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问为什么,就听见了两声狗叫,紧接着只见几只黑狗追了出去。
没过多久,远方的树林子里传来惨叫声,狗也跟着叫了起来,瞿小柔摇了摇头,我的心都寒了,真没能逃掉。
没过多久,姜大海他们带着人回来了,我这才看清逃跑的是谁。
这家伙叫陈钊,泰东人,30岁,没工作的无业游民,前段时间他老同学说这份工作特别适合他,就把他骗来了,我看他平时老老实实的,真没想到他会跑。
陈钊满脸的血,两只眼睛全都肿了,衣服也被撕破了,手挂在胳膊上不知是怎么样了,姜大海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陈钊疼得受不了了,直接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长得本来就瘦,这一打,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很替他担心,不过我现在也自顾不不暇,要是我真能逃出去,一定会报警,叫我爸来把这个贼窝端了。
我心里堵着难受,很想说点儿什么,可我也没办法,只能捏着拳头站在那儿,他们把半死的陈钊拖到了二楼,楼梯上都是陈钊滴落的血迹,逃跑不成就是这个下场,这会是我未来的下场么?
闹了这事,上午没上课,改由另一个高级讲师给我们上纪律课,内容大同小异,还是那一套。
这让我安心下来,他们的洗脑技术并不高级,只要我事先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不贪心想害人,就不会上他们的当。
本来我还以为他们有更高级的话术,但听了几节课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讲师跟我们明确了一下纪律,说阳光工程是现在国家的大秘密,任何人要离开这里可以,但必须要先通过公司审核,联系一下家人,并且确定不会泄露了这个秘密以后,才可以离开。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发大财!”
“齐心协力,一起发财!”
讲师又喊:“为国为民,我最光荣!”
“为国为民,我最光荣!”
赵佳佳喊得特别卖力,看她的样子是真的着迷了,不过她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女人,心里贪婪,她会上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对她的感情已经完全结束了,在床上都不想看见她的脸,看见了就没兴趣。
纵观全局,这贼窝没几个水平高的,大概就是移动公司在火车站摆场子吆喝人买签约手机的水平,既然这样,我的一大心结就放下了。
今天登上楼顶,我把周边的地形也看清了,陈钊是打算跑进大山里躲起来,这一招是最险的。
桂西山里毒虫猛兽多,而且不熟悉地形,很可能会迷路饿死在山里。
要跑,只能等农民的拖拉机了。
陈钊太冲动了,在这儿饭都吃不饱,哪儿有力气跑啊。
说起来,不知陈钊怎么样了。
中午我一个人吃着白米饭,赵佳佳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的腿上,温暖柔棉的臀肉贴着我二弟,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佳佳没化妆,也挺漂亮的,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双手环着我的肩膀。
厨房里还有人呢,她就这么大胆,胸口还往我的手上贴,别看我脸皮厚,我也不好意思了。
“害臊啊,那晚当着其他人的面不也做了?”
也对,她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啊?这个骚货,不是我搞,也是别人搞。
我笑着去撩她的裙子,赵佳佳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低哼了一声,脸一下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我低头往下一看,只见她紫色的内裤被肉色的丝袜包裹着,紧实地压在我的身上。
赵佳佳忙用手按着裙子,对我翻了个白眼儿:“你怎么,真撩啊?”
“不是你想要么?你想要我还能不给你啊?”
赵佳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搂着我的脖子说:“人家只是想你了,你这几天说话做事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正想把手从她的T恤里伸进去,这时忽然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眼光像是匕首一样,让我很不舒服,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楚胖子。
这胖子平时笑嘻嘻的,这时脸阴得不行,见我发现了他,走过来说:“你们两注意影响啊。”
赵佳佳说:“老板,他是我男朋友,也是我发展的下线。”
“这小子我记得,还没投资呢是吧?”胖子骚了一样我裤裆,脸色越来越不好。
我搂着赵佳佳让她坐下来,正好替我挡挡,赵佳佳的脸色一变,估计是感觉到异常了。
“快了,我正准备打个电话回家,让我爸给我拿点儿钱呢。”
这话一说,楚胖子的眼睛竟然眯起来笑了:“好啊好啊,我不打扰你们了,不过你们俩注意影响,可不要影响工作。”
楚胖子转身走了,我拍了赵佳佳的屁股一下,让她站起来。
“这胖子对你有意思?”我问。
“他是楚老板。”
看着她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我心里痒痒:“怎么的,不至于是个老板你就喜欢吧?”
“放屁,我说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赵佳佳踹了我一脚。
我想把她抱过来再揩把油,这时忽然一个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是瞿小柔。
我赶紧推开赵佳佳,赵佳佳一愣,回头看见了瞿小柔,不由怪异地看着我,我有点儿怕她的目光,就转开了视线,盯着饭碗一个劲儿地吃饭。
楚老板对赵佳佳有意思,所以赵佳佳才迫不及待地表示我是她的男朋友,我说她一时之间怎么变得那么骚,当着别人的面也能开搞,原来是想演给楚胖子看啊。
难怪赵佳佳半夜摸上我的床不算,今天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她就是想告诉楚胖子,我是她的男人,要是惹怒了我,那八万块就没戏了。
我估计,楚胖子肯定恨得我咬牙切齿,就是看在我8万块还没给的份儿上,才暂时忍我一会儿,这8万块现在成了我的护身符,一旦交了钱,恐怕好日子就到头了。
真没想到,我又被赵佳佳利用了一把,我实在搞不懂她,既然这地方待不下去,为什么自己还待着不算,还要把我也骗进来,这个歹毒的女人。
又过了一天,丽姐来找我要钱了,看样子是着急了,问我到底考虑好没,楚老板很生气了。
干传销的也不是什么君子,如果我一直拖着不给,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说不定到时候就露出了獠牙,最好的办法,看来还是跑。
我只好又推说得跟我爸要钱,但我没手机联络不了我爸,让她快去帮我找手机,她很兴奋地说要手机好办,让我先等着。
这几天上课我就一直在等待时机,和计划逃跑的路线,陈钊一直没被放出来,不知去了哪里,他的脸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从我脑海里跳出来,鬼影一样,怪我没帮他似的。
我把这里的情况摸得更熟悉了,能出去撒尿的那些都是姜大海那个级别的,他们对这公司忠心不二,是管理阶层。
一般人只能在屋子里和院子里活动,院子的墙壁上有防爬刺,和放爬滚轴,别说人了,猫都钻不出去。
不过这墙壁只有三面,还有一面是三层小楼的背墙,如果从楼顶放绳下去可以逃走。
他们依赖这里偏僻,对人员的防范不是很严谨,给我留下了空挡可以跑。
我天天观察着外面的稻田,已经被收割得差不多了,很快拖拉机就要来了,等待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我后来想,从三层小楼爬下去不容易,最好是放绳子下去,可这儿哪有什么绳子啊。
没办法,我只好把被单扯碎了,然后揉在一起编结实,这种编绳法也是我老爸教我的,以前他在海军服役,海军最会打绳结,我从没想过这些本事会派上用场。
还好,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没人注意到我的床单没了,我把编好的绳子藏在枕头底下,就等拖拉机的出现了。
有一天的早上,我刚醒,就听见外面拖拉机轰隆隆的声音,我直接睁开了眼睛,心脏扑腾腾狂跳,回家的日子到了。
我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绳子,心里踏实了,绳子还在,晚上天一黑我就放了绳子出去。
但等我吃完中饭回来,再一摸绳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差点儿没直接死了。
绳子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放在这儿的。”
这可是我全部的希望啊!农民们搬走这些稻草只需要一天,我只有晚上才有机会,要是这次机会没有了,我就死定了啊!
我急的一脑门子汗,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从背后正接近我。
“你找什么呢?”
我呆住了,不知该怎么说?
“找绳子呢吧,是想逃跑是吧。”
当时我的血液直接涌向脑袋,一下子手脚冰凉脑袋发涨,像是要炸了一样,我想起陈钊,要是被抓到了我会比陈钊还要惨的!
“别找了,那东西早就不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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