顿了顿,盯着唐伊歌,“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唐伊歌平静的看着耿易,说。
耿易这才点点头,离开了。
看着耿易离开。
唐伊歌没去看周围的人,朝宴会大厅角落的位置走。
“她怎么来了?”
“就是呀。她这样的人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盛歌律所竟然邀请她这样的女人,简直low。”
“真晦气!”
“……”
周围绵绵不断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唐伊歌几乎没经过一个地方都能听到。
往角落位置走的唐伊歌忽而转了脚尖,朝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了去。
宴会大厅搭建的高台幕布后。
耿易看着唐伊歌僵硬的背影,都有些于心不忍,抿唇瞥着身边站立的男人,“我说老板,你这是闹哪样啊?你要不想人家陪你出席庆典,你就别让人来啊。来了你又怠慢人家,让人家受委屈。你是不是男人?”
容司南一身规整黑色西装,内衬雪白立领衬衫,头发刻意打理过,往后梳着,露出他饱.满宽阔的额头,和深邃立体的五官。
与平日温润的形象相比,多了丝严谨肃然。
但是同样的英俊笔挺。
听到耿易为伊歌打抱不平的话,容司南压着眉,什么都没说。
深邃的眼眸,只紧紧盯着伊歌离开的方向,放在裤兜里的一只手紧攥。
见此。
耿易直接无语了!
……
洗手间。
唐伊歌坐在洗手间最里侧的厕所隔间的抽水马桶上,双手撩起裙摆放到腿上,两腿伸直,垂着头,盯着右手手腕上的手表。
打算等八点到,再从洗手间出去,找容司南。
只是。
似乎自从有了洗手间的存在外,洗手间便成了流言和八卦最多产生的地方。
“秦悦,你说像今天这样的场合,连唐伊歌都出席了,唐阮会来么?”
从厕所外传来的女声,带了丝轻讽和意味不明的笑意。
听到她和唐阮的名字。
唐伊歌也是淡定的头也没抬一下。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像幸灾乐祸?是不是唐阮姐现在失意了,迫不及待的想踩她一脚?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秦悦冷哼道。
“哎哟,你这可误会我了。我这是关心她呢。”那女人冷笑说。
“得了吧。树倒猴孙散的道理我秦悦还是知道的。”
秦悦低哼,“不过不管你们在背后怎么议论诋毁唐阮姐都行,但就是不要让我秦悦听到。而且我相信唐阮姐只是暂时处在低谷,早晚她会再爬起来。”
“是么?现在唐家是个什么情况秦悦你应该清楚吧。”
那女人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笑道,“唐阮还能不能爬得起来,这还真不好说呢。”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当初唐阮姐还是容太太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幅嘴脸。你这变脸变得也太让人恶心了。”秦悦不客气道。
“我恶心我恶心行了吧,你的唐阮姐最是清新脱俗,好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你……”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另外一个人伤了和气。再说,我们今天来是参加盛歌的周年庆,都各自注意下自己的身份吧。”
另一个女人打圆场说。
“哼。我秦悦可没这样落井下石的朋友!”
秦悦这话一落,便是一阵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离去的声音。
“什么东西?以前就看不惯她黏粑着唐阮那副狗腿样,早就想说她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呸!”
“行了,人都走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宴会快开始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而后,便又是一阵高跟鞋离开的笃笃声。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声音,唐伊歌才抬起头,从抽水马桶上站起身,打开隔间门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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