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荒凉的街道上,只是偶尔有卡车经过,扬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尘烟。
街角,一辆SUV藏在梧桐树的背后,并不引人注意。
“走的时候,我不仅拿走了手枪,还拿走了这个信封。”雁男坐在驾驶位上,就算是拆开信封的过程,也不愿意放下手枪,“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以为我没发现,我们刚走进门,他就用一个玻璃杯将信封压在下面。这样一来,我就更是要拿走这个信封了。”
“什么鬼东西?”他感叹道。
只见,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何警探和冯书语正惊讶地看着镜头。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被日落染红的天空。天空中,有一团令人注目的云彩,像一艘圆盘型的飞船,似乎正在用中央的球形物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弄了半天,冯书语搞外遇的对象,就是这小子啊!”雁男醋意满满地骂道,“还真是一副男盗女娼的样子。”
看样子,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飞船的存在。
“男的是个警探,之前的铁轨杀案,就是他在调查。”郝玉蕾说道,“我还以为,这个警探在追我们小区的盲女文韵竹呢?你可能不知道,韵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样子很漂亮,身材也很丰满。老实说,我都很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我知道你的,你一定会问人家要电话号码。对了,我听药店张老板说过,这警探的老婆得了大病,只能坐在轮椅上。这样想来,他按捺不住,出轨的可能性不是百分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呢?”
“不能这么想!”郝玉蕾突然收回了自己的说法,重新由另一个角度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你从浴缸逃出来之后,黑暗中在某个人家里,被一个女人用棍子狠狠打了一顿。打你的那根棍子,会不会是一根可以伸缩的根子啊?”
“你怎么知道?”刚收起相片的雁男,惊讶地问道。
““那就是韵竹的导盲棍了!”郝玉蕾一拍大腿,说道,“怪不得你去的那间房间,没有灯黑漆漆的。因为,韵竹根本就不需要灯嘛!我早该想到是这样了!现在,你被人扔在在浴缸的事情也好,飞船的事情也好,甚至出轨的事情也好,全都和他扯上了关联。你说,要是这警探不是在出轨,而是在查案呢?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在宾馆里做的那些事情吗?你看过《名侦探冰糖鸡》没有?其中有一起案件,凶手就是警察。他杀死了那个曾经侵犯过自己妹妹的混混,还伪装成了对方吸毒过量。难道说,你也伤害了他的妹妹,现在,他就来报复你了。对,对,对!一切都说得通了!他本来是来寻仇,想杀死你的。没想到,你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给替代了。所以,他错杀了另一个你。现在,你再次出现,弄得这个警探也无所适从。等他查明一切之后,又会再杀你一次。”
“说真的,如果你来写小说,可能比冯书语精彩得多。我也不是没看过她的东西,天马行空,却一点代入感也没有,经常写一些无病呻吟的内容。”雁男翻了一个白眼,如此说道。
他声音的颤抖,证明他已经把郝玉蕾的话给听进了心里。
“当然啦,只有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才是真实。”郝玉蕾一把抱住了雁男,开心地说道,“真的怀念我们以前血脉喷张的日子。”
“糟糕,那女人进去了!”雁男指着窗外,一个围着白色围巾的身影,说道,“都不知道当时我在怕些什么,一着急就把她约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是一个祸害。算了,什么事情都不能等到发生了再解决。”
“现在,是我们手里头有枪,怕什么?”雁男拿起手枪,推了郝玉蕾一把,说道,“那些东西还在吗?”
“它们和我,都一直在等着真正的你回来。”郝玉蕾得意地拿出一个药箱,说道,“那天,我只是去药店买些过敏药。结果,那个张老板非要送我这个药箱,还帮我配了些维生素药。我觉得用它来装东西挺好,我还买了新的药,就放在药箱里了。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当然不会!”雁男微笑着说道。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换了一副狰狞的面孔,瞪着郝玉蕾,顺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骂道:“怎么,你也要和那贱人一样了吗?”
挨了耳光之后,郝玉蕾反而捂着脸笑了起来,嘴里说道:“差点都要忘了,你原本的样子了。”
“每次都是这样,打你你还笑,是不是有病啊?”雁男骂道。
“我知道了,因为你长得帅。”郝玉蕾恍然大悟地说道,“要是你长得稍微难看一点,可能我就没那么开心了。被丑男打了还笑,才是真正的有病吧?”
说到这里,郝玉蕾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有一点像眯着眼睛的狐狸,又有一点像吐出信子的蛇。”
“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雁男打开了车门,无可奈何地说道,“待会儿,我进去用枪控制那个戴口罩的男人,和那个皮肤很黑的女人。你就从药箱里拿出迷药,将冯书语迷晕了带走就行。之后,我们再想想处理她的办法。忘了问你了,你新买的药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放心吧,我也是很小心谨慎的。江悦,你还记得她吧?就是那个宠物医院的护士,也经常来我们店里买东西。她告诉我,正规点的医院将是将这种药,按照毒麻药品管理,严格执行“五专制度”的——专人管理、专库保管、专用账册、专用处方、专册登记。但是,她在网上偷偷售卖给店里的七氟烷。我新申请了一个账号,购买了她的药物。你放心,是根本不会有人来追查我的!“