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群岛共和国,又称千岛之国,曾有大量追逐航海梦想的船长将该国作为旅程的中转站,因此,经济基础薄弱的米洛斯群岛共和国,把旅游业和船运业视为国家的命脉。
近年来,该国哈尔特朵岛一跃全球第一的人气城市,是因为以岛上的精神病院为原型的《禁断杀机》《孤岛掠影》等电影、剧集,掀起了收视风潮。
当地政府顺水推舟,大力发展旅游度假村项目,而哈尔特朵岛的精神病院也成了打卡必去点,并拥有大量周边纪念品热卖。
据史料记载,这座由古堡改建的病院,最高峰甚至容纳了4000名患者,由于后期管理不善,运行至今,有超过7万名的病人在此病故。病院附近有大片的原始森林,一些病人死后就直接埋在其中。
所以,往往是外地人,甚至外国人才愿意在附近生活和经营。当地居民反而对病院讳莫如深,不肯踏近半步。
所以,土生土长的高库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牵涉其中。
“阿月,这样你满意了吧,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高库生气地取下左脚的人字拖,狠狠打在一只低吼着求饶的猎豹身上。
将阿月教训一番后,高库用锁链把阿月绑得结结实实,才放心地站起来。
没想到,正好撞在了某个人的身上。
“去咨询台登记自己的身份,名侦探。”那人是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顺势就用枪托推了高库一把,示意他排在一列队伍的最后。
谁知道,他脚还没站定,就有一个棕色微卷短发、皮肤小麦色穿着整套西装的男人把自己拉到了身后,口里说:“不好意思,我比你先到,麻烦让一下。”
高库这才看清,作为病院咨询台的地方,贴了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名侦探登记处”字样。
阿月低吼了一声,望着高库,仿佛有话要说。
高库狠狠扯了一下阿月的铁链,没好气地说:“这地方发生了这么严重的连续杀人案,附近的要道都被封锁了。都怪你,突然扯着铁链子就跑进了禁区。为了追你,我只好谎称自己是前来探案的侦探。你最好听话点,免得别人捉你去做实验。”
说话中,高库环顾四周,每个出口都有年轻壮硕的士兵把守。出口的上方,各有一台使用冰点磁带作为储存媒介的摄像机,严密地监视着这里。
这场大赛所使用到的科技,已经有些超出高库的所知之外。
“磁带这种东西,不是两年前才推出的新玩意儿吗?我记得是用于记录声音的媒介,怎么就用于拍摄视频了呢?”高库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仔细参观着周围的环境。
“您好,尊敬的名侦探先生,请在登记簿上写下您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请阅读我给您的名侦探告知书,并签字画押。之后,所有发生在这所神经病院的事情,都将作为绝密,绝不可泄漏出去。签约后,您将被安排在住院部的房间中。此次全球名侦探邀请赛,由选手逐一进行,每人限时24小时解答谜题。在做出结论后,被评审委员会认定为真相的,选手将获得500万作为奖金,失败者也会获得五万作为补偿金。”当队伍排到高库时,一名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少女,将一份合约摆在他面前,并做出了基本的解释工作。
那不是我找不找到真相,也有钱拿啰?想到这里,高库不禁面露喜色。
可是,合同最后一页的生死状,又令高库陷入了困境。
“如果现在说走,会怎么样呢?护士小姐。”高库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护士小姐温和地说道:“会以泄露国家秘密罪逮捕,并审判吧。”
听到这里,高库签下了合约,并用桌上的印泥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随后,他牵着阿月,被人引导走上了住院部二楼的17号病房。他发现,每一个病房外都有一名士兵守卫,而这些守卫,大约每两个小时就会换一次班。
“名侦探先生,今天的晚饭是土豆烧牛肉套餐。”一个上身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在士兵的护送下走进了17号病房,并将快餐盒放在了桌上。
“能给阿月——那个家伙一些吃的吗,莉莉丝小姐?”高库指着自己身后的阿月,问道。
当然,他也是根据女医生胸口的铭牌,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他觉得对方很奇怪,下半身穿着的热裤,和光腿上套着的骑士靴,都令自己印象深刻。
“你是在问我吗?”莉莉丝好像很惊讶,指着自己胸口的铭牌问道,“好吧,我去厨房帮你拿些生肉行吗,名侦探某某某先生。”
“高库!”高库报上自己的姓名。
这样一来,阿月也得到了两块生肉。
饭后,他给父母发了一段短信,谎称自己去了好朋友家里过夜,就躺在阿月的身上进入了梦境:
他回到由父母一手建立的高库野生动物园。在这个作为自己名字起源的动物园,有50头老虎,40只狮子,12只猎豹。梦里,高库和父母坐着一辆电动观光车,载着满满两大桶生肉,给他们喂食。果不其然,狮子王洛克又欺负另一只狮子斑陌,并抢夺斑陌的食物。父亲只好拿起拖板鞋,狠狠敲在洛克头上进行教育。所幸,这些动物从小都在父亲的拖板鞋教育下长大,所以,看到拖板鞋就会变得毕恭毕敬了。
“阿月,你怎么受伤了?”当高库走到阿月面前时,却发现对方满脸鲜血。
没想到,阿月用爪子擦了擦脸,若无其事地说起了人话:“我其实并不后悔我的一生,所以你一定要坚定地相信非法核心的力量。”
原来,阿月满脸鲜血并不代表他受了伤,而是意味着他伤了人,并且正在嚼食一只粗壮的人类手臂。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没想到,莉莉丝医生竟然拿着手铐出现在了梦的尽头。
这一吓,高库梦醒了。
高库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走下病床。
他猛然发现,那个作为阿月临时小窝的大纸箱里,只剩下它的锁链。
当高库询问起门外的守卫时,对方只说:“我也是刚刚才换班,并没听说有谁进出过你的房间。”
“喂,小园长。”这时候,一个耳熟的声音加入了对话。
高库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正在对面的18号病房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