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妄言会穿着黑色的卫衣呢?
醒来以后,恩娜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何妄言。
她明明清楚的记得,何妄言对她说过:“我穿长裤和卫衣当然是因为工作方便,不容易和器材钩挂到,而且,在户外也能避免蚊虫叮咬啦。所以,你不用专门帮我买其他类型的衣服,我是不会穿的。当然,如果你想帮我买卫衣的话,注意一下,我不穿黑色。因为,我觉得黑色很不吉利,我也是不会穿的。”
然而,今天一大早,何妄言就穿着黑色的卫衣,来到了恩娜的面前。
“刚才晨跑的时候,给你买了快餐店的牛奶和米汉堡。你吃了早饭,我们就准备出发吧!”何妄言将一个快餐店的袋子,放在了恩娜的床头柜上,如此说道。
对于这些细碎的小事,恩娜却感到非常惊讶。
因为,何妄言是知道为了保持身材,自己从来不吃早饭,只喝一杯蔬菜汁的。
而何妄言每天晨跑,都会买牛奶和米汉堡,回到家作为自己的早饭,从来都不是给自己买早饭的。
不过,一想到何妄言还会关心自己,她还是破天荒地吃了一次早饭。
“你的脸怎么了,是太干了吗?”吃饭的时候,她发现何妄言的脸上,有许多细小的干裂,于是紧张地说道,“每次都告诉你,出去工作要擦防晒。脸干了,就要擦点我的面霜。”
言毕,恩娜去梳妆台拿起了面霜,来到了何妄言的面前。
“我自己来吧!”何妄言抢过面霜,自己擦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准备妥当之后,就出了门。
与平时不同的是,何妄言没有开车,反而是在路边站着,等来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
实际上,恩娜也不是第一次跟何妄言外出拍摄了。
但是,这辆车,以及随行的人员,恩娜有一种完全陌生,并令人窒息的感觉。
上车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一个壮硕的中年司机,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另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则拿着一辆玩具小车车在哄孩子开心。
“没事的。”还好,何妄言一直戴着蓝牙耳机听着歌,坐在恩娜的身边,牵着她的手。
不然的话,恩娜已经觉得,这不是一场愉快的拍摄,而是一场奔赴刑场的旅途了。
“妄言,能帮我介绍下另外两位吗?”恩娜对何妄言说道。
平时的话,恩娜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是有说有笑的。
她想,即使不聊天,大家互相知道名字,也会缓解一下尴尬吧?
“正在驾驶的这位,名叫王强。平时,他都在做运输工作。因为今天我们摄制组缺人,才让王哥帮我们开车,顺便在搬运刀具的时候,挪动设备的时候能帮帮我们。”
“你好!”王强转过头,勉强的笑了笑。
“你好,王哥。”恩娜赶紧回应道。
该怎么说呢?王强更像是某个黑帮的的打手,而不是像摄制组的成员。
不过,在摄制组缺人的情况下,王强的存在也显得很正常。
“这位就是今天负责化妆和道具的岳静了。你看,那个航空铝箱里的东西,就是让她准备的。岳姐其实大不了我们几岁,属于早婚早育。以前的话,岳姐事从舞台设计专业科班毕业,很有经验的。”何妄言指着抱着孩子的妈妈,说道,“因为最近孩子发生了点事,所以,岳姐不敢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
“知道吗,我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的,但是,我的孩子还是被人用玩具小车骗走了。”说到这里,岳静满脸泪水地看着何妄言,说道,“还好,妄言先生好心,帮我把孩子找了回来。你看,我给孩子买了新的小车车了。我已经不敢再承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看着岳静满头的白发,和摆在过道生锈的航空铝箱,恩娜真的很担忧这次拍摄的服化道。
要不是,她一直对自己的天才摄影师男友有信心的话,她早就离开这辆车了。
不管过程怎么样,面包车还是载着一行人,爬上了虎河山,又穿过了弯弯曲曲、颠簸不停的土路,终于安全抵达了目的地。
来到目的地,恩娜很快就开心了起来。
原来,何妄言在森林中,租借了一套很有田园风格的大别墅。
内内外外的景致都很不错,很适合拍摄。
“这就是今天的服装了!”岳静将一个装着服装的布袋子交给了恩娜,之后,她就和王强走上了别墅的二楼,开始布置场景了。
“妄言,今天的衣服怎么会是这样呢?”恩娜穿上布袋子里的芭蕾裙之后,找到了何妄言,问道,“不是说今天拍摄私房吗?我也不是特意要裸露,但是,这服装能成为上次拍摄的延伸吗?”
“是这样,恩娜。”何妄言满脸笑容,在厨房拿出了一把剪刀,瞬间就把芭蕾裙和白丝袜剪得乱七八糟,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裤,解释道,“今天的主题,是被撕裂的芭蕾舞人偶。所以,你会穿着芭蕾舞裙,在提线的撕扯下,寻求一种救赎。反正弄坏衣服很容易,我就到现场才处理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恩娜终于露出了笑脸,从何妄言手里接过剪刀,说道。
原来是这样,大家的气氛也是为了酝酿情绪,让我有角色的代入感吧?
想到这里,释然的恩娜,把剪刀扔在里拍摄点的角落,开始在何妄言的指挥下,专业地摆起了动作。
而何妄言,则一直拿着相机,不断地按下快门。
“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哦。”突然间,何妄言如此说道。
还没等恩娜反应过来,一根结实的细线,瞬间就勒住了恩娜的脖子。
“这是岳姐自制的道具,离开吧!”何妄言拿着一个造型奇怪的金属设备,放在一个木头箱子上,说道,“只要按道具上的按钮,就会弹射出一根线,缠住你。你现在千万不要乱挣扎,这种线材质很结实,又很细,如果你动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勒伤的。”
要说自己不怕的话,那一定是家伙。
恩娜摸着脖子上的细线,连心跳都比之快了两倍还多。
“接下来呢,我该做什么“恩娜救助般地望着何妄言,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