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瞿大眼说送他回家,瞿大眼却忽然一千个不乐意,连连摇头说不用了。
“你不回家你妈会担心你的。”
瞿大眼一脸的失魂落魄,道:“没事儿,我就愿意留在这儿,让我留在这儿吧。我妈不是给了你一张卡么?够我在这儿住几天的了吧。”
这小子心里绝对有事儿,以前他每天一到点,准会溜走,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赖着不走的。
陈双这时也走出来了,看瞿大眼的伤口还在流血,也出言挽留道:“你们看看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忍心不收留他么?”
要是平时听见这句话,瞿大眼这小子肯定心里甜坏了,脸上肯定藏不住笑意,但是这回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两只眼睛空洞洞地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拍了一下老吴的肩膀,让他看着处理,然后我走到阳台往下看,掏出手机。
“春子,你的人在么?”我给刘春发微信。
“在,你是不是多虑了?我这儿得到的消息,老廖确实不在国内了。”
没想到连刘春都被骗了,廖正新这洗脑的能力确实太强了,可能一般人也不会想得去出入境管理局查一下,毕竟像廖正新这样的人,要出国不被人发现太简单了,因此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思维,觉得廖正新只要出国,一定会不被人发现。
其实用别人的护照出国,始终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廖正新这样的名人,能少惹麻烦自然会少惹一点,不会因为他牛逼,就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我现在终于知道,老廖要骗的人是谁了,就是刘春这些和老廖很熟悉的人。
现在林伟已经获得安全,刘春与我没有利益同盟,他会帮我只是出于兄弟之情,从老廖绝症不治的消息传出来以后,刘春就迫不及待地把陈双送了出来。
现在能把陈双的事儿放在心上认真当事儿来办的人,恐怕就我一个了,其他人要么是帮我,要么是和老廖有利益冲突。
老廖迫不及待地想杀了我,就是想除掉心头最后一颗钉子,只要把我除掉了,他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别人一定会被他忽悠上当的。
我把这个消息跟刘春一说以后,刘春也发了一个卧槽,给我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你的人确定还在么?”
刘春应该是不会骗我的,他要是真的把人撤了,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我说,我也拿他没办法的。
“人在倒是还在,就是不多了。”
“你留下了几个?”
“我听说老廖已经在国外了,就留了一个人了。”
我心里大骂卧槽,刘春啊刘春,我差点被你给害死!这时我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脏话,想了想还是删除掉了,没有发送出去。
“还好我们这儿没出什么事儿。”
就是瞿大眼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我还想找刘春的人问问看的呢,不过既然刘春都说了,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在门口看着,估计是没看见瞿大眼的情况了。
我关了刘春的微信,发给了周强,问强子的人还在不在小区里。
强子给我的回复也很无语:“本来我是布置了专人的,但忽然上头查的很严,这几个人我只好又收了回来。”
我无语极了,道:“强子你不会是在跟我看玩笑吧。”
周强知道自己理亏,就龟缩不再回我微信了,我只好去找邱铁柱,还好柱子是我自己的人,没我的命令,他不敢擅自把我布置的人撤离。
但是柱子在我布置区域的最外层,所以他也没看清瞿大眼在楼下和什么人接触了。
这真他妈的操蛋,我气得肺都疼了。
老吴过来告诉我,瞿大眼的伤口处理好了,我的眼皮子一阵一阵地跳动,问老吴要了一根烟。
“你在担心什么?老廖都已经出国了啊。”老吴道,“难不成他能飞回来?”
我摇了摇头,没有把廖正新还在国内的消息告诉老吴,我们已经知道了的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泄露出去。
我抽了一口烟,开始思考整件事的前后。
本来林伟被老朱转移出去了,廖正新失去了最后威胁我的筹码,心灰意冷之下,已经放过了陈双。
接着老廖发出消息,说自己的绝症已经没办法治了,刘春和老吴都放松了警惕,陈双甚至自作主张地跑了出来。
这就是廖正新要的效果,他要的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放松警惕,而唯一不会放松警惕的人就是我,所以他要先把我除掉。
了解了廖正新的真实意图以后,廖正新这个人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把陈双周围保护好,只要陈双出不了这个小区就行。
其实道目前为止,我还是不了解,就算廖正新能把陈双绑架走,让他怀孕了,就能确保生出来的孩子真的就一定适合廖正新的配型么?
“只要廖正新还没有癌细胞扩散全身,那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获救。”老吴对我说。
“孩子还没生出来,你怎么敢肯定一定可以配型。”
“小孩子的脐带血和你想的不一样,配型率很高,但当然了,也不能随便一个小孩的脐带血就能用。不过,如果要保险的话,廖正新完全可以自己在生一个。”老吴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这紧要关头了,廖正新干嘛死盯着陈双,他完全可以自己再生一个啊。
“除非。”我说。
“除非什么?”
“除非老廖他不行了。”
老吴点了点头:“这老家伙纵欲这么多年,很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我道:“那就好,我们只要盯着陈双就好了。”
老吴看了一眼身后,对我说:“刚才我和瞿大眼聊天,问出来一些东西。”
我让他继续说。
“这小子一提他老妈,就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年轻人,一提老妈不都魂不守舍的么?你不怕你老妈?”
老吴打了个寒颤道:“我妈一见我就让我快结婚,你说我怕不怕,换了你怕不怕?”
不顾,瞿大眼不像是这么胆小的人,被老吴一提醒,我走到客厅里看了一眼瞿大眼,瞿大眼正在玩着手机,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眼珠子却一动不动,不会是撞傻了吧。
“你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要是真撞傻了,这么大个人我可真的赔不起。”我道。
“那我去睡觉了,我这一天快要累死了。”
老吴嚷嚷着当医生真的很累,半条命都快断了,一摇三摆地走回房间,我也困得不行了,今天遇到那么多的事儿,只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老吴家这是单身公寓,房子是两房一厅,一个房间老吴睡,另一个被陈双霸占了,我只能睡客厅了。
还好现在有瞿大眼陪我,陈双也就不敢乱来了。
我竟然不知道陈双是今天生日,可是说真的,她说自己今天成年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痒痒了,当场就失控了。
原来我还能用陈双是未成年人这事来克制自己,但以后,我真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
如果陈双还一直这样勾引我,总有一天我会犯错的,男人其实都一样!
遇到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年轻的漂亮女人,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像我和陈双这样,如果她一直勾引我,弄得我和她发生了一些关系,到最后反而还是我不占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真的得多陈双远一点儿了,女人成年以前是个青涩的杏子,诱人,但是我没多想吃,怕涩嘴,可是一旦成年了,哪怕就这一天的差别,都能立刻从涩嘴的杏子变成诱人的桃子,还是鲜美多汁的那种,直叫人把持不住。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瞿大眼就坐在我旁边发呆,这小子不肯走,我们还得安置他。
我和瞿大眼一起把老吴家的沙发床发了开来,拽出里面的沙发,我见瞿大眼魂不守舍的,便开玩笑说:“我睡床,你睡地板。”
本来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谁知道瞿大眼真的往地上躺了下去。
这小子究竟怎么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反映过来,谁知道这小子两眼一闭就开始睡觉,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是睡的地板。
要是放在以前,瞿大眼肯定早就跳起来了,哪会这么心甘情愿地睡地板啊。
我太累了,已经管不上瞿大眼了,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起来,知道柱子派了人在旁边守着,我晚上睡得特别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一阵晚风吹醒,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大厅在我的眼里只有一个粗略的轮廓。
而在这个黑漆漆的轮廓里,我看见一个人影。
没错,是一个人影,面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当时的心跳漏了一拍,大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盯着,这感觉绝不好受。
是谁?
这话还没问出口,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不是别人,真是瞿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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