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任意对待,没有自尊,不懂廉耻,不要脸的贱女人吗?!
看到唐伊歌脸上浮现而出的愤怒和屈辱,容司南微怔,旋即敛了眉,抿紧绯然的薄唇,缓缓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放进裤兜里,淡然的看着她。
唐伊歌昨天出门时穿的宽松白衬衫,和低腰牛仔裤撄。
白衬衫的一侧衣摆扎进牛仔裤里,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弧形优美的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说不出的撩人。
而此时,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偿。
唐伊歌身上的白衬衫起了层层皱褶,尽显凌乱。
一头波浪卷发慵懒蓬松的垂在身前,将她整个人更是衬出几分颓废来。
她靠在墙壁上,红唇轻张,妩媚双眼,眼角残留着一缕红,虽是狼狈颓废,可却像画一样好看魅人。
唐伊歌同样看着容司南,只是眼眸里仿佛又揉进了一丝恨。
容司南看到,英俊的面庞当即一沉,猛地转身,朝前走。
唐伊歌狠狠一怔,“容司南!”
唐伊歌有些崩溃的叫他。
容司南脚步不停,尽管左腿不便,可他走得很快。
“容司南,你站住!”
唐伊歌原本只是眼角发红,现今整个眼眶都红了,冲他的背影吼。
容司南像是没听到般,高大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在了唐伊歌面前。
“啊!”
唐伊歌气愤到极致,又崩溃到无处发泄,蒙住脸宣泄的大叫了声,转身,靠在墙壁上。
眼泪砸进掌心里,又顺着掌心划过手掌,顺着她纤细雪白的手臂往下滑。
“容司南,容司南,你太过分了!”
唐伊歌闭上眼,低泣着喃声道。
......
容睿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盘子里的所有东西,又自己去自助餐区让服务员帮忙弄了些炒饭和水果端到餐桌上吃了个干净,唐伊歌还是没有回来。
容睿挺着小肚子靠在大大的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唐伊歌刚离开的方向。
粉粉的小嘴忧愁的抿着。
小歌歌该不会是自己走了,不带他玩了吧?
可是他长得这么帅,她怎么舍得不带他玩儿?
容睿默默在心里导了很多出戏,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
差点没把自己想睡着过去。
“小睿。”
轻柔沙哑的女声突然传来。
容睿已经眯成一条缝的大眼倏地打开。
当看到站在他面前温柔看着他的唐伊歌时,容睿一下子从凳子上蹭起来,朝她扑了过去。
唐伊歌暗惊,忙伸手接住他,抱进怀里。
“小歌歌,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以为你要抛弃我这么帅的男盆友惹?”容睿抱住她的脖子,撅着小嘴哼哼唧唧道。
唐伊歌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会啊,我怎么舍得?”
“哼。”容睿傲娇的抬了抬下巴。
唐伊歌看了眼桌上空空的盘子,柔声问容睿,“吃饱了吗?”
“小歌歌,你还没吃,所以我刚才只是保守的吃了一点点。一心想着等你来了,再陪你一起吃。”容睿认真脸看着伊歌说。
“我们家小睿这么绅士啊?”唐伊歌挑挑眉毛。
“嗯哼。”容睿大眼闪了闪,点头,“这是应该的。”
唐伊歌笑,将小胖墩重新放回餐位,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还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嗯......”容睿悄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还自以为隐蔽到唐伊歌看不见他的小动作,“其实我平时吃得不多。小歌歌,你帮我拿点奶油蛋糕就好了。不过少拿点,我吃不了辣么多。”
唐伊歌看着他一板一眼的小模样,差点笑死。
这个小家伙!
“好。遵命。”
唐伊歌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转身去自助餐区拿奶油蛋糕。
她刚扫了眼某个小家伙的肚子,圆鼓鼓的,一看就存了不少货。
怕他吃结食,所以唐伊歌也没敢多拿。
唐伊歌走过来时,容睿发现她盘子里只有一小块正方形的奶油蛋糕,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容睿皱了皱小眉头,看着伊歌,“小歌歌,你怎么只拿了一块蛋糕?”
“......”唐伊歌愣了愣,以为容睿是觉得给他拿少了,忙说,“小睿,你先吃,吃了如果还想吃,我再去给你拿。”
“你吃什么?”容睿说。
唐伊歌又是一愣,才明白过来,原来容睿并非是担心自己不够吃,而是看她没给她自己拿吃的,所以这么问。
唐伊歌心口微暖,在他身边坐下,拿起勺子弄了些蛋糕给他喂,“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容睿张开小嘴巴吃进唐伊歌喂过来的蛋糕,分明的大眼像平日张岚见他不吃饭时看着他的眼神看着唐伊歌,说,“小歌歌,你现在觉得不饿,可是待会儿你肯定会饿的。听话,多少吃一点。”
小胖纸说着,还伸出一只小胖爪子“慈爱”的拍了拍伊歌的大腿。
伊歌,“......”
看了眼自己腿上的那只小爪子,又纠结又好笑。
这小家伙要不要这么好玩?
不过最后,在小家伙“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伊歌倒是吃了些东西。
吃了早餐,唐伊歌便去前台退了房,带着容睿坐上了回租住地的车上。
......
酒店总统套房。
容司南姿势略带几分不羁的坐在窗台,清润的眼眸深敛,夹着烟不停的往嘴里送。
一双含恨的水眸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心头鼓胀,烦郁暴躁!
“老板。”
房门被从外推开,耿易从外走了进来,“您让我去前台查的,查到了。”
容司南脸上的郁燥,在耿易进来时便消失不见,换上的,是一脸的淡然。
抬眸,沉静的看着耿易,声线亦深沉听不出丁点情绪,“在哪个房间?”
“原先住的是5201.”耿易说。
原先?
容司南皱眉,眸光沉凉盯着他。
耿易咳了下,伸手讪讪摸了摸鼻子,说,“现在退房......”了。
“了”字还没说出口,耿易就见容司南直接将他指尖还燃着的烟给揉进了掌心。
“了”字当即换成了耿易的抽气声。
耿易傻眼的看着容司南。
厉害了我的哥!
他不烫么?!
容司南淡然的脸,瞬间犹如台风天的天气,阴沉可怖,仿佛随时能刮来一阵狂风!
耿易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感觉自己被吓得不轻!
这人不是对人唐伊歌不待见么?
提到她,就恨不得咬碎她吗?
现在他来了,人家走了,不是正好合他的意?
可怎么这幅表情?
容司南眸光阴沉沉的。
唐伊歌,你真是,好样的!
......
唐伊歌带着容睿回到住的地方第二天晚上。
唐伊歌刚将容睿哄睡,也是正准备去洗澡休息,周雪冉的电话打了过来。
唐伊歌怕吵着容睿,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下楼,到客厅,才将电话接听。
“伊歌,是妈妈。”
唐伊歌摁了免提,周雪冉焦急却又压抑着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唐伊歌皱眉,“我知道。有事吗?”
“......”周雪冉愣了半响,语气忽然激动了起来,“伊歌,你不能这么耍着妈妈玩儿。你到底是我和你爸爸亲生的。你怎么能这样?”
唐伊歌微楞,盯着被她放到茶几上的手机。
“这两天我跟你妹妹找了很多关系,才终于让警察局的人答应让我跟你爸见一面。伊歌,你是真没看见你爸爸现在的样子,老了好多,也憔悴了很多,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你知道你爸那人有多要面子吧?可他哭了,跟我哭了。伊歌,我当时多难受啊我。”
周雪冉泣不成声,伊歌甚至还能听到电话传来她类似捶打自己胸口的声音。
唐伊歌皱紧眉,语气奇怪,“妈,我爸还没被放出来?”
“我刚去见你了爸,才出来。你爸还在警察局里拘着,怎么可能已经放出来了!”周雪冉嘤嘤道。
唐伊歌心口猛地一沉,紧声道,“妈,您先别哭。唐阮在您旁边吗?”
唐伊歌说着,坐到沙发上,将手机从茶几上拿起,关了免提,放到耳边。
“在。这几天,你妹妹一直陪着我。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雪冉泣道。
唐伊歌眼波微动,沉默了几秒,道,“妈,您把手机递给唐阮,我跟她说。”
“伊歌,父亲再不是他也是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你,你知道吗?”
周雪冉哭着说。
唐伊歌喉头微哽,“妈,我没有敷衍您。所以您不用提醒我,我是你们亲生的,是你跟爸抚养长大的。爸出事了,我作为女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跟您曲意逢迎。”
周雪冉没说话。
唐伊歌眼眶涩痛,吸气,“妈,您把手机给,给唐阮吧。”
过了一会儿。
手机里传来唐阮细柔的声音,“姐。”
听到这声“姐”。
唐伊歌心头拱过一抹不适。
但心知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道,“你现在还是没联系到容司南吗?”
“......嗯,我一直在打他的电话,可一直是关机状态,打不通。”唐阮低婉到,虚弱的语气透着失落和黯然。
唐伊歌停了半响,说,“所以,你也没接到他给你打的电话?”
唐阮那边也是一阵没说话。
再次开口时,声音里明显多了抹警惕,“怎么这么问?你见过他了吗?”
“......”唐伊歌轻抿唇,“嗯。我把爸的情况都告诉他了。我以为他知道这件事后,会联系你。”
所以唐伊歌这两天才这么淡定。
她一心觉得,只要容司南知晓这件事。
以他在乎唐阮的程度,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他出马,这件事就没有办不成的道理。
是以。
刚才听到周雪冉在电话里说,唐峪闻至今仍在警察局拘着,她有些震惊。
毕竟。
她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见过他?他在哪儿?”
唐阮一改柔弱的语气,“中气十足”的逼问。
唐伊歌不太喜欢她这样的口气,皱了眉,没有回答她。
“......姐,你在哪儿?你见过司南对不对?”
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唐阮声音又软和了下来。
“巴黎。他在巴黎。”唐伊歌说。
“巴黎?巴黎那么大,姐,你能说得具体点么?你之前在哪儿见到的司南?嗯?”唐阮声音发紧。
唐伊歌想了想,报了酒店的名字。
“......你们,你们在酒店见面?”唐阮嗓音抖得夸张。
唐伊歌听出了她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声音当即冷了下来,“唐阮,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
“我,我没想。”唐阮颤抖。
唐伊歌冷哼。
“我马上订去巴黎的机票,找司南。只要找到他,爸爸就有救了。”唐阮语气里含着一丝欣喜。
唐伊歌却没有唐阮那么乐观。
容司南明明已经知道唐阮在找他。
也知道了她爸被抓进警察局的事,可都两天过去了,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个询问的电话都没打给唐阮。
唐伊歌神情凝重。
容司南,他到底怎么想的?!
......
“啊......伊歌,救救爸爸,救救爸爸,爸爸快被他们打死了,伊歌......”
“爸,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打死你个死老头子,让你吸毒,让你藏毒,打死你个败类......”
“爸......”
“爸爸。”
唐伊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脑门全是汗,白皙的脖子上亦全是虚汗。
伊歌睁大眼捂着心口喘息,在黑暗下,双眼不安的转动。
闭了闭眼,伊歌忙伸手,摸到床头灯的按钮打开。
看着周围的环境,唐伊歌才肯定,自己现在还在法国的出租屋里,而不是在Z市冷冰冰的审讯室。
刚才在梦里。
她梦见唐峪闻因为不承认自己藏毒而被暴打,最后都被活活打死。
而在梦中,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唐峪闻脸上全是血,被打得毫无还击之力的躺在地上,声声哀求着她。
直到被打死,他的双眼都没闭上,依然哀哀的望着她。
唐伊歌抱住自己的双腿,紧紧闭上了双眼。
那种感觉,太糟糕,太糟糕了!
她心里清楚。
如若唐峪闻在警察局一直不承认自己藏毒,她梦里出现的情况便很有可能发生。
虽然不至将他打死,但绝不能只是威吓性的动手吓他。
势必是要动真格的!
唐峪闻如今快六十岁了,哪经得住那些......
噗噗......
手机震动声突然传来。
还未从噩梦中完全缓过来的唐伊歌咋一听到,惊得她后背麻了一片。
“唔......”
身边的小圆球翻了个身,胖乎乎的小手抓着软软的枕头往自己小耳朵上捂,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唐伊歌睁开双眼,挂着汗的双眼看了眼容睿,随即转向床头桌上持续震动的手机。
吸了口气,唐伊歌伸手,将手机拿了过去。
视线扫过手机屏幕的刹那,却猛地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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